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明亮的大堂,灯光映射在慕雅言脸上,白皙精致的小脸上多出了几分淡然和从容不迫。面前的女人说话的时候面目狰狞到脸上厚重的脂粉像是墙皮一样脱落,露出一块黑色的脸皮。
慕雅言唇角低首冷笑,卷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
抬头缓缓说道:“说完了吗,那就该我说了,你刚才说的这些有因果联系吗?不过几个巧合碰撞在一起,你就敢断言事情的真相,把我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啊?”
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凌菲儿让她来的,如果是,可真是够蠢的。
“你教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故意伤害自己,并且让他指认凌菲儿。这样相当于死无对证,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没有想到的是正因为他精神有问题,无法判定是否是凌菲儿之后,我们家菲儿才免去牢狱之灾。”
女人说着悲从中来,双脚跺地,嚎啕大哭。脸上的粉底被泪水所融化,整张脸,皮肤黑白交错。
凌菲儿自己钟情于高奢人尽皆知,微博上关注的是各大蓝血品牌的官微,却给自己的妈,用这么劣质的粉底,亏她妈妈还在这里给她喊冤呢。
“这位女士真是可笑,请问你凭什么认为我和郁寒声在一起过?”
对面的女人抹着脸上的泪滴,张口就道:“新闻上说的。”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凌菲儿也和我说过。”
“呵,新闻上的报道我本人和工作室都做出过声明,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针对凌菲儿,我又怎么会把感情的事告诉她,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前段时间她忙着慕家的事情心力交瘁。对于凌菲儿的事情没有过多关注,听这个女人刚才字里行间的意思,企图伤害她的男人被鉴定成精神病,这样一来便可以免除刑罚,凌菲儿只要一口咬定是冤枉的,警方也是无从下手。
能伪造病历,凌菲儿身后必然有推手,不然的话,单凭凌菲儿一个人没有瞒天过海那么大的本事。还有为什么她作为受害者连消息都没有收到,凌菲儿就被放出来了,显然警方那边也都打点妥当。
那么今天的事情,是凌菲儿指使的,还是她背后的人又在推波助澜?
对面的女人一声一声抽泣着,眼神向下,像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在想怎么回应。
“还有,我本人曾经处于多种考虑,为了降低对我,对剧组的伤害,减少外界的猜疑,并没有公布那天慈善宴会上歧途伤害我的人是谁?你这样做无疑是在断送你女儿的前途。再者说,我有监控为证,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那天晚上底下车库的视频。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慕雅言慢条斯理,语气坚硬的说着一切。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站在公司入口的男人,一手夹着烟,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逆光而站,金色的光束描述着深邃的轮廓,眸光微深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切。
女人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会儿之后,冷冷说道:“就想你说的,如果不是真的,我为什么要冒着断送我女儿前途的风险来找你。”
慕雅言嗤笑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她妈妈,又是打的什么样算盘,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女人自知讲不过,趁保镖松懈的时候,忽然挣脱开。冲慕雅言跑过来的同时从包里拿出一瓶黄色油状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