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蓝嘴里念叨着,转过身娇里娇气地瞪了墨北宸一眼,将他拉到了床边坐下。
墨北宸默不作声,任由着她安排着一切,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嘴里嘟囔着什么,一边将一碗粥盛好,放在了他的手上:“饿不饿?我早上来得迟了一些,你不会饿坏了才起来的吧。”
墨北宸接过碗筷,眸光落在夏蔚蓝的脸上,对于她的自说自话不发表意见,反而勾了勾唇,觉得夏蔚蓝挺有趣的。
趁着这段时间,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时刻陪伴自己,不也挺好的吗。
可惜,总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墨北宸这么说着,神色淡淡地看着夏蔚蓝:“我想,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你伤还没好利索呢。”夏蔚蓝皱眉看他,见他脸色如常,已经没有一点前几天的病态了,只是她担心他身上的伤口要是不小心裂开了。
“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不信你看。”墨北宸说着动了动胳膊,让她看到自己行动自如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别动了。先把饭吃了,我待会去办理出院好了吧,真是的,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夏蔚蓝心里想,要不是自己最近天天来照顾墨北宸,只怕以墨北宸这种毫不在意的性子,这伤口早就被裂开好几次了。夏蔚蓝觉得自己跟个当妈的似的,操碎了心了。
“嗯。”墨北宸勾了勾唇,掩饰下眼里的促狭,下一秒就垂首闷声不响地喝着粥,这可是夏蔚蓝亲自做的粥,墨北宸心里格外珍惜,等到他再将碗放下的时候,碗里面连一粒米都不剩,全部都进了墨北宸的肚子里。
夏蔚蓝见他胃口这么好,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她很好奇墨北宸的食量到底有多大,每次不管她给他什么,他都能吃得一干二净,好像肚子是个无底洞似的。
就这么在医院里,两个人度过了闲暇的时光。
快临近中午的时候,夏蔚蓝才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墨北宸回了墨宅,而夏蔚蓝则是直接赶去了公司,去处理今天要批阅的文件。
只是刚进公司,员工们都在议论着今天早上刚刚发生的一件事。
“听说夏二爷指使了杀手要对付夏大小姐,好在夏大小姐福大命大,逃过了一劫。”
“我听说夏二爷刚刚在大厅里,就当场被警察给扣去了。”
“啧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了大小姐过来了。”
几个聚在一起咬着舌头的员工,一看到夏蔚蓝走进来,立马住了嘴,全都目光复杂地看向夏蔚蓝。
夏蔚蓝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直到她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秘书才跟她汇报了夏二爷在公司直接被抓走的事。
“董事长,你被人袭击,怎么都不说啊,要不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还不知道呢!”秘书为夏蔚蓝鸣不平:“夏二爷也太过分了,被抓了最好,免得再祸害公司。”
公司里因为夏二爷判断失误害的公司差点破产的事,不少人都有心里疙瘩。
夏蔚蓝愣了愣:“你说那件事是夏二爷做的?”
“总裁您不知道?”秘书也愣了一下,随后道:“夏二爷都被抓了,这件事估计错不了。”
夏蔚蓝沉默了一下,这件事莫不是墨老爷子查出来的吧,这几天墨北宸提都没提凶手的事,只全权让墨老爷子负责。
爷爷这也太雷厉风行,把她吓了一跳。
“行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夏蔚蓝对秘书道。
秘书应了一声,立马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了夏蔚蓝,夏蔚蓝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派头,神色立马认真了起来,还真有点墨北宸的影子,大概当上领导者的人都会变得慎重且严肃一些吧。
而夏蔚蓝想不到的是,这一天下午不只夏若琳没有来参加会议,甚至连薛志清都没有来。
两个人不是因为有什么出差的事,而是一起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里,夏若琳想捞夏二爷出来,却发现根本无处使力,夏二爷这次的事,是被人生生拿住了七寸,证据确凿。想保释都保释不出来。
房间里,夏若琳和夏二爷独自在里面。
夏二爷一听夏若琳根本没有办法,气得指着的夏若琳骂:“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保释都保释不了,你到底有没有去想法子?”
夏若琳挺着大肚子还要来这里忙里忙外,此刻听到夏二爷这么说,矜贵的脾气也上来了:“到底是谁做事不干凈,让人抓住了那么大的把柄。”
也不知道墨家使了什么手段,那杀手居然真的将夏二爷供了出来。
夏二爷冷下脸色,忽然沉沉地看着夏若琳:“我要是完了,你自己也不会好过。”
“你什么意思?”夏若琳眯起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夏二爷。
等到夏若琳出了房间,薛志清才刚放下电话,走过来对夏若琳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回是怎么回事,什么门路都找过了,都行不通,对方说上头一直盯着这件事,疏通不了。”
“还能有谁,除了墨北宸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夏若琳冷冷地道,她以为这件事是墨北宸在背后施压,却不知道这一次是直接惊动了墨老爷子。
“看来我们是没办法了。”薛志清叹了一口气,看在至亲的份上,他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一个办法。”夏若琳忽然道。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夏若琳都不能放弃,不然夏二爷就要把她做过的事抖出来了。
下午,夏蔚蓝才出了会议室,就见到迟迟而来的夏若琳和薛志清。
“蔚蓝,我有话跟你说。”夏若琳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
董事长办公室里,办公室的门被薛志清进来的时候关上了,这个时候夏若琳才开口道:“蔚蓝,再怎么说二爷都是咱们的亲人,况且二爷已经老了,判个一二十年等于是死刑了,你能不能放他一马,不要告他?”
夏若琳一副为家族不和痛心疾首的样子。
夏蔚蓝默不作声地看着夏若琳演戏,淡淡道:“就为了说这个?”
夏若琳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敢来向她求情。
薛志清见夏蔚蓝的态度不好,立马跟着劝:“蔚蓝,怎么说你也是姓夏,二爷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行个方便?”
“他要杀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给我行个方便?”夏蔚蓝背过了身去,看向了窗外,夕阳西下,夏蔚蓝想,晚上得早点去看看墨北宸,免得他不知轻重,又弄坏了伤口。
薛志清表情尴尬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蔚蓝,现在大家利益捆绑在了一起,你好就是我们好,姑父以前做了一些错事,现在公司发展这么好,我一定好好配合你,至于你二爷,你想想他花白的头发,一个老人家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你不觉得太惨了吗?”
夏蔚蓝根本不为所动,她不是圣人,没道理人家要来杀她,她却要手下留情同情他余生过得好不好:“这件事你们求我也没用,要求就去求墨老爷子,爷爷不让我插手这件事。”
夏蔚蓝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感激墨老爷子,他不让她参与这件事,兴许是不想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