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轩不许安笙去扶秦舒予, 眼神偏执又疯狂, 不像是在看他爱的人, 活活像是在看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安笙跪坐在地上,看着被押走的费轩, 看着他那种疯狂的样子,看着一地淋漓的血,感觉自己整个脑子都已经空了。
这是费轩第一次,真真切切, 无比激烈的把他对安笙的执拗, 把谁动了她就恨不能要人命的疯狂,毫不掩饰的展现在安笙的面前。
这种疯狂让安笙全身发冷,但也让她无比真实的意识到一件事——跑是没有用的。
如果一个人已经为了你变成了疯子, 为了一个误会就要杀人灭口,躲避也是没有用的。
五年十年都没有用,安笙到现在彻底相信了, 费轩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一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
费轩被带走, 秦舒予送医院,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了很多,直至最后彻底消散, 只于冰冷寂寥的夜, 连出行的车都见不到几个。
医院里,安笙哄着小孩子睡下,费师处理完费轩那边的事情, 赶到了医院,带着护工,照顾秦舒予,还带了帮着哄孩子阿姨。
安笙自从和费轩沾边之后,上医院的次数实在太多了,这里的环境差不多都熟悉了,秦舒予没有伤到脑袋,自己护的很好,身上多处骨折,处理好了之后,半夜的时候人就醒过来了。
醒过来第一件事找孩子,见孩子就睡在旁边好好的,这才看向安笙和费师。
他还算平静,浑身包的很可笑,却莫名的严肃,还没等费师张口,直接到,“我不接受和解,对于我造成的伤害,和我女儿心理上的影响,你……”
“你大概不知道,”费师抿了下嘴唇,侧头看了安笙一眼,也没打算回避她,“我哥哥有精神类疾病的患病史。”
秦舒予满脸错愕,安笙都惊讶的看向费师,她仔细读过关于费轩的剧情,绝对没有这个。
看着秦舒予的神情,费师继续道,“秦医生,有些话,我希望单独和你谈一谈,或许你就会改变主意。”
费师说完,有些为难的看向安笙,安笙低头很自觉的出去,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有些发愣的盯着对面关爱卵巢广告。
里面谈了没多久,费师出来之后,走到安笙的旁边,问她,“秦医生这边有护工,绝对不会出差错,孩子也有专人照看,我送你回家吧。”
安笙侧头看费师,没有接话,而是起身进了病房。
安笙进去,秦舒予看向她,神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现在是一丁点也不敢对安笙有什么念头了,谁能争得过一个疯子呢。
安笙也没迂回曲折,直接问道,“你不追究吗?”
费轩确实是故意伤害,但是刚才费师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秦舒予就算追究到最后,估计也只能追究到一点赔偿。
秦舒予看了安笙一会儿,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问她,“要是没下雪的话,你是不是……”
安笙摇了摇头,和秦舒予对视,两人虽然都没说话,但是秦舒予似乎懂了安笙的意思。
费轩那样的神经病,安笙就算是走了,又能走到哪。
对于有些人来说的话,只要舍得钱,想找一个人不会太难的。
“你回去吧,”秦舒予说,“我不否认,我确实对你有想法,孩子也很喜欢你,以为你和费轩分手了,才有意接近。”
秦舒予说着有点苦涩的笑了下,“但我大概是命不太好……”
娶了个以为能白头偕老的老婆,结果最后成了疯子,好容易对一个人有意思,结果这人也被疯子缠上了。
无论哪个,都是秦舒予惹不起的,他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有个相爱的妻子,可爱的孩子,某些角度来说,他的想法和安笙也是符合的。
如果没有费轩,这一切都没有错位……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秦舒予叹息了一声,费家许了他很多好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正戳在秦舒予的软肋上。
他受伤其实不算什么,主要是愤怒于吓到了孩子,但是费师说,只要他答应不追究,验伤验了“轻伤”,费轩就帮他摆脱前妻。
孩子可能会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收到惊吓,但是费师已经帮忙通知了秦舒予的父母,等到老人们来了,好好哄两天,也就过去了。
但是他的前妻一天不死,就会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吵嚷着要见孩子为理由,朝他要钱,如果能摆脱她,对于小孩子的成长才是最有益处的。
如果是这笔买卖,秦舒予甚至觉得被揍都是值得的。
当然秦舒予当时被打趴下了,看不到费轩打开了电棍的开关,不知道如果安笙再晚一两秒,警察再晚几秒,他大概就要死在费轩的手里。
安笙舔了舔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她觉得费轩伤人,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被伤害的人如果不追究,其他人没有插话的权利,何况费轩还挂着个“精神病患者”的名号。
而且安笙现在一点也不想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站在这里,脑子乱糟糟的缠成一团,闭眼就是费轩疯狂的样子,她什么也想不通,什么也不想去想,有种深深的疲惫。
安笙回家了,没有理会费师,在医院的门口,打车回到了家里。
原曲知道所有的事情,安笙回来之后,本来想要和安笙好好的讨论,但是安笙却不说话,好几天没去店里,整天闷在家里自闭,眉头紧锁,总是走神,不知道想什么。
原曲本来计划着这几天就要走了,但是安笙这样子,他有点不太放心,和安笙混在一起这段时间,他已经把安笙当朋友了,本来他是剧情,就没什么朋友,挺喜欢安笙的。
况且好多人拜托他照顾安笙,原曲这就和主系统空间报备,再多留几天。
安笙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有四五天,然后慢慢恢复正常,该顾店里顾店里,该睡觉吃饭就睡觉吃饭。
只不过没事总拉着原曲跟她一起看电影,还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比如此刻。
“你说,那里头演的,是真的吗?”安笙手里捧着一袋薯片,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咔吱咔吱的吃。
原曲根本就不爱看这个,这两天主系统空间已经开始催他回去,闻言有些糟心的问,“哪个呀?这世界都是本小说,小说世界里演的电影,你还敢信?”
