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本来想走,可听见梁京墨在后面叫她,心里一咯噔,连呼吸都停了。
“你把本宫睡了,就这么算了?”
白蜀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幻听了。
自己把他睡了?这什么鬼道理?她昨天晚上醉的不省人事,连自己是怎么到他这儿的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的睡梁京墨?
再说了,即便有本事,借给她是个胆子,她也不敢睡梁京墨啊。
白蜀很委屈,“主子,就算您是太子,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血口喷人啊!”
梁京墨把自己本就松散的领口扯开些,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抓痕,“这可都是你的杰作,你说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你让本宫怎么解释?”
谁没事儿会扒他的衣裳看他身上有没有伤?
“奴才昨晚上醉的连自己做了什么都忘了,不是说不知者不怪吗?奴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这厮居然转脸就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不记得了,那本宫的便宜你就白占了吗?”
谁占他便宜了?他们之间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自己怎么就占他便宜了?
可他身上的抓痕又是确有其事,就好像自己真的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主子,奴才就是个太监,能把您怎么着?”
他不把自己怎么着就不错了,自己能把他怎么着?
以前梁京墨不知道她身份的时候,听她自称太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再听她这样称呼自己就觉得可笑了。
他就这么想想,没想到还真就笑出声了。
白蜀被她笑的心里发毛,“主子,您笑什么?”
梁京墨还没回答,外面魏吉祥便扬声道,“殿下,改起了。”
白蜀倒是忘记了现在的时辰,她平日都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起了,看看现在的时辰,也不知魏吉祥究竟在外面叫了几遍了。
外面的人要是看见她从梁京墨寝宫里出来,她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梁京墨轻轻叹气,“外面俺么多双眼睛,传出去,这流言蜚语的,本宫的名声可就全完了,好奴才,你得负责啊!”
她负责?她负哪门子的责?她自己都还觉得亏呢!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人,跟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一晚上,怎么看都是她吃亏才对吧?
白蜀想了想,索性往地上一跪,“一会儿奴才出去就说,奴才昨晚上在您这儿上夜了,反正都是东宫的奴才,断不会往外传半句的,主子请放心。”
他自己手底下的奴才自然不会说什么,梁京墨就是故意逗她,看她又羞又窘,梁京墨心里就高兴。
其实梁京墨自己也不知道昨晚上的事情还有没有别人看到,这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比如说章贵妃,再调优加醋的黑她一把,那他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不过是贪图这一时私念,底下要封的嘴可不少。
她的身份始终都是敏感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要等,等到皇位于他来说是板上钉钉之后,要安顿白蜀就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