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昏黄的光线与走廊充足通明的管线相互交映,使得站在门口的男人处在忽明忽暗的光线当中,轮廓深邃立体的脸上表情更是晦暗不明,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面,向前走了两步,声音更深刻的落入珠宝商的耳中,“说,你想要怎么样的伺候啊?”
男人薄唇中每吐出一个字,就像在珠宝商的肩膀上多压了一块石头。
珠宝商向前走了几步,略微弯曲着身体站在男人面前,语气显现的毕恭毕敬,话语间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郁二少,这是说的哪里话,刚才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说了几句浑话,您别往心里去。”
慕雅言站在一旁,冷冷的扫了珠宝商一眼。
宋伊歪歪咧咧的上前走了几步,“不清醒?这么高度数的酒短短几分钟你就清醒过来了,骗鬼呢。”
喝醉了,专业拆台补刀子。
说完准备转身回去找慕雅言,却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摔倒的时候,被一只修长的胳膊稍用力一拉,没有防备下一秒便跌入了男人的怀里。
郁临江单手揽着宋伊,眉心紧蹙,垂眸看了她一眼,这是喝了多少,喝成这副德行?接着缓缓抬头看向珠宝商继续说道,“一个伺候不好你,景江有不少美女,挨个过来伺候,伺候你一个月让你出不了景江都没有问题。”
刚才服务员说隔壁包间有人闹事,景江是高级会所,这种场所背后一般都是有后台罩着。想要闹事也得在这之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分量。另一方面,进来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敢在这里肆无忌惮的闹事恐怕身份也不简单,恰巧郁临江在这边,服务员送完酒之后便说了这件事。刚才房间的门是虚掩着,服务员貌似瞥见慕雅言的身影和她说话的声音,便连带着也给郁临江说了一下。
这种事用不着沾着郁临江的手,只不过听到有慕雅言,陆湛更在这个时候去了洗手间,便掐灭了手里的烟准备过来看看,毕竟是兄弟的女人。
珠宝商不知道是因为被玻璃碴划伤强忍着痛还是因为郁临江的话,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伸手去擦却碰到伤口痛上加痛,不去擦汗水滑落到周围伤口上,依旧痛的难受。
心里更是慌乱捉急,嘴上打着哆嗦。忌惮郁临江的身份,他的背后不仅仅是郁家,还有即将联姻的影视大亨历家。更别说随便一家动动手指头就能够将他弄个半死。
珠宝商头一转,对着慕雅言,“陆太太,对不起,刚才语无伦次,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刚才是喝了几杯酒,认为慕雅言对陆湛没有那么重要,是随时都能丢弃的抹布,没想到还能有人给她出头。
慕雅言唇角一扯,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面前这个男人说到底就是一个趋炎附势小人,不过他没有看准的一点是,哪怕有一天真的和陆湛离婚,陆博昌也好还是陆湛也罢,也不会允许她这个前儿媳妇或者前妻任意受人欺凌,给人看笑话。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还要陆家明面上的哪点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