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玩游戏的时候遇到老师就嫁了吧(18)
昏暗的房间里, 沉重的窗帘紧紧闭合着, 就连窗外的两三点星光都漏不进来,屋内若隐若现的喘息声也透不出去。
“第三次了,你又出现在我的梦中。”
言蹊听到了身前男人的话, 整个人如遭雷劈顿时愣在了原地。
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黎谨言已经对她的感情到了这种地步。
半年日日夜夜的陪伴,虽然两人没有见面, 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对方最重要的人。
黎谨言也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成为了她的所有物。
在看到林若然扶着黎谨言上楼的时候,她的心里第一反应是愤怒。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但是当她真正看到的时候, 言蹊还是不由自主的生气。
现在回想起来, 那不仅仅只是生气那么简单,还有她自己没有闻到的醋酸味。
就连刚刚一直的反抗, 也不过是那点醋意在作祟, 一直在和自己较劲。
直到听到了黎谨言的那句话,言蹊这才明白这一点。
言蹊失笑,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这是第三次了吗?”言蹊侧着头轻轻蹭着黎谨言的脸,肌肤相亲的感觉无比的美妙,“那三次谁最漂亮?”
前两次春meng了无痕, 可是这一次,言蹊却会让黎谨言永永远远记住她。
第三次的梦,是真实的梦。
言蹊坏心思地想知道在黎谨言梦中的她, 究竟是怎样的。
黎谨言没有说话,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听到一阵销hun的呻yin声,忽然轻笑。
“看不清脸,但是这次的声音最好听。”
在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言蹊原本通红的脸顿时爆红,从耳根红到了脖颈一路想下,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浑身现在已经像是煮熟的虾子那样通体通红。
言蹊没想到,在黎谨言醉酒的情况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无形撩最为致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言蹊不得不缴械投降。
黎谨言含着言蹊的耳垂,似乎也察觉到了言蹊渐渐放软的身体,用作渐渐加大。
谁也不知道,她身上的衣服是怎样一件件从她身上离开,最后翩跹落在地上。
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按理来说应该冷得让人呆不下去,但是现在的言蹊却觉得浑身发热冒汗,甚至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软成了一滩水,就像是煮沸的开水汩汩溢出。
言蹊的声音忽高忽低,高时就像是仰止的高山,飘在云间像是一阵轻风拂过山岗;低时就像是无尽深渊,细微得几不可闻,但是却在诱惑着人们不断跳进她的陷阱里。
黎谨言是那天空飘忽不定的云也被那阵风撩得变了形,停留在她身上不愿意离开。
原本该是冰冷的房间此时就像是春天,角落里都开满了斐然的花朵,女孩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气声交杂在一起,就像是诱人的曼陀罗在黑暗中摇曳生姿。
“啪——”
一阵轻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明显,但是丝毫没有妨碍到屋内的两人。
有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发出熟悉的“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直蜿蜒到了两人的房间门口。
房间里一片光明,唯一有声音的房门紧闭着,有那诱惑蛊人的嘤咛声不断从房间的门缝中泄出来。
高跟鞋的脚步声停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甚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来,又为什么要站在门口听别人的墙角。
屋内像是一阵交响乐,是亘古至今不变的旋律,但是却有无数人愿意为它着迷得无法自拔。
它能给予人无限的快乐,它能让人从两个独立的个体合二为一成为一个。
林若然喜欢上黎谨言之后,她也曾幻想过,她如果有一天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女人的那一刻,她该是多么的快乐。
但是现在这一幕却也在告诉她,她曾经以为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痛苦。
林若然原本已经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从口袋里找车钥匙的时候却发现了被她自己随手塞到口袋里的房卡。
他们两个没有房卡会有诸多的不便,林若然似乎找到了一个借口,一个让她重新乘坐电梯回到房间的借口。
紧赶慢赶终于站在了房门口,刷开打开了房门,屋内一片漆黑。
林若然看着屋内一片漆黑寂静,以为黎谨言和言蹊两人已经离开了这间房,或许开过了另一间房,或许他们已经回家去了。
林若然不知道该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房门传来了一阵似哭非哭的声音。
林若然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术,明明脑子里想走,可是脚下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发出声音的房间里走去。
