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言晕倒了。”微弱的灯光下,映出男人修长的身形,陆湛语气略淡,探不出真实情绪。
程烨闻言,向前走了两步,在病房门口处站立。
“我进去看看她,陆总慢走。”说完之后,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
病房里,慕雅言平躺在病床上,额头上,脖颈处都沾染了一层细汗。
短短几个小时,唇角干裂,睡梦中的女人眉头紧皱,精致苍白的脸颊上,隐约间还透着不安和慌张。
慕雅言觉得自己身处沙漠中央,一望无际,黄沙堆积,一片干涸。
“水...”
“雅言,你说什么?”程烨俯身,听着慕雅言喃喃自语。
“雅言,张开嘴。”男人声线比以往更加温润了几分,听了几遍之后才知道慕雅言想喝水,程烨单臂将慕雅言扶起来。
坐在病床边,将水杯里的水,慢慢灌喂给她。
站在门外的男人眼神冷冽的旁观着这一幕,一半的脸映射在灯光下,脸上的表情忽暗忽明,捉摸不透。
深夜的医院被静谧的夜色所笼罩,陆湛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脚步声格外的响亮。
出了医院之后,男人坐在车子里,手肘搭在车窗上,直到一根烟燃尽,才开着车子离去。
......
慕雅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阳光刺在脸上,痛的睁不开,慕雅言将手背翻靠在眼部,抵挡着阳光,转身就看到男人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眼睛紧闭,一样气质不凡。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说的大概就是程烨这一类吧。
很小的时候,慕青回国一次,过了几天后领回一个小男孩,那几天,她记得程烨不爱说话,总爱自己抱着一个猴子的玩偶躲在角落里。和她的阳光灿烂截然相反。
“爸爸,小烨为什么不和我玩。”
慕鸿轩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慕青。
慕青温柔道:“他人生,小雅,你多带着弟弟玩好不好?”
至今她还能记得,在她走出客厅之后,慕鸿轩对着慕青道:“孤儿院出来的孩子,那样的环境下,性格多少有点瑕疵。你以后多带他看心理医生吧。”
她趴在门框上,似懂非懂的听着。
大概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吧,时隔多年再见,姑姑把他教养的很好。同时孤儿院出来的,至少她在程烨的身上没有看出一点郁寒声身上的阴骘,虚伪。
“你醒了,怎么样了。”
程烨忽然起身,晃了晃脑袋,清醒几分,对着慕雅言道。
慕雅言坐起身,倚在身后的枕头上,明媚一笑:“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晚上,在医院碰到陆湛,就过来了,雅言你照顾好自己。”程烨略微俯身,手肘靠在腿上,双手交叉紧握。
昨天晚上喂完水之后,擦去她额头上的薄汗是发现她还发着低烧。
“我会的,谢谢你。”慕雅言看着程烨,干涸的嘴角微微勾起。
“小雅,陆湛对你好吗?”
程烨称呼都变了,突然跳到这个问题,慕雅言微微一愣,两天之内,两个人问了同样一个问题,心中却是两番滋味。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慕雅言淡淡的道
“并不好是吗?”程烨道。
慕雅言恍然一愣。
“有些话,有些事,尤其是感情的事,我这个局外人或许不应该管,但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之后就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