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染站在冰冷的雨夜里,看着门口晕死暴雨中的老太太,眼中都是糟心。
陆柒染抬脚大门口哐当关上大门落了门插。仓房里抱了小的再抱大的,正房里,利索把两个小家伙放床上,衣服扒光塞进被子里,湿掉的衣服丢在地上一边。
想到孩子发烧,拿出退烧药给两个娃子喝下,喂了糖水后,空间里寻了一把萝卜缨子,海虾米,野蜂蜜。拿出木桶装满水,给奶娃洗澡。
北方有干萝卜樱子虾米蜂蜜给小孩搓猪毛风的习俗,也是退烧的老办法。
一顿忙活,奶娃后背出了很多黑东西粘在汗毛上,胎里毒素出来了,陆柒染放心了,这东西会随着孩子出了月子就消失。
裹被包好奶娃放在摇篮里,轻轻晃动,小家伙应该很舒服,瞪着眼睛乱转没有哭闹。
陆柒染一时觉得成就感爆棚,干劲十足,就着热水给烧的糊涂还挣扎喊着我是男子汉,九岁是男人,怎能让娘看jj的黑娃子一顿搓洗。
一大一小俩个娃,陆柒染收拾利索洗干净,天都快亮了。
凌晨两点左右,狗娃退烧睡了,陆柒染才忍着浑身酸痛洗了头发,摸黑一顿猛搓洗了澡。
插死了屋门,看了睡着的两个小家伙摸上榻,盖上干净的被子,想着明天去里正杨二叔公家,看看如何给奶娃打秋风,眼皮打架,疲惫不堪的睡下了。
天一亮,陆柒染叫醒狗娃子,抱起还在梦里的奶娃子,锁上门直奔里正杨二叔公家。
杨家大媳妇起的早?,偏房厨房里做早饭,大门就被扣响了。
里正家院子宽敞干净,土房连片,正房就有三套院,只是这里靠山,土地缺少,对付野兽,家家近两米的石头墙,普遍都是房前屋后留菜地,木板门一响,就看趴着门孔往里瞧的娃子也知道是谁了。
昨个公爹被宫老三家的狗娃吓的不轻,这孩子过来哭的连话都说不清了,只喊救命。
回来才听公公说:宫婆子因为老三带回来一个女人,丢下又跑了,一扁担差点要了那女人的命。
宫丰财夫妻年轻有为,流浪到此没少为相亲邻居做好事,妻子死后,宫婆子正巧来杨家村看舅母,硬是讹了宫丰财做了填房,生了宫四美算是站下了。
宫丰财这一走,宫婆子撒泼打滚的本事就露馅了,日子被宫婆子过的一塌糊涂。
就一张穷嘴厉害,不死就有话说,村里恨不得三岁的娃都知道,那婆娘哭啼抹泪喊着老三死了,丢了老大老二一家,带着小女儿去宫老三家住了。
村里又有几个不明事儿的,怕是宫老三家这来路不明的小媳妇要遭殃了。今个孩子过来,莫不是被赶出来了。
来不及细想,边在围裙上擦手边答道:“狗娃子,别急,阿奶给你开门啊~。”
门插挂在里边打开,陆柒染见老妇人第一眼就觉得天亮了。
礼貌叫人:“婶子,我是陆陆,狗娃娘。这大清早就过来敲门,给婶子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