越走近那声音就越明显,其中不止有女人的声音还有男人性感的喘息声。
林若然不敢大声喘气,她如同一个小偷在觊觎别人的宝贝似的,只能躲在暗处观察,明明她在一片光明中却向往着黑暗中发生的那一切。
林若然艰难地往前迈了一步,她的手轻轻碰上了门把。
推开是不推开,这是她现在的选择。
言蹊打死也没想到林若然还会回来,更不知道一墙之隔林若然正站在门口。
“不、不要……”
第三阶段的成果已经颇具雏形,这是胸口上的那绿莹莹的一点还是没有褪去,说明第三阶段还没有成功。
可天知道在此之前言蹊已经想尽各种办法,身上能涂的地方她都已经涂了个遍,可是胸口上的绿点丝毫没有褪去的趋势。
言蹊为此还曾头疼不已,毕竟这个绿点来的诡异怎么也褪不去,这若是要解释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黎谨言不知道在那两场梦中梦到了什么,动作虽然透着一股青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以为是在梦中,来势汹汹得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黎谨言早就松开了言蹊的手,两双手有空上下游走,浑身上下都是他的足迹,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阵颤栗和久久褪不去的酥麻。
“啊——”
就在兵临城下举枪待发的那一刻,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门外的光亮照进了屋内,将屋内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切如同打破镜花水月一般,屋内暧昧的气氛顿时支离破碎。
门外的等照进屋内,言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顺着光望去,发现门口站着原本应该早就离开的林若然。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人不都已经走了吗?
久久回不过神来的除了她还有黎谨言。
那一束光就像是将他唤醒的一记警钟,让他从自己编织的梦幻境界中醒来,也提醒着梦里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区别。
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黎谨言身体比手快,看着身下绝世尤物的言蹊,眼疾手快地拉过旁边揉成一团的被子将几近赤果的女孩包裹中。
在这期间,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统统都被他纳入了眼底,最为瞩目的是那一点生机的绿。
黎谨言沉默,酒还没醒,他借酒行凶还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姑娘,这一点是他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
很多时候,身子其实比脑袋聪明,就像是他的身体已经认出了言蹊,可黎谨言那聪明的脑袋还要转几个弯才能明白这个事实。
言蹊抱紧小被子看着门口站着的林若然,脸色红红,露出一对漂亮的肩膀和精致的一字锁骨,别说男人哪怕是女人看了都要心动。
言蹊皱眉,语气有些不好,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林若然最后选择了推开,她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在她面前去和别的女人做ai,这是她修养再好也不能忍耐的。
林若然的脸背光,所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有些沉,“我是来把房卡还给你们的。”
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还房卡,这个回答言蹊是打死都不相信,还不如说是林若然心有不甘,借着房卡为借口,回来就为了多看一眼。
可她没想到,折回来多看的这一眼却是让她更加心碎的一幕。
言蹊不会傻不拉唧的揭穿,开口道:“幸苦多跑一趟了。”
林若然修炼那么年,也不是刚出校门脸皮薄的学生,缓了一阵脸色终于不再那么难看,思维一活跃,自然想到了无数应对的方法。
既然已经折回来了,自然不能无功而返。
林若然告辞的话到嘴边忽然一转收了回来,“打扰了你们了真不好意思,卡送到了那我也先走了。”
言蹊顺水推舟,“那么晚了,回去路上小心。”
林若然抬手看腕表,“时间居然已经那么晚了。”说着看向在在床上只是披了件风衣的黎谨言,“我有个不情之请。”
黎谨言没有说话,林若然接着道:“时间不早了,我能不能在隔壁的房间休息一下,我怕现在回去家里人会担心。”
“这家酒店今天已经爆满,我不好再去开过另一间房。”这算是解释了。
言蹊不说话,看着旁边的黎谨言。
黎谨言沉默片刻,“今天幸苦林老师了,到隔壁好好休息一下吧。”
林若然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若然的小算盘打得是极好的,原本是想着说她和他们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两人不会再继续刚刚那档子事,至少今晚她还能睡个好觉,不用脑心挠肺地想在她离开了之后两人会发生什么。
但是林若然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黎谨言和言蹊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诡异。
他们两的关系不是她想象中的普通男女朋友的关系,他们现在可以算是最最熟悉的陌生人。
言蹊看着林若然离开的背影,抓起一旁过膝的大羽绒服包在身上,掀开被子脚刚碰到地上就被人一把拉了回来。
“你要去干嘛?”