安笙啧了一声,自己嘀咕,“把一个人关的时间长了,他就真的会变老实吗?”
安笙一边嘀咕一边看着屏幕,屏幕上面,男人被解救出去之后,再也不像从前一样抽烟喝酒,打架骂人。
而是表现的特别规矩,甚至反应有一些迟缓,特别的喜欢晒太阳,对于从前总是顶嘴的甚至动手的妈妈,也不会再忤逆。
从前走在路边上都会烟头去丢的那些猫猫狗狗,现在时不时还会蹲在路边上喂……
“监狱的存在,是不是跟这个原理差不多?”安笙说,“规律且无聊的生活,被剥夺人身自由之后,时间长了,身上长的刺就会失去养分,自动风干脱落。”
原曲听得耳朵起茧子,“这电影你不是已经看了好几遍?”每次都是这一套说辞。
电影即将结束,男人穿着围裙,正在家里都做饭,大夏天的打着赤膊,他纹着花臂,头上和脸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疤,看上去特别狰狞。
但是他经常喂养的一只小猫咪,兴许是闻到了香味儿,站在窗户外头歪着头看他。
男人停下动作,从锅里面用铲子弄出一条半生不熟的肉,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隙,肉条塞出去。
小猫叼住之后,很快转身走了,男人继续做菜,夕阳的余晖斜洒进来,给他镀了一层金边儿,连狰狞的侧脸都显得温柔起来,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片尾结束,安笙拿过遥控器点了重放。
原曲忍无可忍,起身穿上衣服,对安笙说,“我回去了,明天早上开车过来接你去店里。”
安笙连眼神都没有分过来,点了点头,等到原曲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开口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安笙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是原曲瞬间就理解了,在门口围了一条围巾,低头换鞋,说道,“就这两天吧。”
安笙把电影按了暂停键,抬头看着原曲,在他开门即将要出去的时候,抿了抿嘴唇又说道,“我要是再死一次的话,你觉得主系统还会给我开后门让我活吗?”
原曲站定回头,皱眉看着安笙,这些天他就觉得安笙不对劲,还没等他开口问什么,安笙又说道,“我如果一定要拆主cp呢?世界会崩溃吗?”
原曲站在门口,张口结舌了片刻,叹了口气,甩掉鞋子又走回来,问安笙,“你想干什么?”
安笙没有说话,看着原曲,原曲有些闹心的,站起来又坐下,片刻后瘫在沙发上,自暴自弃道,“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反正?主cp早就崩了,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费蓝蓝和桐四睡了……”
这回换成安笙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找到语言似的,“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的,不是他们两个都已经各自睡着了吗?”
原曲坐起来,“我跟你说的是他们两个睡一起了!”
这件事确实够冲击,反派和原女主搞到一块去了,他们两个怎么看怎么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能搞到一块去呢?
安笙顿了一会儿又问原曲,“也就是说,现在原剧情线已经彻底崩掉了?”
原曲搓了搓额头,“不然你以为主系统空间为什么一个劲的催我回去?我还不是不放心你……”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原曲问。
安笙从旁边袋子拽出一个薯片,又塞到嘴里,咀嚼了几下问原曲,“费轩安排在我身边的人还在,对不对?”
原曲点头,这么多天了,安笙这是第一次主动问起费轩。
安笙点了点头,转头特别认真的问了原曲,“费轩真的有神经病吗?”
