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围幔,陈妃萱看着眼前英俊不羁的男子,心中微动但是面上不显,即是是稍有情绪,视线也透不过面具。
见妫冥还是那一副撑着脑袋的模样,陈妃萱正襟危坐:“王,请王平躺,鄙人才好把脉,王这副姿态血液流通不畅,把出来的脉也是不准确的。”
妫冥心中有些羞恼,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孤?虽然心中千百个不愿意,但是身体很诚实,脑袋搁置在玉枕上,身体平躺,睡姿十分规整,让陈妃萱想起了小学生那副乖乖模样,十分忍俊不禁。
陈妃萱拎起在墙边规规矩矩放置的冬被,即使是在这样战乱的时刻,这个王还是过的十分舒适和华贵,陈妃萱将豪华版冬被盖在了妫冥身上,妫冥的表情似乎带着些羞涩?
妫冥看着陈妃萱的身体仅仅隔了几公分就要挨到他的身体,不知为何心里十分紧张,即使是当年和王子们争夺王位也不似现在那样羞耻,随即妫冥便想到,在他身前的人是一个男子,难道他纵横半生,竟然是个断袖?
这样想着,脑子里的涟漪便归于平静,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冷淡的颜色。
付思宁给陈妃萱的布包里有一个随身药箱,陈妃萱从里面拿出脉诊,将妫冥的手搭放在上面,约莫不到半刻钟,陈妃萱便收起脉诊,将妫冥的手放进被子里。
见陈妃萱胸有定论,妫冥问道:“孤如何了?”
……
青烟急急跑到王梓哲身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几个呼吸调整后便迫不及待道:“贵妃……娘娘……”
见她慌张的模样,王梓哲眉间微蹙:“青烟,你是本宫的贴身婢女,你的一言一行皆是代表本宫,这样慌慌张张的模样,是想说本宫没有教导好你吗?”
青烟摆着手表示不是,她急急道:“娘娘,不是……您听奴婢说,大王醒了!”
王梓哲端坐起来,眼里带着惊诧:“你说什么?你是说……大王醒了?”随即王梓哲喜笑颜开,“青烟,快,给本宫沐浴更衣,本宫要快快见大王!”
青烟也笑着:“是是是!奴婢啊!一定把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大王看了肯定喜欢!”
……
付思宁和高干被妫冥赶出了卧室,但是一直都在门前守候深怕有个突发状况。
付思宁朝高干福了一礼,“高干公公,您说……王是为何突然就吐血了?”
高干知道是付思宁找来的神医,救了妫冥,所以心里就有了提携之意,面对付思宁的问题,也就三两句倒豆子的倒了出来。
“什么?王听到神医是男的,然后就吐血了?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付思宁心里却想着,难道王是喜欢神医,然后听到神医是男的,气的吐血?以后追究起来,发现神医是个女的,那该如何?不行,得先瞒住,王暴戾,如果知晓此事,必定会将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只是下定决心,要将此事隐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