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集团想要开辟海外市场, 并不是卫添喜动动嘴皮子就能拍板确定下来的,虽然她是新时代集团的最大股东,但主要做事的人是卫大丫和卫东征, 管事的人也是卫大丫与卫东征,她提的意见只能算是帮助卫大丫与卫东征打开思路,提供一种想法,具体该怎么执行, 还是得交由卫大丫与卫东征来负责。
卫大丫与卫东征慎重考虑了好久卫添喜的建议, 又拿着各地新时代购物中心交上来的报表研究了好几天, 总算拿出一套章程来——海外市场必须开辟!
就如同开在华国境内的那些外汇商店一样,华国的东西同样可以走向世界。
卫东征的关注点在生产上, 他想到的不仅仅是将海外市场开拓出来,还想到了积极引进海外的一些优质原材料, 建设更多、更好的工厂,生产品类更多、质量更优的产品。
卫大丫看到的则是全球市场, 华国市场确实不小, 但放眼全球来看,华国市场就有些不够看了。卫大丫暂时还不敢想象把全球市场都囤下来之后,会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利益,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她想得只是能啃一口算一口,一个国家开一个新时代购物中心,那都能开好多家分店呢,这些分店都是给新时代集团赚钱的永动机啊!
这俩商贸金融专业毕业的姑侄考虑的不仅如此, 他们还考虑到了商业市场的风险性,打开全球市场之后,便等于是将新时代集团的所有‘鸡蛋’分配到不同的篮子里,这样哪怕有个篮子出了问题,也不会对新时代集团造成致命的影响,可以通过其它篮子来承担这份压力。
一条腿的蘑菇掰断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两条腿的人走路的时候踉跄一下都有可能调整好姿态继续走,四条腿的猫猫狗狗摔一跤都能很利索地爬起来,八条腿的螃蟹横着走都可以,至于千足虫……就算断掉五六七八条腿,那也不算什么大碍。
除夕这天,是卫添喜的生日,在京城的卫家人全都聚到了四合院里,上午忙活给卫添喜过生日的事情,下午就开始包饺子,准备过年的吃食、卫大柱与谢玉书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卫老太一直惦念着让大儿子和大儿媳也都搬到京城来的事情,逮着卫东征的面就同卫东征唠叨这件事。
卫东征被卫老太念叨地烦了,索性直接在京城选了一处地段上好的地方买下来,建了一栋十七层高的大楼,问卫老太,“奶,这么高的楼,够我大伯一家住了不?”
“你催我大伯和大伯母赶紧辞了工作上来,全家都在京城发展,我国健哥和国康哥也都在京城,就他们老两口在蓉城,万一有个病病痛痛啥的,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想想就难受,那栋楼最晚明年夏天就能修好,里面的装潢我也一并负责了,你让我大伯和大伯母过来挑,挑上哪层住哪层。”
“我建议挑那些高点的楼层,住着安静还舒心,最下面的六层我是按照新时代集团总部的规划来建的,这些年我姑把市场越做越大,每个季度都要开一次集团大会,原来的那地方有些小,施展不开拳脚,我就准备腾出六层来作为办公场地。剩下的十几层,我大伯和大伯母随便挑。”
卫老太乐呵呵地应下来,她转头又同卫大丫和卫东征说,“哎,没想到你们俩是咱家最能赚钱的。当时我看着你们姑侄俩折腾,还担心你们把喜丫头的钱都给祸祸了呢,没想到你们这么能耐,把一间巴掌大的店做成现如今的模样。”
“反倒是二丫和谷硕,他们夫妻俩一直在部队上班,吃着国家的口粮,日子过得还行,但想要大富大贵却是不可能的。大丫,你现在爱打扮,也会打扮,出去见人的时候都把自己捯饬得精精神神,脸上搽抹的那些瓶瓶罐罐有几十个,你看看二丫,一直就用三白霜,连个口红都不涂,那三白霜虽然用着好,但整个人看着未免有些忒素了,还有那谷硕,当年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现在变成了啥样?腆着一个啤酒肚,人看着一年比一年胖,脑壳儿也变成了地中海。他比四柱都要小好几岁呢,现在让两人站一块儿比比,四柱瞅着比他年轻多了。”
“还有那谷若怀,你说那孩子傻吗?不傻!成绩考的每次都可好了,但就是那打扮,真不是‘辣眼睛’三个字能描述的。我都怀疑是不是二丫做了这么多年的研究,把自个儿的脑子给研究坏了。那谷若怀同东瓜、西瓜兄弟俩是同一天的生日,让兄弟三个站在一块儿比比,那简直就是地主家的少爷和长工的差距!”
