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处决,倒更像是毁灭证据,可这么一来又有些前后矛盾,既然要毁灭证据,那为什么现在有要去找当年给章贵妃接生的稳婆呢?稳婆跟白蜀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入画越想越好奇,这件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一会儿跟我去太掖局看看,只要是做过的事情,肯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咱们现在查的方向至少是对的,只要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白荣现在是太掖局的二把手了,宫里所有的案件档案都归白荣管,虽然一式两份,内务府也存有一份,可跟内务府比起来,还是在白荣这里查比较容易。
入画找到白荣,跟他说要看看卷宗,说自己前几天丢了个钗子,是皇上送的,御赐的东西,丢了可是很要命的。
这卷宗哪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别说她只是个小小的答应,现在就算是白蜀过来了要看卷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白荣委婉的拒绝了,“您要是想找什么东西,奴才帮您找就行了,这卷宗可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万一出了点儿什么事,我们做奴才的可担待不起。”
入画也不强求,摸摸头上空荡荡的一处道,“那还要劳烦大人多费心了,这钗要是找不到的话,皇上怪罪下来,我们谁都吃不消。”
“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帮您找到钗的,不止您是在哪儿丢的钗,您说个地方,我们也好动人去找。”
入画摇摇头,“我这记性不大好,记不大清楚了,只隐约记得好像就是在太掖局附近,反正您费帮我留意些就是了。”
太掖局附近这么大,要找一只钗谈何容易,她也不说个具体地方,这要从何查起?
白荣有些为难,“这......您总得说出个具体的地方吧,比如是在太掖局的哪个放下那个,具体是什么时辰丢的,当时身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人,您把这些都告诉奴才了,奴才才能帮您找回发钗啊。”
“这您可为难我了,前两天丢的,我也是今儿才想起来的,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我就说自己找,您偏不让。”
白荣觉得这位今天就是来找茬儿的,可偏偏人家是皇帝的女人,最近正得宠,还顶撞不了,只好妥协一步道,“那您想怎么样?这两日并没有什么丢失或找寻的个案送来,我们也没有做卷宗入库,您就算是看了卷宗也未必能找到您想要的东西。”
其实主要是想把他们都支开,给自己点儿时间去查查卷宗,入画想了想,只好道,“毕竟是皇上御赐之物,这自从丢了之后我这心里就总是惴惴不安的,你要我回去等我也不放心,要不这样吧,你们去找,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回来如何?这样我也好放心些。”
双方都妥协了些,白荣也只好答应了,叫入画身边的小宫女回忆了个大致地方,就亲自带人去找了,临走前还特意看了入画一眼,总觉得她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