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夫人委屈的跪到了地上,哭着说道:“请王妃娘娘为裳儿做主。”
“这阵子,王妃娘娘总是和侧妃娘娘走动,不大搭理裳儿,裳儿不敢有怨言,但是这府里面有些人就觉得裳儿的以后也就这样了,然后,就什么杂碎都能欺负裳儿了。”
“这么一点儿小事儿,裳儿不敢说给王妃娘娘听,污了王妃娘娘的耳就是裳儿的过错了,哪怕前几天那丫头一下反伤,冒犯我也就罢了,竟然还羞辱我生母,然后我一时气不过,就和那婢子起了几句冲突。”
“裳儿的母亲在府中身份低位,王妃娘娘是知道的,那婢子在我的院子里面吃了亏,放了狠话,就灰溜溜的跑了。”
“那狠话虽然难听刺耳,但裳儿也没有当真,毕竟是锦王府里面的下人,手脚怎么可能那么长,竟然能只是尚书府的简夫人对我母亲下手呢?”
“所以这事儿我就没太放在心上,然后,我这边儿消停了几天,就在今天早上,那个婢子又跑到我的院子里面,传回来一些我生母被简夫人毒打折磨的消息。”
“我里面担心我母亲,也气这锦王府里面竟然有这么多条简夫人的狗,想要收拾一二。”
“但那婢子趾高气扬的说她今天要陪伴王妃娘娘参加太子妃的宴席,她不能有任何闪失,要不然王妃娘娘发怒了,裳儿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裳儿不敢惊扰王妃娘娘赴宴,但是心里面又实在是气不过,所以就只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在花园儿里面伤心。”
“哪知道,即使是这样,还是惊扰到了王妃娘娘,裳儿有罪,还望,王妃娘娘责罚。”
裳夫人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显然哭了很久。
锦王妃本来以为这就是下面的人凌辱主子罢了,这事儿,她在尚书府里面的时候,就见的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教训教训就完了。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出现了她最是忌讳的简夫人。
简夫人这个人,一直都是王妃娘娘心头的拿一根刺,怎么都拔不出来,但凡触及到,便是痛彻心扉。
如今,简夫人安排到锦王府的狗,竟然欺负到她这个锦王府女主人的身边儿的人的身上来了。
当真是岂有此理!
而且这个人还跟在她的身边儿,婢子的身份?这样嚣张?
是谁?晚念吗?
还是,这个府里面,她的身边儿,不知不觉之中,又来了很多简夫人的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被简夫人所监视着?
当真是岂有此理,简夫人已经庶夫人,竟然管到了她这个嫡小姐的身上来了。
锦王妃心中一恼,也不管这个欺负了裳夫人的人是不是晚念,反正上去就给陪伴在自己身边儿的晚念一个巴掌。
晚念一脸懵逼的跪在地上,完全不知道锦王妃为什么会突然冲她发火。
而且,她更加的不明白,裳夫人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儿啊。
之前不是说好了,她和裳夫人联手的吗?
现在,裳夫人的所作所为,她这个盟友,为什么全然不知?
谁能和她解释解释,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发凉,知觉告诉晚念,一切,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