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肆突然脸颊红彤彤的,像是寒冬天里喝了烧酒似的,直到陈妃萱的手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脸上之后,神志才稍稍牵了回来
“啊?你刚刚在说什么?”天肆只记得陈妃萱那张张合合的小嘴,嫣红润泽,感觉滑溜溜的,像是染了色的豆腐花一样娇嫩。
见天肆呆头呆脑的傻样,陈妃萱在心里窃笑,这呆瓜该不会是看傻了吧?只可惜……陈妃萱抚摸着面具下的疤痕,即使随着岁月的沉淀,这条疤痕也会在她身上存留一生。
天肆见眼前的人突然周身冷凝了起来,透露出薄薄的一层失落,开口出声道:“你……怎么了?还有……原来你是女的啊。”
语气里夹杂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喜悦,落在陈妃萱敏锐的观察力和惊人的听力下,被放大了无数倍。
其实除了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人还是挺让人放心和信任的,陈妃萱如是想。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陈妃萱发现天肆像是突然开了窍似的,就是小小的一袋行李也被天肆抢着拿,陈妃萱乐得一身轻。
大门前马车边,远远看着,付思宁在那边站着,而身旁的人是……初阳!
陈妃萱快步走去,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天肆一愣,背着行李大步跟上。
陈妃萱站定在初阳面前:“你怎么来了?”
初阳脸上带着笑意打着手语:是付大人带我来的,姑娘你要上颖肃,特地带我过来,给姑娘一个惊喜!
陈妃萱眼里带着笑意,看着一旁的付思宁道谢:“付大人,多谢你带初阳来,本来我还想先回一趟医馆的。”
付思宁温声道:“婉兮大夫不必多礼,我让初阳带上你在医馆里的东西,你就不用来回奔波了。”
说着,付思宁掏出一张信封放在陈妃萱手心:“我付家也有不少子弟从医,太医院里便有一堂弟名唤付思明,到时若是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这是我的亲笔信,作为凭证。”
陈妃萱将信封收好,全然信任的姿态让付思宁心中微暖,陈妃萱道施一礼:“我在颖肃等着付大人。”
付思宁还一礼:“一路顺风,保重。”
今日天寒地冻,迎着风雪,若是一般人驾着马车必定会被冻伤,所以三人之中唯一一个有内力的人就被赶出了马车外驾车,车里就只剩初阳和陈妃萱了。
初阳比划着:姑娘,这人是谁啊?
陈妃萱道:“哦,这人是我请来的护卫,武功高强,身强体壮,若是初阳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麻烦他。”
天肆内力深厚,即使只剩一半,也把陈妃萱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前半句天肆还听的舒舒服服的,颇引以为傲,可后半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麻烦听’让天肆心里闹起了别扭,嘴里嘟囔道:“这人使唤我便也罢了,还让区区一个下人也如此对我,真是不公。”天肆心中噗噗的冒着酸水,把初阳十八般酷刑样样都轮了个遍,可还是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