黎谨言的声音里带着不悦,言蹊回头看着黎谨言向来温文尔雅带笑的脸忽然冷了下来,变成了一副冷面罗刹的模样,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和生气。
言蹊收回露在外头的脚,脸色有些害怕,怯生生地道:“我只是……只是想去把门关了。”
黎谨言一愣,他没想到她下床是为了这个。
天知道刚刚看到她穿上衣服毫不犹豫离开的模样,他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伸出去把人给抓了回来。
等他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刚刚那急不可耐的动作,甚至带了一丝强制,居然是怕眼前的小姑娘不打招呼的溜走。
“你坐着不要动。”黎谨言将衣服穿好后下了床,走到门前将房间内的灯打开,顺便将门关上反锁。
因为长期呆在黑暗中,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言蹊一时间无法适应,侧过脸闭上了眼睛,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明亮的灯光。
言蹊侧过脸去露出了一段优美修长的脖颈,细白生嫩的脖颈上赤红甚至泛着青紫的吻痕大次次地宣告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如果没有那突如其来的灯,黎谨言甚至都无法想象这一切最后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
他们两个陌生人,却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甚至他刚刚还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黎谨言自认为不是那种对着美色丝毫把持不住的男人,可事实就是他对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这其中,究竟是酒精作怪还是他的问题?
言蹊等眼睛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后,将头扭回来看向站在门口的黎谨言。
黎谨言没有看她,可眼神却透过眼前似乎不知道飘到哪去了,他似乎陷入了苦恼中想不出一问题的答案,黎谨言陷入了迷茫中。
他明明梦到了他的小姑娘,那个可能身材不好但是却有些一个有趣的灵魂和一道好听如百灵的声音的女孩。
在他的梦里,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顺从,甚至到最后她隐约的迎合他,那种感觉的美妙不仅仅是肉体,还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灵肉结合的极致快乐。
却没想到,梦醒时分居然会是一场空,而且还留下了一个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他。
言蹊不知道黎谨言现在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现在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不像是喜悦也不像是愤怒,似乎有些茫然?
“大神?”
黎谨言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向在床上屈腿坐在床上的小姑娘,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一张巴掌大的笑脸,那一双眼格外出色,像是含情目又像是一对蕴含了天地灵秀的眼睛,里面倒映出他一个人。
这双眼在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无从招架,因为仿佛你就是她的全世界。
那张脸小巧精致,五官秀丽绝伦,加上刚刚匆匆一瞥间看到的景色,无一不在告诉着他,这是一个罕见的美人。
不仅仅美在皮就连内力的那副骨架子都是极其罕见的美人骨。
想起刚刚双唇碰上她的那一刻,那股想要揉进骨子里的冲动谷欠望似乎还历历在目。
眼前这个小姑娘,年轻漂亮窈窕,甚至是个少见的美在骨子里的尤物。
可是她再美,都不是他的她。
“大神?”
