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沫和林泽宇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看白色栏杆弯弯绕绕的纹路。
抬头她见一行往南飞去的大雁。
她突然想起，和顾岩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个时候。
那时候顾岩笑起来比天上太阳还要耀眼，她是程沫人生中所见过最帅气的男人。
也是一见便误了终生的男人。
“程沫今晚我的局，要不要去？”
“不去了。”
程沫摇头，自早上开始，她身体就浑身无力，每次来大姨妈之前，她都会这个样子，和林亦安那些朋友在一起，喝酒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她还是不去的好。
被程沫拒绝了，林泽宇继续缠着她不放。
被缠到不行，无奈，程沫只能答应。
林泽宇的局是在他开的逍遥酒吧。
程沫从出租车上下来，正好顾岩也下车。
两人四目相对，程沫当场愣住，这一刻心脏也跟着停止了跳动。
顾岩望着程沫，他总感觉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再哪里见过他又想不起来，
最后，他归结于可能她和未婚妻程然是姐妹的原因。
顾岩象征性的打招呼笑笑，转身便和别人一起朝里走去。
青城秋夜有些伤人，风也像刀子一样刮的程然眼痛。
有顾岩在地方，对程然来说是没有氧气的。
程沫到门口了，准备回去。
身子刚转了弯儿，胳膊突然被人挽住，“沫沫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陌生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人感觉挺亲昵。
程沫随离开帝都五年，但并不是失忆，一些朋友的声音还是能听出来的。
在脑海里快速过滤一遍这个声音，程沫确定不是自己朋友。
待转了头，程沫就更加确定了，眼前扎着丸子头，身穿斜肩毛衣，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的女孩，她不认识。
“你是？”程沫微微蹙眉问。
“我是殷小墨，你叫我墨墨就好，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你？因为我在林王八蛋手机里见过你的照片，他可是经常把你挂在嘴边的，现在我终于能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说实话你可比手机上漂亮多了。”
殷小墨是话痨，说起来就不待停的。
程沫小腹开始隐隐作痛，这会儿她只想窝进被窝里抱着暖水袋睡觉。
“小墨抱歉我得回家了你替我向林泽宇说声抱歉。”
“程沫姐，咱们难得遇见，你就进去玩会儿呗，算我求你了。”殷小墨晃着程沫胳膊撒娇。
殷小墨撒起娇来挺惹人喜欢的，程沫想交她这个朋友，不想扰了她的兴致，便和她一起进了酒吧。
程沫做的打算是和殷小墨玩会儿就离开。
可很多事情不会按照她想的那样发展。
逍遥酒吧包房内，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不断从里边传出，这些不由的让程沫蹙起眉头。
包房门开着。
到门口，包房有人在抽烟，程沫看到烟雾缭绕中顾岩如王者般独坐在一处。
顾岩抬头，程沫像小偷般将视线随便一移，恰好与林泽宇双眼对住了。
林泽宇起身招招手，“沫沫到我这里来坐。”
殷小墨开心一笑赶紧过去。
林亦安皱起眉头，“小黑我说的不是你，是程沫。”
哼！殷小墨气的跺脚，“我就说你林王八蛋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