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叫卫红？”男人眼神有些复杂, 打量了戈悦一眼，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戈悦点头，一脸理直气壮：“那必须是。”
“几天前不是还叫周甜？”
戈悦：“……”
“十几岁的时候，是叫戈悦吧？”男人微微扬唇，“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姓都变了？”
以前那高冷清傲的冰山美人模样, 竟然也变得如此跳脱活泼……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
戈悦：“……”
“怎么不说话？”男人忍笑。
“再见！”戈悦小脸一板, 扭头就走。
果然是麻烦！
她算是记起来了, 这人不就是在飞机场跟她搭讪的那人吗？
看着就长得……好吧, 还不错的。
仔细一看这人五官精致，最主要的是比例非常好，身材也是黄金比例，宽肩窄腰，要是愿意给她当模特的话她愿意出一百块一个小时……
不对, 这些不重要, 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
说不定是大学里追求过她，却被她无情拒绝的小可怜？天，那更麻烦了！
算了, 衣服不买了！
哥哥既然是已经结了婚的男人, 那自然有嫂子来操心这个那个啊！她一个生长在五星红旗下的五讲四美新好女青年，就不要干这种费力也不一定讨好的活儿好了。
戈悦一番脑补，想走，可偏偏手上提着的各种购物袋添乱了。
仓促之间一个转身，她撞在路过的真服务员身上, 手没抓稳，刚到手没多久的战利品顿时掉了一地。
服务员看着一地的购物袋上印着的意味着价值不菲的logo，急得快要冒汗：“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马上给您捡起来！”
“没关系……”戈悦眨了眨眼，只觉得有些尴尬。
不能转身就走，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游戏里无意招惹小怪，而大boss就在不远处，自己却不能马上脱离战斗状态的渣渣……
很辛苦啊！
戈悦跟着服务员一起收拾自己的战利品，收拾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身来，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将几个袋子递到她面前。
男人率先开口：“不用谢。”
戈悦：“……谢谢。”
“既然你非要感谢我，请我喝一杯咖啡怎么样？”
“……”戈悦深吸一口气，微微抬起下巴，“先生，很抱歉。我知道，你也许在大学期间追过我，然后对我……那什么，可能难以忘怀。但是，我以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现在也暂时没有计划。所以，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嗯。”戈悦点头。
知道就好。
她是那种轻易恋爱的人吗？不是，长得再好看也没用！她一颗心都扑在艺术事业上，男人那是什么，能吃吗？
“……但我以前没有追过你，你不用觉得抱歉。”
戈悦：“……”
晴天霹雳。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一点点尴尬，那么，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还没有把捡起来的购物袋递给她的真服务员都尴尬了起来。
简直是暴击！
戈悦努力捡起自己的面子，板着脸，一脸严肃道：“好的，我知道了，这个不重要，再见。”
“小姐……”服务员战战兢兢把捡起来的购物袋递上。
戈悦接过来，挺起胸膛往外走。
结果，后面突然又传来男人清润好听的声音：“戈悦学妹，大学的时候没有追求你让我一直以来都很遗憾，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吗？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我能出现在你未来计划中。”
戈悦：“……”
心里竟然莫名有点高兴？
这种被一个人拂了面子，然后面子突然又长腿走回来了的感觉，还真是叫人心情愉悦！
戈悦笑着回头，接过男人手上的名片。
看了看……
凌锐，华凌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
戈悦晃了晃名片：“想出现在我未来计划中，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当人体模特可以，当男朋友就算了。”
穿着衣服的他在她眼里，还没有一个石膏头像有吸引力。
当然，想也知道这人不可能在她面前脱衣服。
就算自己愿意出一百块一个小时的模特费，可这男人看起来像是缺钱的吗？好歹是董事长呢，虽然也不知道那公司是干什么的。
“要脱衣服吗？”
“脱！”
“一件不剩？”
“这不是废话吗？”戈悦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了，“先生，请你敬业一点！虽然我知道你不缺这点模特费，但我现在可是你的雇主。”
她出了钱的，两百块一个小时还要包晚饭呢！
这是她用过的，最贵的一个模特！
“可以。”
凌锐的手放在领口，半晌，无奈地解开第一粒扣子。
有了一个开始，之后就好像没有那么挣扎了。
只是当他的手放在裤腰的皮带上，自己有些尴尬紧张，下意识一抬眸，却发现不远处的姑娘正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对艺术的追求却没有一点羞涩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塞了。
最心塞的是，人家眼睛里火热并不是给他的，是给艺术的。
多么单纯而热切的追求！
“快脱啊！”戈悦忍不住催。
虽然这男人有点麻烦，但长得好看身材棒棒又愿意给她当人体模特的男人，那还是不错的。
现在这社会虽然比之前开放了不少，但相对于国外还是要保守。
请人体模特难，请个优质的人体模特就更难了。
一般年轻人都很难放开自己，应聘模特的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家里经济条件很差的。
戈悦不是对那些年纪大了、为了生活而挣扎求生，不得不当人体模特赚钱的中老年模特有意见，但是，她毕竟是一个有高审美的人，她更喜欢年轻健美的身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质，但一个群体的特质却是类似的。戈悦回国之后画腻了年老的模特，不再愿意画失去光泽的肌肤，不想探究岁月是怎么在人体上留下的痕迹，就越发惦记国外开放的环境了。
在那边很多年轻人都愿意展露自己的身体，真是追求艺术的天堂啊！
她也希望自己拥有一个完美无缺的阿波罗男神，而不是只能一直将就重复。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再一次跟凌锐无意碰面的时候，鬼使神差就给了他自己的联系方式。
在戈悦灼灼的目光中，凌锐艰难地脱下最后也是最薄的一层布料。
然后，他听到戈悦小小欢呼了一声：“人鱼线不错！”
凌锐：“……”
这种在别人面前袒露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但这赞美他接受了。
“先生，请你坐在那边的台子上，一腿放直，外侧的腿曲起挡住你的隐私部位……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暴露，我也没有一点意见。”
忍着内心的不适应，凌锐按照戈悦的要求坐在窗户下布置出来的木台上，摆出一个简单的姿势。
至于要不要暴露……
他认真思考一秒，还是带着淡淡的羞耻把腿屈了起来。
然后，他就又听到一声轻叹，无比惋惜：“哎呀，看不到了……”
凌锐转眸看过去。
戈悦清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太保守了。”
她是对男人的隐私部位没有多少兴趣啦，但是，曲起的腿竟然遮掉了一部分结实平整的腹肌就有点可惜了。
还有，那完美清晰的人鱼线也看不到！
“……嗯。”凌锐唇角扬起一抹笑，言语中带上几分深意，“慢慢来，你总会见到我不保守的时候。”
“哦！”戈悦恍然大悟地点头，“是的，是的，我要给你时间。”
一回生，二回熟，是这个道理！
今天画胸肌，明天画腹肌，大后天……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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