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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妖精与大佬(4)

另一头, 小姑娘下了车, 她刚刚明明看到窗外有河,可是一下车却没有了。

刚一下车没走多远,她就将自己原本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注意力全都被街上五彩斑斓的世界吸引了。

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吓得她手一抖,刚刚从小女孩手里抢来的棒棒糖都掉在地上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原本围住在小姑娘身边不怀好意的男人, 爆炸声一起, 众人象鸟惊飞纷纷四处跑远了。

小姑娘蹲下身,捡起地上沾了灰的棒棒糖,好伤心, 她还没来得及舔一口就掉了。

小小一团蹲在地上, 四处逃窜的人群几乎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被她半了一脚还差点摔跤。

“啪嗒!”

刚到手的棒棒糖又被人撞掉了, 还在地上滚了两个圈, 糖上沾满了灰尘,她实在提不起谷欠望再将地上的棒棒糖捡起来了。

被人绊了一脚,身上纹着一圈希腊文的光头外国壮汉眼里冒着火光,嘴里恶狠狠地骂着不堪入耳的语言。

然而,小姑娘是一个毛球都听不懂。十分淡定地拍了拍裤腿上的脚印起身准备离开, 完美地忽视了身旁凶神恶煞的壮汉。

“嘿!”

壮汉见人不理他越发的愤怒,眉间的皱纹能夹死苍蝇,一把抓住了小姑娘密如海藻的微卷黑发。

“嘶!”

头发被人拽紧她无法动弹, 勉强扭过头看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光头男人,小姑娘也怒了,我还没叫你赔我的棒棒糖居然还敢上杆子找我麻烦?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了。

小姑娘一扭头,男人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孩有着吹弹可破的雪肌,仿佛一戳就能戳出水来的娇嫩,那张还没有他一个手掌大的小脸上无处不精巧,任谁都没有办法对这样一个可爱美丽的中国娃娃生气。

“oh,sorry!"

壮汉松了手里抓着的黑发,咸猪手朝着女孩的脸摸去,只是还没碰到女孩的脸,手背就被狠狠地挠了几爪。

火辣辣的疼从手传到脑袋,男人大眼一蹬,蛮力扣住小姑娘将她的一只手扣在身后,拉近怀里使人动弹不得。

她被拉近一个带着烟酒臭味的怀抱,手被人制住无法动弹,当下使劲挣扎也无法从那个让人作呕的怀抱里挣脱。心里一急,脚上用力使出吃奶的劲抬往上一踢,好巧不巧正好踢中了身后壮汉的正脸。

壮汉猝不及防被人横空一脚,让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还有这本事。那踢腿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壮汉鼻尖一麻,紧接着一股暖流从鼻腔里流出,然而想起小姑娘惊人的软度,心头却是一片火热。

这软度再经人开发,三百六十天幸福的姿势都不带重样。

这一走神手下一松,小姑娘钻了空子挣开男人的禁锢,第一时间却没有跑,而是闭着眼睛在男人脸上重重地挠了两爪。

她也想跑,可她晕血——腿软tat

索性都跑不掉,还不如多抓两爪,抓一下够本抓两下还赚了。

”oh,shit!“

壮汉正想抓住眼前的小恶魔,可惜没等他抓住人,他先被人抓住了。

”别乱动!“壮汉身后穿着警察制服,侧过头问一脸迷茫的中国姑娘,”你没事吧?“

小姑娘表示,她压根就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冲壮汉吐了吐舌头做了个自认为最凶恶的鬼脸,实际上那张脸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实在让人害怕不起来。

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结果身后的白人小警察走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姑娘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

”那个,咳咳,可能需要你和我去警局一趟,协助调查。“小警察说的一派正气,当然前提是忽略通红的耳朵。

小姑娘眼里他说的就是:……**(……%……(……¥

所以小姑娘歪了歪脑袋,朝他微微一笑依旧我行我素,绕过拦在面前的男人迈着长腿离开。

小警察一愣,快步走到女孩面前,用自己蹩脚的中文,结结巴巴道:“你和我走,要、要你的帮忙。”

