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瘪着嘴没敢反驳,架着梁京墨问,“主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她现在后背一身伤,疼直钻进骨子里去,别说走路了,她现在身上还架着一个人呢。
梁京墨脚的伤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他们两个残兵败将,这时候别说来个熊瞎子了,就是来匹狼都能把他们嚼碎吃了。
“主子,奴才记得以前听村里的老猎户说,遇上熊瞎子了只要不动,它看不见你,一会儿就会走了,可奴才照做了,为什么还是被那熊瞎子看见了?”
梁京墨瞥他一眼,“它是看不见你,可它能闻见你在哪儿,你跟它面对面的站着,它没一爪子拍死你已经算你命大了。”
白蜀哦了声,看见前边儿有个山洞,趁机提议,“主子,要不咱们进去躲躲吧,等禁军来找的身后,咱们再出来,晚上生堆火,也安全点儿。”
梁京墨点点头,注意力不在山洞上,一直低着头看白蜀。
白蜀累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梁京墨其实自己是能走的,可想想方才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时候,白蜀这小肉垫子……
他给白蜀当了肉垫子,可白蜀也简介给梁京墨当了肉垫子。
这奴才一副好身段,梁京墨用手暗中比划了一下,比之女人,有过之无不及。
白蜀认认真真架着梁京墨往山洞去,哪里知道梁京墨正打着她的主意。
到了山洞口的时候,白蜀松开梁京墨,“主子,您在这儿等一下,奴才进去看看,要是没危险的话,您再进去。”
梁京墨问,“这会儿不怕黑了?”
怎么可能不怕,白蜀心里寒噤噤的,深吸一口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为了主子,奴才能忍。”
梁京墨还记得上回这奴才怕黑,抱着他不松手的样子。
他一直以为白蜀说自己怕黑是借口,可上回他亲眼看见白蜀怕黑差点儿死掉的样子。
这会儿天色将黑,他进去要是再出不来怎么办?
“去找根儿棍子来,做个火把,我跟你一起进去。”
白蜀说要自己进去,就是说出来表表忠心。
可你要真让她一个人进去的话,她又确实不敢。
地上随便捡了根棍子,简单做了根火把,白蜀主动搀起梁京墨,笑的颤颤的,“主子,您真好。”
梁京墨挑眉,“哪儿好了?”
“要不是您,奴才刚才就死了,这会儿有陪着奴才一起进山洞,您真好。”
这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行了,少贫嘴,进去看看有什么管用的,这里之前应该有人住过,找点儿管用的,先撑过今晚再说。”
沉央举着火把到处看,梁京墨说的不错,这山洞之前的确有人住过。
山洞里一块儿稍显平整的石头上扑了厚厚一层干草,还有一个煮茶的铜吊饮。
他们运气不错,山洞里还有几捆干柴。
白蜀把梁京墨架到干柴堆上坐下,生了个火堆,山洞深处,水声潺潺,她又接了点儿水,坐再火堆上咕噜咕噜的烧开,两人这总算是暂时寻得了一个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