原曲糟心的摇头,“剧情里并没有这个情节,世界发生的事情都会有反馈,这件事是费师杜撰的,为的是阻止秦舒予追究责任,但是要真的查,费轩那个德行,还刚刚自割腕了,自己都杀,想弄个神经病的证明很简单。”
安笙点了点头,原曲忍不住又问她,“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费轩应该快好了吧?”安笙说,“他快要来找我了吧。”
提到这里原曲也挺闹腾,“早就已经从警察局出来了,现在在医院里头,估计也就这两天……”
“我想试一下,”安笙说,“我想到了一种办法,让费轩主动放弃。”
原曲满脸的不信,安笙没有跟他说什么,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原曲看屏幕,然后按下了播放。
原曲疑惑着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看到故事的最开始,莫名其妙被抓起来关上的男人,像疯子一样在屋子里头到处打砸,尖叫暴怒……
他瞬间醍醐灌顶,猛的转头看向安笙,然后迅速摇头,把头摇成拨浪鼓。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他可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原曲说,“整个世界都默认为维护他,你能关得住他吗?”
安笙看着原曲,一字一句不慌不忙道,“我当然不能,我只是个后来穿越的,虽然是女主,但是在这个世界占的比重太低微了。”
安笙盯着原曲,又说道。“但是只要剧情帮我,就有可能。”
“行不行不行不行……”
“你别想了,绝对不可能!”
“我是剧情,男主角是我的亲儿子!我是不会坑他的!”
“你没看到昨天的风雪吗?费轩狂暴起来,天气都那样,他如果被关上发了疯,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谁知道!”
原曲自言自语,站起来围着沙发一圈一圈的转,拉磨的驴一样。
安笙淡定的拿过薯片,咔嚓咔嚓吃了几口,轻声道,“他欺负你,吓唬你,凭借一己之力把剧情走势搅的乱七八糟,还不肯放过我,前几天更是差点打死了人。”
安笙说,“秦舒予就算是填补世界的人,可他在这个世界里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原曲还是摇头,安笙轻轻叹口气,“他又不肯放过我,还派人监视着我,这一次秦舒予更是连追究都没有追究,他肯定不会收敛,说不定过两天就要把我囚禁起来,我不能先下手为强吗?”
原曲脸上露出极度纠结的表情,安笙猛的站起来,走到正在转圈的原曲面前,把他给截住,“你这个当‘亲爸爸’的,不想教你儿子做人吗?”
原曲漂亮的脸上几乎都开始狰狞起来,几番纠结致死之后,又看了看电影屏幕,一拍大腿,咬牙道,“你想怎么办?”
安笙笑了。
和原曲两个人在客厅里面叽叽咕咕了半宿,才终于拍板定案,把一切能够想到的细节,都一一敲定后,已经是半夜三点来钟,安笙回卧室,原曲就在沙发上凑合了。
当晚原曲没有出安笙的家门,这件事很快传到费轩的耳朵里。
费轩发疯之后不久,就知道了秦舒予当时跟安笙是巧遇,但费轩当时真的是被刺激的太狠,而且事后知道安笙也确实是要走,且秦舒予一直都目的不纯,费轩揍他一点都没后悔。
他只是担心,机场那样子把安笙给吓着了,因为安笙回家之后反常了一段时间,连店里都没去。
费轩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手又重新缝合,当时秦舒予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所以他除了手上之外没有其他的伤。
费轩本来不打算去找安笙,安笙想要离开他,这是既定事实,如果没有那场大雪,他现在已经找不到安笙了。
费轩并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他一直跟安笙纠缠,用各种办法想让安笙回心转意,不惜用割腕自残这种办法,前提是安笙没有想要躲得远远的。
而现在安笙,在他割腕之后,还没有醒过来之前就准备远走高飞,这是费轩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既然无论用什么办法,安笙都已经要离开他,费轩闭了闭眼睛,吩咐了费师找人去打扫他在半山的别墅。
安笙还跟那个野鸡纠缠在一起,他心里的恐慌无边无际,安笙已经不要他了,彻底不要他了。
她不光是自己准备要走,跟她父母那边也已经有了动作,费轩曾经跟养殖场那边打过招呼,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都凉透了。
安笙不是短暂的想逃,不是被他吓到,而是想要一辈子躲开他。
费轩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第二天早上,费轩办了出院,没带任何人,只带了一块闻一闻,就能让人失去意识的药棉。
他要去亲自把他的宝贝儿接回来,不管以后会有什么结果,哪怕是费轩想得最坏的那种,两人反目成仇,彼此折磨,也好过他再也看不到安笙……
而不同于费轩这边,只做了一块药棉花的准备,安笙这边的准备可以说是专业级别。
安笙布置小黑屋的时候,不由得一直在想,想她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的小青年,知道命运弄人这句话,没总想着挑战命运来着。
但命运似乎太过火了,专门弄她自己。
一点机会不给,一点喘息空间不留,上辈子凄凄惨惨戚戚,跟了一条狗,这辈子好容易爱上一个人,心心念念的捧着,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他妈的发现这个人还不如狗。
安笙如果再不抗争一下,等待她的结局,就是被费轩囚禁起来。
她为什么要被囚禁起来?安笙这些天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她爱上费轩是她自己把持不住,答应费轩后也有好好的珍惜,和费轩分手之后,也一直爱岗敬业,扶老太太过马路,不抢小学生买冰棍儿的钱。
造了什么孽就摊上费轩,甩不掉,挣不脱,除了低头认命,除了死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结局了吗?