小姑娘这回听懂了,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她表示她是一只乐于助人的好鱼,所以乐颠颠地跟着小警察坐上了帅气的警车进了警局。

于是乎,和之后下车来找她的吾斯年正巧错过。

警察局。

壮汉表现得十分淡定,哪怕在警察局这样的地方,他的眼神却盯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女孩,不知在酝酿什么坏水。

小姑娘敏锐地察觉到了男人的注视,丢给他一个漂亮的白眼,扭过头去只给他看一个漂亮的侧颜。

壮汉回味着刚刚似嗔非嗔的小眼神,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朝着对面的小姑娘吹了个口哨。果然,小姑娘下意识地一转头,他眼疾手快地将小姑娘的正脸完完整整地拍了下来。

“你在干嘛,姿势端正点!”

壮汉吹着流里流气的口哨,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的手机收了起来,他不担心,反正会有人把他捞出去。

只是被他连累进警察局的小姑娘却遇上麻烦了。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哪国人?”

“你住在哪里?”

小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小口秀气地喝着手里的水。

对面本就脾气不太好警局一支霸王花苏珊狂躁地抓了抓头发,将手里的文件狠狠地往桌上一拍,吓得对面的小姑娘赶紧护住了手里的水,生怕她波及到她手里的宝贝。

“啊!!”

苏珊随手抓了个小警员,“你,去把林给我喊起来!”

“好、好!”小警员脚下抹油,一溜烟地跑远了。

小姑娘埋头喝着她宝贝的水,忽然听到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我说小苏珊,你急急忙忙找到到底要干嘛?”

苏珊那张带着小雀斑的脸微微一红,伸手指了指在一旁无辜眨着大眼睛的女孩,没好气地说,“找你过来帮忙,她好想听不懂我说的话。”

林清许揉了揉蓬松的发,一双睡眼还有些迷蒙,只是看着对面抱着水的小姑娘时眉毛微挑,“你这是哪捞到的宝贝?”

“林!你别闹好不好,这女孩到警局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苏珊朝他抱怨,“我都快以为她是哑巴了……”忽然想到什么,苏珊惊讶道,“她不会真是哑巴吧?”

林清许耸耸肩,走过去在女孩面前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说的是中文,她终于听懂了。只是——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叫什么名字。

乖巧地摇摇头,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他。

苏珊见人终于有了反应松了一大口气,勾着林清许的脖子道:“看来是你们国家的人,好像听不懂英语。”

林清许身子一低再一绕从苏珊的怀里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小姑娘怀里抱着的水瓶抽出,将瓶子左右手交替丢来丢去就是不还给她,低声诱道,“你想要回你的东西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把它还给你。”

小姑娘猝不及防手里的水瓶被人抽走,反应过来后发现水瓶已经在别人手上,呀了一声猛地扑向了林清许。

林清许倒没有阻止她的行动,仔细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小姑娘抢回水背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卫衣帽子里最后一把珍珠朝人身上狠狠地甩——小姑娘的报复简单又粗暴。

极品珍珠从男人身上落下,在地上砸出噼里啪啦的脆响,等一切结束后有人捡起散在脚边的珍珠,讶然地发现这一地的珍珠可谓是价值不菲,偏偏有人那么壕气那这种极品珍珠砸人。

林清许也捡起了脚边散落的一颗珍珠,他当然也看出了珍珠的价值不菲,看着面前一脸小人得志的女孩,她身上带着的谜团似乎又多了一个。

“这些都是你的?”

小姑娘警惕地看着他,扭过身护住手里的水瓶,生怕这人又把她的宝贝给抢了。听到他的问话,扫了眼他手上的珍珠,并丢给对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这东西不是她的难道还是他的啊,妈的智障。

很神奇的,林清许看明白了小姑娘眼里的话,撑起一抹僵硬的笑,对小姑娘好声好气地说,“这些珍珠你从哪里拿来的?”

