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情况应变成了这样,连翘心里清楚的很,现在为自己辩解,梁京墨也不会相信的,况且按照他们梁家这种赶尽杀绝的性子,面对梁京墨,章无极还有袁炜,能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当初九门提督白荻满门被灭的事情章无极也知道,可当时章贵妃拿得出证据,白蜀锦跟晋王之间又的的确确是有过关系的,所以不管怎么说,都算证据确凿,况且查办这件案子的不是他。
所以即便是觉得株连九族十分残忍,可也实在无权置喙。
没想到,白家居然还有人存活于世。
连翘站在亮京墨面前,跟他对视,一字一句道,“我父亲鞠躬尽瘁,为了朝廷几乎没有什么是不可付出的,可朝廷对忠臣的态度,实在是令人胆寒!”
梁京墨比谁都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可白家人都死绝了,他就算是想弄清楚自己心里的疑问也无从下手啊。
不过好在还有个活口,从她嘴里没准儿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你说你父亲是忠臣,当初你父亲跟晋王串通谋反的事情,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证据说你父亲是被陷害的?”
连翘双手承载梁京墨面前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一只毛笔,在空中虚无的圈圈画画。
“当初晋王来家里提亲,说要娶我,其实那个时候朝中就有风言风语,说晋王意图不轨,爹爹慧眼如炬,又如何看不出晋王来提亲的目的只是看上了他九门提督掌管九门的权利?”
“可是我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要跟晋王划清界限,可晋王不死心,便时常来府里,是不是的带些小玩意儿给我,未出阁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晋王又生的俊朗,风度翩翩。”
白蜀知道,连翘是真的喜欢晋王,她说这些的时候,思绪仿佛被拉回到很久以前,脸上有种小女儿羞怯的美。
袁炜还从未见过连翘这种样子,脸上有很即明确的色彩,整个人都活了起来似的,美的有些不真实,这是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说没见到过的。
连翘放下毛笔,“那时候晋王的确跟我爹过从甚密,可躲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晋王让我爹帮他,做他的幕僚,可是我爹拒绝了,那之后,晋王便出征了,后来虽然我们常有书信往来,但绝不是你们说的那样,都是些密谋早饭的书信。”
白蜀急急挣脱章无极的束缚跑过去,“那你跟晋王来往的那些书信都在何处?”
连翘看眼白蜀,云淡风轻道,“烧了。”
烧了?白蜀抓住连翘的手臂,“你口口声声说你爹跟晋王之间并没有什么勾结,那这么重要的证据,你为什么要烧了?”
“说到这儿......”连翘顿了顿又道,“那段时间,宁王梁景恒倒是时常背着我姐姐会提督府,他一个人,我知道,他喜欢我,也不止一次对我动手动脚,那次被我动手狠狠打了一顿之后,他就再也没来了,接着......接着就是我爹被诬陷说跟晋王串通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