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指着白蜀,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休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本王喜欢的是男人,可不是你这种没根的太监。”
白蜀眉眼含笑。
说梁景恒蠢,可真是一点儿都贬低他。
这不就乖乖上钩了吗?
依照白蜀对梁景恒的了解,接下来他就该动手了才是。
不过还差一点儿。
白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慢慢靠近梁景恒,“原来王爷不喜欢女人,心里真正喜欢的是男人啊!”
她过去的时候还特意衡量了一下梁景恒跟桌子之间的距离。
现在站的位置,只要梁景恒动手,她顺势往桌子上一扑,就绝对能看清账本上写的是什么。
“你这狗奴才,敢这般诋毁本王,简直是找死!”
梁景恒是个禁不起人激的脾气,白蜀这么说他,他下意识就要动手。
而白蜀分明看见了他扬手的姿势,却不躲不闪,故意等着他似的。
果然……梁京墨气急败坏的揪起白蜀的领口,将她狠狠往后一推。
白蜀不受力似的向桌子扑过去。
她这个人,就这点儿本事还算是靠谱的。
凡是入眼的东西,不管看的时间有多短,轻易忘不掉。
说白了就是记性好。
仙乐斯上月进账四千七百两,两千四百两存入钱庄,剩下两千四百两——入将军府!
留给白蜀的时间很短。
她要是一直盯着账本看的话,章无极起了疑心,她今天就完了。
就那么一瞥,白蜀把那一行字记住了,慌忙从桌子上爬起来,转而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自己现在留给梁景恒的印象八成就是梁京墨手底下一个恃宠而骄的奴才。
那这个时候把梁京墨搬出来再合适不过了。
“奴才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奴才,王爷动手之前多少也要顾虑下我们太子殿下的面子吧?”
梁景恒推人的时候,章无极原本想出手制止。
桌上的账本还没来得及收,要是被这奴才一不小心看去了,那就不好了。
不过就那么短短一瞬间,这奴才纵使长了双火眼金睛,应当也看不清上面的内容才是。
章无极把账本收起来,方才还一脸轻松的笑,这会儿已然表情严肃,一脸的不容侵犯。
“行了,你不是来找公主殿下的吗?公主就在二楼雅间儿,你自去寻人吧。”
章无极好特意找了个人跟白蜀一起去。
不过梁景恒显然不满意章无极就这么放走白蜀。
一个奴才罢了,她还蹬鼻子上脸了?哪儿有做主子的回回忍让一个奴才的道理吧?
章无极瞪了眼梁景恒,很是失望的道,“再怎么说也是梁京身边的人,你动他的奴才跟打他的脸有什么两样?你想收拾他,往后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梁景恒不甘心,“舅父……”
章无极不想再听他说话,摆摆手叫他出去,“以后没事儿就不要再来这儿找我了,被人看见了,在皇上面前参你个有龙阳之好,你还拿什么跟梁京墨争?”
一个梁京墨,一个梁景恒,甭管是谁传出有龙阳之好,就注定跟皇位无缘。
皇家最重要的事子嗣的传承,没有子嗣的,怎么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