小姑娘这回没有理他,学着她之前看到的动作将瓶盖打开,小口秀气地喝了一口水,脸上露出满足的小表情让人看得心痒痒。

放着极品珍珠不要就要一瓶水,这是哪家养出来的怪小孩?

林清许倒是有兴趣了,这小家伙身上秘密不少,话没说一句却闹得现在局里人仰马翻。

“嘭!”

杰克森面部扭曲坐在地上捂着发疼的屁股,他没看到地上圆滚滚的珍珠,一不小心踩中一颗,结果摔得四脚朝天形象全无。

“这是谁丢的?!”

杰克森捏着手里的珍珠,鹰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在一个黑发黑眼的小姑娘脸上停了下来。无他,整个警察局里就这个小姑年笑得最开心了。

小姑娘捂着小肚皮,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手指颤抖地指了指摔在地上的杰克森,又狠狠地拍着桌子,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警局里。

警局局长原本好不容易将这瘟神送走,结果没想到半路却出了这事,赶紧将人扶起来小心小意地安抚道,“莫维先生,你没事吧?”

杰克森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觉得我有没有事?”

“呵、呵。”老局长摸了摸额头上留下的冷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杰克森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和人打架被抓进警局就算了,好在弄清楚了后警察局立刻也就放了他。只是他没想到,他大摇大摆地出警局居然会被一颗小小的珍珠暗算了。

“喂。”杰克森阴测测地问,“这家伙犯了什么被抓进来了?”

老局长哪里知道,赶紧使眼色问身旁的白人小警察。

小警察也算是懂眼色的,赶紧回答道,“她是来协助调查的,没、没犯事。”

杰克森扭头微微一笑,一米九多的高大汉子和颜悦色地看着身旁的老局长,“既然没犯事那我就把人带走了,这家伙还欠着我的钱。”

老局长招惹不起这座瘟神,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就能将人打发走,他是一千个一万个同意。连连点头,“您有事先忙、先忙!”

杰克森拍了拍老局长的背,满意地朝着一脸懵懂的小姑娘走去。

林清许拦在小姑娘面前,“你认识她?”

杰克森比一米八的林清许足足高了半个脑袋,“我不认识她难道你认识?”

林清许还想再说什么,只是手却被身旁的苏珊拉住,等他再回头的时候,杰克森已经将小姑娘扛麻袋似的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呀!呀!!”小姑娘不舒服不停地挣扎,粉拳一下一下地往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招呼。

男人烦了,大手往小姑娘屁股上一呼,小姑娘瞬间安静了。

卫衣上的大帽耷拉下来罩住了她的脑袋,所有人只能听到珍珠不停地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的声音。

走出警局,门口已经停了一脸岩黑色的小汽车,如果小姑娘能认真看两眼就会发现,这辆车和她之前坐的那辆几乎是一模一样。

“少爷。”穿着燕尾服的司机等在车旁,替杰克森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杰克森将肩膀上的小家伙往车里一丢,然后自己走到另一边来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少爷?”司机问。

杰克森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闹到现在估计爷爷那边早就等着他了,没好气地说,“回家!”

“是。”

杰克森越想越抓狂,尾椎骨还有些疼,伸手往窗户玻璃上锤了一圈,整个车子一震,司机依旧淡定地开着车。只是杰克森在收回手的时候,奇怪地发现他的手掌心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血。

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血迹,一个从未有过的香甜瞬间充斥整个口腔,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的血迹已经被他舔得一干二净了。

杰克森觉得他尾椎不疼了,浑身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舒爽,这点血他竟吃出了灵丹妙药的感觉。

只是,他手上的血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不知为何,他忽然往后看了一眼,黑发黑眼的小姑娘将脑袋埋在帽子里看不清表情,他收回目光,努力回想着可能沾上血的时候,也就只有他之前打架的时候。

当时在场的,除了勒森布拉那群操蛋的家伙外,好像就只有一个黑发黑眼的女人。

她的名字,好像叫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