幼稚!
江柏宁嗤之以鼻,把纸团揉起来丢在一旁,继续看自己的书。
对自己的这些同窗,她可是没有半分相交的心思,就凭这些人现在的品行,她也懒得多看她们一眼,至今为止,能让她记住名字的也没几个人。
她不搭理,甚至还嗤之以鼻,这让好些人觉得无趣。
安安分分的上完课,中途休息,先生刚出去,司马誉就带着几个人站在了江柏宁身边,他蹲下来重重的一拍桌,看着江柏宁,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恶毒的女人,这里不欢迎你。”
“就是,江小姐温柔懂事,结果被你造谣气垮了身子,接连病了多日,不得不离开盛京养病,你真是恶毒。”
“谁说不是,对自己的父亲和庶母动手,还把自己的庶兄赶出家门,真真是狗仗人势。”
他们一个个年纪虽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客气,江柏宁笑盈盈的听着,就像是听着一群狗叫。
耐心的等他们说完,江柏宁这才笑着问道:“这些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看不惯你。”司马誉警惕的看看外面,似乎在确定江柏宁有没有帮手:“江柏宁,你算什么东西?”
“出去。”
“对,滚出去。”
他们叫嚣着,却不敢动手,江柏宁是太傅的学生,现在又是县主,任是嘴上说的再狠,他们都不敢动手。
凭着心里那一腔自以为是的仗义来找她麻烦,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勇气了。
江柏宁起身,抬手就给了司马誉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把整个学堂都打安静了,围着她的人,也都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司马誉,敢如此对本县主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本县主的身份是皇上亲封,你看不起本县主,就是看不起皇上。”江柏宁声音阴狠:“我看你司马家,是活的不耐烦了。”
司马誉被扇的脸颊红肿,看着她,嘴唇都在颤抖,不管他平日里再怎么有脾气,也终究是个孩子,江柏宁提起他全家的安危,他还是会怕。
他不吭声,江柏宁对他越发看不起:“绣花枕头一包草。”
满是鄙夷的说了司马誉一句,他依旧只是气的咬牙不敢吭声,江柏宁推开他,走到先生讲课的地方,看着学堂里静悄悄的所有人。
“今日,我最后给你们提一遍醒,祸从口出,不要仗着家里的小权势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二谁都不怕,说实话,就你们这些人,我当真没看在眼里,最好老实些,在这里就好好念书,兰泽书院再不堪也是学堂,女的矜持些,一个个每日里向青楼女子一样也不嫌丢脸,还有男的,男儿郎堂堂正正,别像个老太婆一样整天叽叽喳喳,嘴碎的很。”
她一甩袖子拉着脸出去,学堂里传出呜咽,一下子哭了好些女孩,她们虽不是名门闺秀,但是被江柏宁拿来和青楼女子相比,对她们来说也着实有些屈辱了。
对着他们撒完了气,江柏宁站在院子里神清气爽,看见有人提着一串福包从外面路过,她这才想起,再有三日,就是除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