黎谨言皱眉,大步上前走到床边,双手紧扣住言蹊的肩膀,“你再叫一遍。”
言蹊的肩膀本来就削瘦纤细,被男人用力捏在手心里,她还是忍着痛只是那张脸上的红晕却是悄然褪下。
“大、大神。”
这个声音,他不会认错,虽然不是从手机里传出来,但是她的声音他绝对不会认错。
“你是言蹊?”
言蹊艰难地点头,还是没有忍住,这具身体太过敏感,不仅仅是快感就连痛感也被无限放大。
“痛……”言蹊哆哆嗦嗦道,“……松手。”
黎谨言这才注意到言蹊发白的脸,他的手劲有多大他自己知道,刚刚一时间情绪失控手上的力度没有控制好,这才不小心将人弄疼了。
可是看着那张巴掌大的脸可怜巴巴地撇嘴,那双漂亮的含情目也耷拉下来,黎谨言皱眉,伸手将言蹊身上唯一披着的大羽绒服扯下半边,露出了一半漂亮的锁骨还有精致的肩头。
只是那白皙透亮的肌肤上留下了几个发白的指印,是他刚刚不小心留下来的痕迹。
黎谨言第一次体会到了后悔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很痛?”
黎谨言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那泛白的指印,只是男人粗粒的手在娇嫩的肌肤上蹭着,言蹊咬咬唇,肌肤上却不受控制的一片战栗。
言蹊原本紧紧捏着羽绒服连领口的手渐渐没力,衣服缓缓从她的手里流出,渐渐的肩头上的衣服往下滑,那原本藏在羽绒服里的一对雪峰初露峥嵘。
从黎谨言那个角度看,恰好看到了一对峭立的雪峰以及峰顶上无限好风光的傲雪寒梅。
黎谨言心头一震激荡,记忆渐渐回笼,他刚刚摸到了这对娇如,甚至还让她们在他的手中绽放开出了最妖冶的花。
黎谨言看了眼脸色渐渐恢复的言蹊,收回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拉好,又从床底下捡起被他剥落的衣服。
“先把衣服穿好,别冷着了。”
言蹊结果衣服一下子躲进被子里,黎谨言只看到原本平坦的被子顿时鼓起了一团,时不时可以看到一双漂亮的小脚和一小节皓白的手腕伸出被子中。
黎谨言看得有些出神,直到言蹊穿好了衣服又钻出被子,黎谨言这才若无其事地在房间里开始找遥控调节空调。
言蹊穿好衣服后看着黎谨言背对着她在认真的调试空调,言蹊也有些走神。
刚刚,他露出了那样的眼神,他到底在想什么?
黎谨言调好了空调,然后将遥控放好,又回到了床边,看着床上拉起被子盖着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言蹊。
“言蹊?”
言蹊下意识地应了一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黎谨言看她的眼神又是那样她看不懂的复杂眼神。
“大神,你怎么老是这样看着我?”
黎谨言侧身坐在床边,看着言蹊的眼睛,认真问道:“你真的是言蹊?”
言蹊点头,她大概理解了黎谨言现在的心情,原本网恋的女朋友结果在自己喝醉酒之后,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任谁都会觉得奇怪难以接受。
这也就是黎谨言这样心理强大的人,不过看上去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也不小。
言蹊裹紧被子像个蚕宝宝似的,一动一动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床边,她的头悄悄地贴着黎谨言的大腿,悄咪咪地蹭了蹭,像只猫咪想亲近主人却又不敢靠近。
黎谨言将言蹊的小动作尽数纳入眼底,却没想到的是,他的心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光是看着她的小动作嘴角都会忍不住上扬。
言蹊又悄悄地蹭了蹭黎谨言的后背,结果一双手从天而降,将她连带着被子一起捞起来抱紧了怀里。
言蹊猝不及防被人抱起,可真正跌入那温暖的怀抱时,她又毫无刚刚的羞涩,径自在他的怀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毫无扭捏地大刺刺地躺在他怀里享受。
黎谨言无奈地摇头笑,可这就是他想象中的小姑娘,羞涩的时候像只可怜的小狗,可更多的时候像只猫,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宠爱。
黎谨言紧紧搂着怀里的大宝贝,忽然觉得这样一辈子也挺好的。
言蹊却看着他,那双美目忽然一瞪,“你、你……是不是在京都大学的老师?”
