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跟赵亦如谈完之后回来,正对上白蜀一双探究的眼,“赵亦如是不是来跟你表忠心,说会站在你这边的?”
“你怎么知道?”
梁京墨一挑眉,眼里尽是玩味,“你去听墙角了?”
白蜀摇摇头,“我才懒得听你们的墙角,这种事,猜也猜到了,还用得着偷听?你要是对付赵江跟章贵妃,她甚为丞相府出来的女儿,肯定会受到波及,与其如此,倒不如找一个靠得住的人,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明白你才是最后的赢家。”
事到如今,梁京墨倒想听听她的意思,“那你觉得呢?我该不该相信她?”
白蜀抱着胳膊,转过脸去,“随你,不过他们现在都知道奏折在你手上了,为防百密一疏,我觉得还是把奏折放在我这儿比较好。”
“我信不过赵亦如就能相信你了?”
本来是开玩笑的话,可白蜀认真了,掰着手指头跟他理论起来,“我怎么就不能信了?我跟章贵妃之间的仇你是知道的,我总犯不着去帮她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奏折拿给什么人做交易,然后好换取事成之后帮你离开宫的机会?”
白蜀是想离开宫,可是却从没想过拿这么重要的证据做筹码。
梁京墨的猜测虽然不无道理,可却十足的有些诬陷人了。
白蜀一甩手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也行,到时候奏折要是真的被偷了,我可跟你没完。”
梁京墨却爱死了她撅嘴发脾气的模样,忍不住柔声去哄,“你放心,就算是我被偷了,奏折也不会被偷的。”
白蜀对他的保证稍稍信了点儿,夜幕降临,撑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了,这才闭眼睡起来。
可惜,梁京墨说过的奏折不会被偷的事情活生生打脸了。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一片骚乱,白蜀跟梁京墨分别从床头床尾醒来,白蜀的第一反应是奏折,梁京墨说奏折没事,拿起剑就冲了出去。
白蜀怕进来人,索性就守在屋内,可外面打打杀杀的正热闹,寝宫里也不太平。
也不知打哪儿进来个人,黑影在白蜀面前一闪,就到了床边,摸到了梁京墨藏在枕头的奏折,挑衅似的朝白蜀扬了扬手。
白蜀手里没有武器,只能靠一张嘴震慑敌人。
“外面都是太子的人,你拿着奏折,是走不掉的,你把奏折放下,或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不说话,定定看着白蜀,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好家伙,刚刚起来的太急,胸口袒了一大片,虽说重要部分仍旧遮的严严实实,可这样实在不雅观。
被人占了便宜,白蜀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随手抓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砸过去,接着那人也往地上扔了个东西,然后就升起了浓浓的烟雾。
白蜀挥动袖子,使劲儿扑散烟雾,等烟雾散了,那人也不见了。”
白蜀气的想骂娘,这怎么看都不应该是梁京墨守卫下该发生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