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往前走了一步,面前的保镖想伸手推他。手还没靠近男人的大衣,就被男人握着手腕,掰着手。看保镖的面容近乎扭曲,陆湛依旧站在哪里纹丝不动,面部改色。
如泼墨一般的眸子眯了眯,手间的力道一松,保镖被站稳,被摔在了地上,握着自己的手腕嗷嗷叫。
陆湛的气场沉稳又凛冽,前车之鉴,站在他面前的保镖打了一个颤栗。侧首看向身后的吕二,吕二那双阴骘的眼眸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男人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酒瓶愣了两秒,伸手拿起来.......
“小心。”云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保镖,直接扑在了陆湛的怀里,挡住了摔过来的酒瓶。云棠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玻璃渣刺进血肉里,血水慢慢渗透衬衣,眉心紧皱,咬着牙,发出嘶嘶的声音。
陆湛本想揽着她的后背将她带到一边,却迟了半拍,云棠的肩膀连带着他的小臂都被玻璃碴割伤。他松开云棠,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拿着酒瓶的保镖,眉眼间暗了几分。
保镖又抡起破碎的酒瓶,只是这回刚抬起来就被陆湛握住手腕,硬生生的向着他脸的方向掰,一点点的逼近,到最后酒瓶抵在他的脸上。从额头开始,绕过鼻梁,一路下滑,在男人脸上划出一道刺目惊心的血痕。
之后陆湛松手,转身抱起云棠,带着她走出去,保镖却伸出一只手臂横在门前挡住去路。
“你最好权衡一下利弊。”陆湛声音很沉,很淡。
“放他们走。”后面的吕二冲着保镖摆了摆手,陆湛今天要是交代在这里,恐怕今后他在秦城也没有必要再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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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雅言在叶禾家里睡的并不踏实,倒不是叶禾家里不好,只是当她单独一个人,刚入住一个新环境的时候总会有些空虚的东西在心底滋生。
尤其是今天,情况更盛。
关上灯,阖上眼,脑海里想的都是今天在公寓里和陆湛那一番争吵,越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东西越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且肆意翻腾。
她伸手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又忍住滑下通知栏看了一眼。除了两条新闻推送之外,在没有别的信息。
将手机扔到一边,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吸了一口气。唇角扯开一抹自嘲的弧度。她可能真的是一个矛盾结合体吧。吵得那么轰轰烈烈,到最后竟然还是生出一丝他过来哄她的心思。是不是真的像陆湛说的那般,真是他把她给惯的都没有办法独立去生活了。
慕雅言啊,你可真够没出息的。
可是再想想,陆湛这次怕是根本没这份心思,如果有他的智商和手段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都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有过来,怕是不会过来了。
这样也好,如果陆博昌真的对慕家出手,而陆湛在知道的情况下坐视不理,她确实也心大不到和陆湛继续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