自己也是女主呢,她是夜空中最亮的崽,既然两个人总是要有一个砍掉翅膀,那为什么不挑大的砍?砍起来也过瘾一点。
这一次,她要做那个操刀的人。
费轩来店里的时候,安笙状似很寻常的在擦柜台,小店员辞职了,原曲幻化成小店员的模样,正在招待客人。
费轩进屋之后,看到安笙,本来是准备迎接安笙的冷漠,但是没想到一进屋,安笙一回头看到他,居然笑了。
“你来啦?”安笙把抹布放下,迎上来,“我正好打算晚上去看你呢,手恢复的怎么样?”
安笙说着,轻轻拉过费轩的手,拉着费轩走到了柜台前面,给他拿了一张凳子坐下。
费轩整个人都有点懵,安笙这种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自从两人分手之后,安笙就再也没对他这样笑过。
费轩一时之间有点看痴了,安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一个小蛋糕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口味,你尝一尝?”
费轩愣愣的看向安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安笙这样子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反应,安笙还一直拉着他的手,摩挲他的手指,这个动作只有在两人热恋的时候,安笙才会经常做……
“笙笙……我…”
费轩突然看到了安笙回心转意的苗头,想到兜里那块药棉,突然生出一点良心来。
还是先不要动了,他想,他还是想跟安笙两情相悦。
安笙一直笑的特别好看,又温柔又缱绻,费轩叫她的名字,她就轻声的答应。
“笙笙……”费轩又叫了一声,安笙又应声,费轩眼眶突然间红了起来,眼泪唰的就掉下来了。
“我……”费轩有些哽咽,他想说一句我错了,但是似乎错的地方太多了,根本无从说起。
只好抓起安笙的时候,也不顾店里还有人,抓到嘴边亲吻,“你…别走。”
费轩抽噎了两声,竭力压制着,通红的一双眼睛看安笙,颤声问,“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安笙还是笑着,没有接话,伸手给费轩抹了抹眼泪,被费轩这鳄鱼的眼泪砸了太多回,她已经生出了免疫,心里都不怎么波动了。
“你尝尝呀。”安笙把小蛋糕又推到他的手边,“这是我专门……”
安笙抬起头,踮起脚尖探过身子越过柜台,凑近费轩的耳边,轻声诱惑道,“是我专门为你做的,你看它是爱你的形状,是你一直想要的那种爱。”
“快尝一尝……”安笙把小叉子塞在费轩的手里。
费轩喜极而泣,抓着安笙的手问她,“你是原谅我了吗?是答应我了吗?和我重新在一起对不对?”
安笙点头,不着痕迹的和把客人都送出去的,手里拿着门锁在门口预备的原曲对了一下视线。
慢慢说道,“你把蛋糕吃了,我就跟你和好,从今往后,只要你不说分手,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费轩:笙笙爱我了,(喜极而泣)
安笙:我会好好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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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评论区,可能有人接受不了,但是我文案上说了,这里再次说,不要带入现实,文中三观仅代表该世界三观,
我记得,我看的最带感的一个病娇,是一个男人问另一个女人,“是不是他变成什么样子,你都爱他?”
女人说是,然后病娇把带血的行李箱拉出来,指着问,“变成这样呢?”
什么小说记不住了,但是当时是第一次对病娇这种生物觉得又毛骨悚然,又觉得带感。
都是成年人了,都会区分现实和虚幻,不会因为老婆饼里面没有老婆闹了,雷峰塔和雷锋也没关系,文案已经再三说明过,作者有话说也说了无数遍了。
别带入,现实中遇见别试图感化,这里面当个反面教材,不喜欢看就可以放着,删除,都成。
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写的什么,就是那个样子的,我写之前,我基友们看了大纲,也集体劝我,但是变了,改了,他就不是费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