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刚睡醒，就收到慕雅言的来电。
“你说的条件，我同意。”
电话中女人的声音透着疲惫，陆湛没有微皱。
“好，我尽快让律师拟定协议。”嗓音低沉暗哑。
......
慕雅言第二天就收到了陆湛的消息，协议拟定好了，由于是周末，齐纳大楼里也没有人，见面地点就定在了齐纳。
慕雅言直接走上了23楼，进去之后，就看到男人坐在大班台前，抽着烟，办公桌上摆着一份白皮书，封面上赫然几个大字：婚前协议。
慕雅言嘴角扯了一下，向来只见拟定婚前财产协议，这份少了两个字，却比财产规定的更加宽泛。
“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就签了，明天周一去民政局领证。”陆湛简单明了，明明是结婚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将协议推到了慕雅言面前。
慕雅言翻开后，之间里面的条约拟定的周到细致，除了隐婚三年没有在协议上之外，昨天晚上陆湛对她说的都涵盖在协议之内。慕雅言翻看完之后，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在男人遒劲张扬的名字旁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之后，慕雅言就准备离开，这段婚姻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契约达成之后两人却无话可说。说什么？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婚姻，说新婚快乐太可笑，说交易愉快是不是更荒唐。
慕雅言将协议推给陆湛，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一切无声无息。走回去的路上慕雅言还想，其实这样也挺好，反正这辈子她也没想过要嫁人，如果这样能够慕家和父亲的命也算是值得。
走出齐纳大厦的一瞬间，慕雅言与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擦肩而过，慕雅言看着女人往里面走的背影，抬手摘下墨镜，确认自己看的没有错。
刚才的女人是云棠，她上辈子的辩护律师。
前一世她入狱之后，慕鸿轩就算已经债务缠身也为她找了辩护律师，起初慕雅言不甘心自己含冤入狱，极力请求云棠帮她打赢这场官司。云棠一开始满口说好，到了二审的时候，却说自己无能为力。并且劝慕雅言主动认罪，争取减少刑期。
这辈子要不是今天偶然再见，她几乎都要忘记云棠的存在，但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云棠会出现在这里。
“慕小姐”
慕雅言还在怔楞的时候，岑放走了过来。
岑放沿着慕雅言的眼光看过去，给慕雅言解说道：“那是云棠，齐纳的律师。”
慕雅言笑着点了一下头，“没什么，就是刚才走过去的时候，觉得她很有气场，很漂亮。”
“云律师女强人范儿，这么多年，接的官司除非自己想输，否则总是稳赢，年纪轻轻在律师界就很有名气。”
说着无心，听着却有意，慕雅言和岑放又聊了几句，听岑放说云棠还是陆湛的大学同学。从陆湛创立齐纳开始就一直和齐纳合作。
慕雅言回去的路上，更加想不透，如岑放所言云棠一直跟在陆湛身边，她前世出事距离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云棠是否还在陆湛这里，如果还在，是谁让云棠帮她打官司，后来又为什么主动放弃了官司，其实当时案件虽然复杂，但是还是有赢的机会。这一切又和陆湛有什么关系？
现在回想起来，前世是不是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