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无奈之下只能当着梁京墨的面儿换药。
屏风围成一个圈,这样就不用担心梁京墨会看到什么了。
梁京墨隔着一扇屏风,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白蜀褪去外衫,只将后背裸露出来,衣裳全堆在胸前,这样一来,即便是影子,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梁京墨管住眼睛不往那儿看,沉默片刻问道,“除了这些,你还察觉出又什么异常吗?”
白蜀想了想说没有,隔了片刻又道,“奴才总觉得有件事情不对劲儿,按说这沿途四周都有咱们的人把守,那刺客要进来,一定会惊动禁军,可是禁军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有点儿不合乎常理。”
“你让白荣去追刺客,就连刺客的样子都没看清吗?”
“我们发现刺客的时候,那刺客已经跃进岸上的林子里逃走了,白荣只看见了刺客的影子,况且那刺客又人接应,且无心恋战,所以走的时候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梁京墨思考时习惯转转手上的玉扳指,沉思片刻又道,“再好好想想,一定还有什么不对今儿的地方。”
白蜀手上沾满了药膏,反手去抹后背,不小心碰到伤口,倒抽一口气。
梁京墨心下一紧,才要站起来近前去看看,白蜀忽然开口了,“要说不对劲的地方,奴才怎么看那些刺客都像是事先藏在船上藏好的。”
梁京墨闻言,重回到座位上坐好,“猜是好猜,可就是证据不好拿,是胜是负,就只看今晚了。”
白蜀没再说话,囫囵涂好伤,穿好衣裳走出来,“热爱自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要公主能醒过来,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说到公主……”梁京墨口吻骤然一变,“听说是你救了公主,还嘴对嘴的给公主对气,这才救会了公主的一条命。”
听说,也不知道他听那个王八蛋说的,什么都能听说,白蜀现在十分怀疑梁京墨在他身边的安插了什么密探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当时情况紧急,奴才也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的,事后必当负荆向公主请罪!”
梁京墨靠在椅背上,目光打量着白蜀,“若不是念在你是个太监的份儿上,你今天这条命可就没了。”
“是是是,奴才明白了,多谢主子。”
“行了……”梁京墨站起来,“我休息一会儿,今儿就留你上夜吧,有什么动静及时上禀,可不要辜负了主子对你的信任啊!”
白蜀跟着梁京墨到内殿去,伺候梁京墨宽衣上榻之后,试图求情,“主子,奴才是很想留下来上夜的,可是……奴才今儿才受了伤,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奴才想……奴才想回去休息。”
帷幔里伸出一只手来,指指不远处的贵妃榻道,“本宫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你要是真的困了的话,躺在上值夜也行。”
“这恐怕不和规矩吧?”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在本宫的地方,那就是本宫说了算,本宫说合适就合适!”
这样至少两人是睡在了一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