那副模样像是被吓坏的猫咪,顿时身上的毛炸起,吓得开始跳脚。
黎谨言点头,这件事他本来打算处理好了之后再和言蹊坦白。
从他知道她是京都大学的学生那天起,就为了之后的事一直在做准备。
她是学生而他是他的老师,虽然现在社会风气越来越开封,不像是以前那样封建古板,但是很多时候这种开放的程度,暂时还达不到他们的身份在一起不会有人议论。
在这段感情中,他本来就年级比她大了许多。
她不成熟的选择了他,而他却明知她还小很多事情没有定性,今天可能喜欢他明天可能会喜欢上图书馆里穿着白色衬衫的学长。
年轻的孩子没有定性,可他却贪婪地想要把她绑在他身边,一辈子的时间紧紧将她绑牢。
如果两人真的在一起,因为两人的身份受到的阻碍她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必须要在亲自解决。
这是他对他们两人在一起的做出的努力,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原本打算在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他本来是不想那么快地和她见面,不为别的,隔着手机他可能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一旦见了面,他不能确定他能不能做到像之前那样冷静。
如果他没有控制好自己,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被曝光,在一段流言蜚语中,最受伤的不是他而是被他小心又小心呵护着的小姑娘。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没有确定之前,黎谨言不愿意做出任何冒险。
既然前路揽着的他们两人的身份,小姑娘的书要继续读,而他的工作却可以换。
这样小小的牺牲在他看来都不算是牺牲,只能算是一种策略,让两人能毫无阻碍走在一起的办法。
黎谨言想过很多次他们两的第一次见面,为了不然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情,他甚至连言蹊的资料都没有查,只是知道她的姓名和院系。
在他的想象中,小姑娘一定笑起来很甜,可他没想到的是,实际上的她就算不笑也能让他为之倾倒。
这样的第一次见面,黎谨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低头正好和言蹊的眼睛对上,黎谨言到嘴边的话忽然忘了该说什么。
言蹊原本圆瞪的猫眼忽然完成了一道月儿,眼里带着热烈的笑意,“我居然和老师网恋了?!”
“很开心?”
黎谨言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言蹊会是这样的反应,他笑得越发迷人,他的姑娘是个有趣又可爱的女孩。
言蹊用力点头,“我完全没有想到!”
“原来大家口中说的金融系的大牛就是你,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同名同姓。”
“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
黎谨言看着言蹊眼底的兴奋,无奈地摇头道,“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马上就不再是京都大学的老师了。”
言蹊歪着头,不解道:“为什么啊?”
黎谨言抓起她的一缕头发,“因为我已经辞职了。”
言蹊一愣,忽然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盯着黎谨言的眼睛,认真问道:“是不是因为我?”
