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七,不是说好我是中毒伤亡吗?
怎么是失踪?”
破庙隔壁屋里,一身猎人打扮的骆谨,手抚摸着小孢子身上的毛,冷眼瞧着面前,低头站着的一身青布衣的冷七。
冷七头上冷汗直冒,声音缺乏中气:
“主子,是边关那边传来的。
属下也不清楚。
要不,属下传信过去问问。”
说完,冷七悄悄抬头,飞快看一眼骆谨。
没想到该死的撞上他沉沉的黑眸。
冷七头皮一麻,蓦地低下头。
“还立在这儿,等我请你吃饭?”
冷七一阵风飘了。
骆谨想到田蜜,心道,他失踪了,小媳妇会不会难过到哭?
真想早些看到她。
想着,手上的动作一顿。
小孢子不满地轻哼一声。
骆谨弯唇,刚准备张嘴,就听到了门外田兰兴奋的声音:
“骆谨大哥,你在家吗?
我送刚蒸好的清团来。”
骆谨一听,蹙紧了剑眉。
小姨子三天两头往他家跑,还有没有女大防?
万一传到小媳妇耳里,那他是跳进黄沙河也洗不清啊。
不行,他赶紧闪——
“咦,骆大哥今天不是休假吗?
院门也是敞开的,屋里也没人。
他人去哪里了?”
田兰挎着篮子走进骆谨的房间。
抬头环视一遍窗明几净的屋。
走到圆桌边,把篮子放下,转身走到摆放衣服的床边,伸手拿起冷七收进去,没来得急折叠的衣服叠起来。
藏在屋顶横梁的某人,已在心里念了七遍失策。
“骆大哥也真是的。
屋里全是男人,怎么能照顾好自己。
以后,他的生活起居还是由自已来照料吧。”
听着田兰自言自语的话,骆谨一惊,脚下一滑,一个不稍,差点跌落。
幸好他及时稳住。
然而,剑眉拧成了一个大字的川字。
不行,他得找岳父母谈谈人生。
当天晚上,骆谨带着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肉,到田兰家做客。
田兰喜不自禁,整晚上脸上都带着笑,走路有点飘。
大安和小安无语。
悄悄咬耳朵:
“二姐想嫁人了?”
“二姐才十岁?太早了。”
“小安,大姐才十三,不是也嫁了吗?”
说起大姐田蜜,两兄弟都有些想念。
当然,更想念她提过的花露水。
天气越来越热,蚊子,蜂蜜什么的,都来了。
每天嗡嗡叫,晚上蚊子光盯着他们露在外面的胳膊脸咬。
想想就头大。
大姐早些回来。
这边,田蜜埋头在屋里关了两天两夜,终于研究出了面霜,保湿水,精华液等一系列化妆品。
正困得打瞌睡,不响连打三个喷嚏。
她抬手揉揉发痒的鼻子,喃喃自语:
“一想,二念,三感冒。
难道自己感冒了?”
想着,她抬起手背,按贴在额上,静等片刻。
温度正常,没冒感啊?
田蜜嘀咕。
双手齐动,收拾好桌上的纸片和瓶瓶罐罐,然后出了门。
吃饭时,四妞抱怨有蚊子咬她。
田蜜困倦的神色一怔。
连忙张口问:
“家里没蚊帐吗?还有花露水,没用吗?”
“有用。”说到花露水,桌上的人不约而同笑了。
“要不是有花露水,我晚上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