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栈,掌柜的还是那个展柜的,不过已经时隔太久,展柜已经不认识他们了。
见到有客人来,展柜的笑脸相迎,“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住店住店!”季静嘉把银子往那掌柜怀里一塞,嘴巴像打机关炮一样,“我这边有伤员,麻烦帮我们请个最好的大夫过来。”
掌柜的看着手中的银两,十分满意,立刻领着他们上了楼上的房间。
这展柜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很快便请了大夫过来为飞夜看伤。
大夫掀开飞夜的衣衫,见他胸口背部尽是伤痕还能保持清醒时,便惊呼奇迹呀,然后又见他的左脚上的伤痕,知晓他这两日还一直奔波,直叹气摇头。
“脚上的伤应该是被刀刃隔断了脚筋,此人下手极狠,这腿以后怕是只能这样了。”
季静嘉扑上前问,“你的意思是好不了了吗?”
大夫答道:“赎老夫无能,这样的伤口老夫也只能做简单的上药止血,至于恢复怕是扁鹊在世也难呀。”
季静嘉将两只手被在身后,交错的捏了捏。
飞夜是影卫,平时都来无影去无踪的,连走路都没声音,现在费了一条腿,怕是往后便不能再得楚云澈重用了。
大夫为飞夜伤了好药,然后又开了几幅内服的药物,“这些药材熬煮了喝下可以缓解疼痛,同时防止高烧,等会儿老夫叫馆内的学徒将药抓好了送过来。”
“好的好的。”
见飞夜身上的伤多数为刀伤剑伤,大夫看了看季静嘉,带着一丝惋惜,“你相公是在都城打完仗逃回来的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呀。”
“啊?”季静嘉一愣,看向飞夜,飞夜听到大夫这话也顿了顿,刚要解释,大夫也准备回去了。
“也不知道都城那边的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去,听说是皇子争夺皇位,唉,最终苦的还是百姓啊。”
目送着大夫离开,季静嘉挠了挠脑袋,“原来这里也有很多从都城逃过来的士兵吗?”
飞夜靠在床边,自觉地别开了脸,可如果走近看的话就会发现,飞夜的脸颊上泛着微微的红晕。
突然,季静嘉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飞快的跑出门外,对着还未走远的大夫喊道:“大夫,再帮我开两幅安胎药!”
大夫疑惑的转过头,“嗯?”
季静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用口型说着“我怀孕了。”
大夫点头会意,笑着离开了客栈。
虽然被大夫误会了二人是夫妻,可季静嘉也不确定他们会在这里地方待多久,也许和小茅屋一样,只是一个晚上而已,第二天可能又要转移。
不过是一面之缘的大夫罢了,误会了就误会了吧,不打紧。
在东宫的时候,她几乎隔两天便会喝太医们开的安胎药,说是可以确保胎儿的稳定,反正对自己是有益无害。
这两天一直未喝,季静嘉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间断,干脆也叫大夫给自己抓点药过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