在原著中,黎谨言可没有这一出,老师和老师谈恋爱还成就了一对佳话,但是现在黎谨言却说他辞职了,那么唯一的变数就是她。
黎谨言一愣,他没想到言蹊的反映居然会那么灵敏,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
黎谨言伸出手将人搂进怀里,轻声笑道,“我说不是你肯定不会相信。”
言蹊不语。
“可实际上是因为你又不是因为你。”黎谨言开口道,“辞职有很多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你还因为我自己的事业规划。”
言蹊看着他,没有说话可是却露出了认真的眼神。
黎谨言眼底一片温柔,“我原本以为我们在两份职业间协调好工作,但是我发现我高估了我自己,或者说我低估了我的野心。”
黎谨言的目光极准,但是他的公司都是他自己一手一脚操办起来的,和黎家没有半点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黎谨言想要吞下这片市场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要投入全身心在事业中,以及他还要把人生大事一并解决。
这样一来就显得有些分身乏术了。
起因可能是言蹊,但是其中的很多愿意也是他认真考虑过了,最后才做出了辞职的决定。
言蹊不知道黎谨言的想法,但是她却知道黎谨言的一片苦心。
两人的身份地位差异,一旦公开那么受伤的最有可能是她,他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
要说不感动绝对是假,言蹊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她的心情。
“谢谢,还有……我爱你。”
说完,言蹊挣开被子双手勾住黎谨言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献给了眼前的男人。
黎谨言看着眼前闭着眼睛的小姑娘,美丽的睫毛如黑鸦的翅膀扑腾的抖动,一双粉嫩的樱唇微微张开诱人采撷。
黎谨言没有客气,一口叼住了言蹊的唇,毫不犹豫亲了上去,动作猛烈又带着他的爱意,都糅杂在这交织的唇瓣中。
一吻毕,这个吻的感觉格外的美妙。
心意相通的人,亲吻是一种宣泄也是一种诉述,说着他们两都心知肚明的爱意。
言蹊靠在黎谨言的怀里微微喘气,黎谨言的手在她的后背细细摩挲,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言蹊抬起头,“我听出了你的声音,然后我就跟过来了。”
“声音?”
言蹊点头,“其实也不是百分百的确定,但是看到那么晚了,你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我就……”
就忍不住地要跟上,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她都要亲自确认一下。
黎谨言失笑,刮了刮言蹊的小鼻子,“那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已经很晚了?”
“就是因为知道才跟上来!”
言蹊皱了皱鼻子,“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结果发生了什么?”
言蹊嘴巴一撅,看着眼前的黎谨言,哼哼唧唧,“如果不是我来了,说不定你就要出轨了!”
黎谨言想反驳,但是想起刚刚他对言蹊做得那些事,却是不能一笔带过,这事是他理亏不好再争辩。
言蹊得理不饶人,“如果不是我来了,你是不是就要别人一起亲亲抱抱滚床单?”
黎谨言看着言蹊说着说着眼底居然沁出一滴滴的荧光,不由失笑,伸手温柔地帮她揩去眼角的累,伸出手捧着她的脸。
“我只对你一个人亲过抱过,以后也只和你一个人滚床单。”
言蹊又破涕为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依不挠道:“可是你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我嘛?”
黎谨言沉默了片刻,言蹊一瞪眼,“果然男人都不可靠,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黎谨言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之前对你做得事我很抱歉,但是那是因为我的身体比我的脑袋更先一步认出了你。”
“只有你,才能让它有反应。”
言蹊的手被黎谨言握住一路向下,他抓着她的手伸向了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如今隐约有抬头趋势的脐下三寸之地。
言蹊猛地抽回手,“流氓!”
黎谨言不由放声大笑,将红着脸的小姑娘抱紧了怀里,好生偏疼。
言蹊靠在黎谨言的胸口上,她甚至能听到他胸腔里回荡着的震动。
过了好一会,黎谨言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姑娘,正好言蹊抬头看他,那双眼里噙着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想睡觉了?”
言蹊点头,时间不早了,这具身体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这么晚了,在安静下来之后瞌睡也找上门来了。
黎谨言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还是将怀里的小姑娘松开,将人轻轻放在了一旁的枕头上,帮她搞好被子之后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还没有起身就被一双小手抓住。
黎谨言看向言蹊。
“和我一起睡。”
黎谨言看了眼身下,又看了眼打瞌睡毫无防备的言蹊。
“你睡,我不走。”
“哈……一、一起睡。”
黎谨言看着言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手却还是紧紧抓着他。
“好,我不走。”
陪你一起睡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