“真不知道二丫是怎么给俩孩子收拾打扮的,你看东瓜和西瓜兄弟俩,头发理的干干净净,身板儿挺直,穿的衣服也很鲜亮,往地上一站,扑面而来的就是年轻人的朝气,再看看若怀,那一身衣裳都洗的发白了……二丫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和谷硕两个人挣钱,就养这么一个儿子,还不说给拾掇得俊俏些,个头倒是不小,壮壮实实的,往我身边一站,就和头熊一样,既没有随了他爸的俊,也没有随了他.妈的俏,看着愣头愣脑,和个傻大个儿一样。”
卫老太问卫大丫,“你说你妹子是不是把钱给抠省下来之后,全都买了吃的,让若怀吃了长肉去了?”
不提卫二丫还好,一提卫二丫,卫大丫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妈,初五之前,二丫肯定会领着谷硕和若怀上门,你好好数落数落她!我也搞不明白二丫是怎么想的,你说她要是把钱都买了吃的,那我没话说,可我上次去蓉城出差的时候去了他们家一趟,吃的也不怎么样啊!”
“天地良心,妈,我说这话可不是嫌弃二丫没有招待好我,而是担心二丫日子过得紧巴。你觉得二丫来咱家的时候,身上穿的不体面,可你不知道,那已经是她最体面的衣裳了。死乞白赖非要留我在她们家吃饭,你知道吃的是些啥吗?肉末炒白萝卜丝儿,那可真是肉末,如果不是我眼神好,都瞅不到肉在哪儿!”
“我心疼我外甥,就那么点儿肉末,若怀都吃的可香了,谷硕吃饭的时候没菜了,他就把面条里面调了点儿醋,然后再炒菜的锅里涮了涮吃。还有二丫在家穿的那衣服,袖子上都磨得起了毛边儿了,这事儿你一准不知道!”
“那天把我气得哟,问了他们一家三口子的衣裳尺码,直接冲去蓉城新时代购物中心拿了十来套衣服送过去,你知道二丫怎么同我说的吗?”
卫大丫越讲嗓门越高,卫老太眉头拧成了大圪垯,她觉得卫二丫一定有事瞒着她,“二丫怎么说的?”
想到卫二丫提的那个要求,卫大丫直接给气乐了,“二丫问我,能不能把衣服给送回去?给她折成现钱?我当时问她,是不是日子过得拮据,手头有点紧,她说不是,就是觉得孩子大了,得给孩子攒钱买房。我说我给若怀买,一套两套随便说,这点钱她大姨能出得起,二丫还死活不要。”
“我强拉着给她钱,她还哭了,可凄惨了,她哭着央求我,不让我同你说这事儿。妈,如果不是姐妹处了三四十年,我真不敢相信,之前我那么俊的一个妹子,现在变成这样儿了……”
卫老太沉吟,“你妹子家肯定是遇上事儿了。不过二丫向来自尊心强,你让她同家里求助,她真不一定会开口。先别想了,包饺子,等你大哥大嫂到了之后再问问不就成了?如果你大哥大嫂也不知道,那就等二丫和谷硕来了之后再问,有的是办法撬开他们夫妻俩的嘴。”
卫大柱和谢玉书买的火车票时间点不太好,除夕傍晚才到,是卫国健开车接的。
在车上,卫国健给自家爸妈打了只预防针,“爸,妈,我奶有事情想问你们俩,你们俩心里有个准备。”
谢玉书一下子就紧张了,“你奶要问啥事儿啊?怎么你还特意说一下。”
卫国健挠头,“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和我二姑家有关。是我奶和我二婶、我姑他们在厨房里包饺子的时候说的,我当时在外面,没听清楚。”
“你二姑家?你奶是不是知道你二姑得病的消息了?”谢玉书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卫国健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差点冲到路两边的树上去。
“妈,我二姑得病了?什么病?严重不?”卫国健把车停在路边,追问。
谢玉书的脸色不大好看,她看向卫大柱,征求卫大柱的意见,卫大柱点头,“这事儿咱妈既然起了疑心,那肯定就瞒不住了。孩子们也都不小了,说了吧……”
“可这事儿和咱妈有关系,牵扯到二丫的亲爸!!这事儿能说吗?说了不是给咱妈心口上捅刀子吗?”谢玉书一急,话就说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线今天拿出来了,还有人记得是在哪里出现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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