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自从白家被灭门,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事她就见的不少,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没想到白荣的刀法居然这么快,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人就已经死了。
白蜀吓了一跳,瞪大了两只眼往后退。
梁京墨早就司空见惯,自始至终,连眼神都没变过,仿佛眼前发生的事不过是最普通常见的事。
全场唯一色变的也就只有白蜀了。
“殿下,刺客已经诛杀!”
白荣收刀,下跪请命。
梁京墨轻轻转着手上的玉扳指,沉眸看向白荣,“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为什么杀人?”
白荣心里也害怕,不是害怕杀人,是害怕引起梁京墨更深的怀疑。
可是不杀他,他就会把白蜀的身份供出来,到时候死的人就会变成白蜀。
白蜀知道白荣是为了他,可这时候杀人太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是明摆着的灭口吗?
白荣深吸一口气道,“此刺客能言善辩,为了活命一定是要离间殿下与大人,奴才份内之职,他......死不足惜。”
梁京墨慢吞吞转头看向白蜀,“这就是你教的人?”
白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有罪!”
“你何罪之有?”
“奴才......奴才......”白蜀咬咬牙,“其实根本就没有另外的两个刺客,那所谓的另外两个刺客其实是......就是奴才跟白荣。”
梁京墨挑眉,“你不是发烧吗?如何又做起了刺客?”
白蜀道,“奴才是发烧了,可上次听主子您说那细作可能在军*营里,奴才......立功心切,便带白荣去查探,没想到真的给奴才遇到了刺客,可后来被这刺客发现,交手间惊动了巡逻的士兵,怕解释不清楚,这才......这才隐瞒真相的。”
她的这番话,可信也可不信。
梁京墨又问,“可看见了与这刺客碰头的人是谁?”
白蜀摇摇头,“并不曾看见。”
“白蜀......”梁京墨捏着白蜀的下巴强制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你说谎!”
白蜀刚站起来又跪下,“奴才不敢!主子您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骗您啊!”
梁京墨看向连翘,毫无预兆的一把扯下连翘脸上的面纱。
连翘一惊,忙用手去挡。
白蜀也吓了一跳!
“你这奴才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当着本宫的面撒谎都可以面不改色了?真当本宫跟你一样蠢了?”
“奴才不敢!”
“不敢?”梁京墨面色阴郁,“本宫看你是胆大包天才是!”
“这刺客明显是来跟军中的细作碰头交换情报的,刺客在军*营附近被抓,就说明细作一定是军*营的人,既然已经有现成的细作可供驱使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冒险找连翘来下毒呢?除非她就是被安插在军中的细作!”
连翘闻言,还遮什么脸啊,手往下一放,冷哼一声道,“原来太子殿下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早,也就刚刚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