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总是需要维持着那么一丝微妙的平衡。
即便北渊尘很清楚,轻易动一发,天凤皇朝与御冥帝国的平衡便会被打破,这一战不可避免,况且这背后还有个大漠虎视眈眈。
他也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是打破这一切的时候。
因此,只能够做些震慑。
北渊尘起身,桌上的画墨迹未干。
那是个少女神采飞扬,桃花眼中透着狡黠,无论是神态亦或是她那本身吸引人的气质都呈现在了画中惟妙惟肖。
风透过半开的窗缝拂过,吹起那画的一脚。
北渊尘转瞬就出现在了暗牢。
叫了几日的人脸上有着疲惫,有着不甘,却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直到看到北渊尘的身影,眼里都能后喷出火了,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北渊尘!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动用私刑……”
北渊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他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不屑:“怎么?私刑?”他扫了一眼身后沾着血迹的刑具,嘴角勾起:“我们这是在做友好交流呢。”
“呸!”
“放心,明日便放你离开。”
北渊尘起身往外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看得眼前人那是一愣一愣的,进了摄政王府他就从未想过能够活着出去。
但眼前的人告诉他,明日他便能够出去了!
这怎么说都是玄幻的!
他微微睁大眼看着北渊尘离开,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
户部尚书赵佰直接被押回刑部,因何原因并未有人知晓。
但近日来刑部里里外外忙着查那十几个人自尽服毒一事,暂时无心去管他。
赵佰窝在牢房的一角,一度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况且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那山匪头子竟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
此事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
忽然听到脚步声,他从阴暗中抬起头,见来的人是丞相。
他沉着脸走到赵佰的牢房停了下来,赵佰见此,眸色微的一亮,随即想到这是牢房,不由得敛下神色起身走了过去。
“大人。”他唤了一声。
丞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皱着眉:“事情怎会成了如今这样?”
“大人,我真的没做。”
闻言,丞相眸色一顿,捋清脑子里的一些事情自然知道赵佰没那么蠢赶在回来的路上动手。
“知道了。如今只能等着花戌将事情查清楚。”
此事不止他卷进去,包括苏家多多少少也卷了进去,这倒是他乐意看到的。
赵佰眸子低垂下来点点头。
丞相不一会便离开牢中。
有人就此事告诉了花戌,他查看卷宗之际抬起头:“丞相?”
“是。”
“可是说了些什么?”
“没有。”他顿了顿:“丞相只是去看赵大人的。”
听到话语,他抬了抬手,低头继续翻着卷宗,他可不信丞相会没有半点干系。
但他也知道,丞相不会那么蠢,处理个事情漏洞百出,因此他也并未将丞相列出怀疑的人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