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烟听到姚荣的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姚大师，黎曼姐她...”
他的存在就像一根定海神针，只站在那里，黎曼姐的状态便看上去稳定了许多。
“姚先生，对不起。”黎曼擦了擦眼眶，收敛起情绪，不管怎么样也是她疏忽了，造成了公司的损失。
姚荣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她们跟着他往安保部走去。
“黎曼姐，你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选？”路上，谢小烟开口问道。
黎曼摇了摇头，即便是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很难说出口，毕竟大家都是同事，万一是误会，她该怎么做人。
“但是，我昨天一直待到晚上九点，临走的时候特地把办公室的门锁住了。”黎曼回忆道。
蓦地，谢小烟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会是她吗？
安保部的老罗早就得到信息，等他们到的时候，视频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姚先生，视频都在这里了。”他把姚荣一行人带到一台电脑跟前。
谢小烟看了一下墙上的值班表，上次没有上次见到的小周的名字。
“原来是不是有个叫小周的？他不在了吗？”她转头问老罗。
“唉！”一提起小周，老罗就重重的叹了口气，“您就就是谢小姐吧，真是不好意思，小周给您添麻烦了。他呀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不仅眼瞎，还一根筋。”
老罗摇了摇头，小周家里条件比较困难，父母身体不好，家里孩子又多，和他也算拐着弯的亲戚。这个小周从小就不聪明，勉强读到初中就辍学种地去了。前一阵子，老罗回老家一看，觉得也不是个事，正好明宇的安保部要招人，就把小周带了过来
谁知道被个女人随便忽悠几句就把他交代的话丢在了脑后，擅自离开岗位，让那女人有了销毁视频的时间，连累老罗脸上也无光，也就没好再把他留下来。
谢小烟也就随口一问，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又跟老罗寒暄了几句，就走到姚荣身边看起视频来。
设计部办公区为了照顾员工情绪，并没有安装监控，他们现在看的是走廊上的。有几个位置是谢小烟出事后新安装的，其他人不知道。
刚开始没什么重要的内容，姚荣加快了播放速度，谢小烟只看得清一道道影子。
很快，右上角的时间就显示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姚荣恢复了视频的正常速度。
小江按照设计部的名单，把视频里所有出现的人，一个个划掉，很快就剩下黎曼和周瑶两个人。
九点，黎曼也离开了，顺手熄灭了设计部的灯光。
接下来的一段视频播放的都是空无一人的走廊，小江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漏看了一个人。
大概又过了一小时，门口探出一个脑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腋下还夹着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
谢小烟脸色一凝，暗道：“果然是她。”
“是她！”黎曼也认出来了，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
“你们说说她是谁？”姚荣想看看他们认出来的，跟小江名单上的人是不是一样。
“周瑶！”谢小烟和黎曼异口同声道。
“上次，她已经翻过一回黎曼姐的办公室了。”只不过当时的她以为周瑶仅仅是嫉妒她，所以故意来搞破坏。
黎曼也是这么想的，周瑶手里的钥匙还是她给的，不由地懊恼起来。
姚荣抬眼看了下小江，小江点点头，示意是同一个人。
拷贝好视频，一行人又回到了设计部。
周瑶的座位就在黎曼办公室不远处，装饰得很有女性气息，桌子上摆着一盆小小的仙人掌，还贴了不少用各色荧光笔写的纸条。
她穿着一件印度风的长裙，脖子上挂着一个佛牌，见姚荣他们朝她走来，不由地心里一慌，强作镇定地站了起来，“姚先生……黎曼姐……”
黎曼一脸青黑，死死地盯着那块佛牌，刚刚她就是通过这块佛牌认出是周瑶的，讽刺的是这还是她带着周瑶去买的。
“周瑶，为什么？”黎曼咬牙切齿，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周瑶心虚的瞥开目光。
“啪”姚荣扔出一个优盘。
周瑶瞳孔一缩，已经猜到里面到底是什么。
随即她嗤笑一声，“为什么？黎曼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我知道自己水平不够，所以一直在讨好你，希望你能教导我，你呢？”
黎曼皱了皱眉头，“你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
“可是我说过，暂时不收你做弟子是希望你定下心来。”黎曼想起来，上次周瑶和谢小烟起争执也是为了这件事，但是她明明已经跟她说清楚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吗？”周瑶突然烦躁起来，“我需要磨性子，她呢？她就不需要了？还不是你想讨好崔氏少奶奶。”
周瑶愤愤不平的看向谢小烟，眼里布满血丝。
谢小烟心里莫名一悸，总感觉有些不祥的预感。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姚先生我们报警吧。”黎曼很失望，她一直觉得周瑶是个好苗子，只是太过毛糙，才会想办法压压她的性子，没想到给自己惹来这么一桩祸事。
姚荣点了点头，要追回设计图是不大可能了，只能让周瑶去警察局走一趟了。
“不，我不去警察局，我不是小偷。”周瑶慌乱起来，手脚乱舞，惊恐地看向四周。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她有些不大对劲了，姚荣护着谢小烟后退几步。
没想到，片刻后周瑶又平静了下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垂着脑袋，低声道：“对不起，黎曼姐。”
黎曼一愣，“你...”
周瑶趁机靠近她几步，轻声道：“黎曼姐，如果我把设计图送回来，你能不能不要报警？”
黎曼犹豫了一下，喃喃道：“可是最新的那张已经被人使用过了。”
周瑶见她有些动摇了，“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抱着黎曼的腿，哀求道：“黎曼姐，我求你了。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