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兔子服的帽子固定的好,温桥都怀疑会被吹掉。
保险杠降下来,扣在她们的肩膀上,过山车计入倒计时,随后缓缓向前。
刚开始的速度不快,在逐渐的向上攀升,要爬到那最高处才会猛然落下,全部人都能看见那落下的轨道是直线下坠的。
在车头的温桥和林木是最先直观面对高空中的风景,开阔的视野,四面八方的是风景,好像仰躺在天空中,向着云层而去。
温桥的心好像的飞了出来,和天空自由飞翔的鸟一般,带着凉意的空气。
温桥转过头去看林木。
视线里除了开阔的天空,就是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这次她清晰的看见了林木是闭着眼的了,长长的睫毛落在眼下,紧闭着的双眼。
温桥楞了一下,过山车呼呼呼的即将爬上最高点。
他这是......
怕高吗?
温桥伸出手去触碰他紧握着保险杠的手,发现他握得骨节都泛白了,紧张的全身僵硬紧绷。
温桥想起他在鬼屋里抱住她的那一刻,那一句,温暖的手。
鬼使神差的,温桥伸出手,将手心覆在了林木的手上。
【别怕,我在这呢。】
过山车已经攀上顶端,呼呼的寒风吹得更盛了。
林木忽得睁开眼,一双黑眸看向温桥。
温桥眼角眉梢染着笑意,她背后的天空蓝得刺目,美得耀眼。
林木的手掌一翻,在过山车急速坠落之时,紧紧的握住了温桥的手。
十指交握.......
呼啸的冷风在耳畔响起,急速下坠的失重感让所有人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就好像是真的在跳楼一般,俯冲而下。
身后的尖叫声响成一片,这是在半空中的声波。
就连温桥都胆战心惊的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抓紧了栏杆,一只手紧攥着林木的手。
炽热的温度在两人的手心之间共传,像是互相将对方当成救命稻草,又或是说,最重要的东西,不敢放手......
猛地下坠后又是突然的向上,温桥这下呼了口气,睁开眼睛。
这过山车的第一道高,着实够吓人,让她以为要直接摔死在着了。
呼啸的寒风还在继续,背后的尖叫声也没停止。
等过山车速度变慢,缓缓的要回去起始点。
温桥转头看林木,他也在看着自己。
温桥笑了,调侃他:“胆小鬼。”
声音很小,也就只有两人听见。
林木也笑:“你也是。”
一个怕鬼一个怕高,半斤八两,谁也不能笑谁。
保险杠上升,两个人的手松开,寒风立刻舔舐上来,将手心的温度带走。
过山车上的人吼得撕心裂肺,一趟下来嗓子嘶哑的不止一个人。
而温桥和林木就是难得的幸运儿,声音没哑,也没哭,就是腿有点软罢了。
下了过山车,两个人找了个长椅坐着休息了好一会,才感觉缓了过来。
温桥拿出背包里的水,咕噜咕噜灌了一整瓶下去。
林木在一边看着,手搭在长椅的靠背上,修长的手指在石椅上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