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惊!一国之君强取豪夺人臣妻子(20)
言蹊缓缓抬头, 看到了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他怎么会在这?!
言蹊额间的汗自上而下滑落,汇聚在下巴处终于不堪重负落入土中。
“你……”
言蹊眨了眨眼睛,一滴汗恰巧落入了右眼, 瞬间被汗刺激得睁不开眼睛。
言蹊眯了眯眼睛,忍不住问, “你怎么在这?”
刚刚的惊鸿一瞥让赫连昌半怔在了原地,回过神来之后听到言蹊的声音, 迈步朝着她走去。
走到言蹊面前, 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海棠春眠半遮半掩的风情流露于眉梢,仅仅只是露出的一小半张脸就已经足够震撼人心了。
他之前就看她脸上的大黑斑觉得奇怪, 只是当时没有细想, 后来两人见面时一时间也没有心情看其他。
刚刚匆匆一瞥,那半露的风情足够常人回味一辈子了。
言蹊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眼里的泪水冲去了汗渍的刺激感, 她这才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光线刚刚进入眼睛里,一股柔和的力从下巴处传来,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抬头看眼前的人。
两人的视线对上,言蹊眼里一片模糊, 赫连昌却将刚刚惊鸿一瞥的海棠花颜尽数纳入眼中。
因为走得急,虽然天气不算炎热可言蹊还是出来一身汗,身上的青莲香格外浓郁, 脸上有被汗渍滑出的一道道痕迹,露出了原本的白皙嫩滑的肌肤。
加上赶路逃跑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那么多,伸手抹了好几把脸,如今她的脸是个怎样的情况她虽然看不到,但也大概猜到了些。
大抵是,她的伪装早就掉得七七八八了吧。
赫连昌伸手一点点地擦去言蹊脸上的汗渍,那张娇颜终于暴露在阳光之下。
因为常年被掩在伪装之下,脸上的肌肤有种脆弱的惨白,在光线一照之下似乎有些白得透明。
那张脸,秀靥艳比花娇,仿佛越人民谣里传颂的巫女洛神,雪肤花貌天姿国色,无处不娇俏。
言蹊自知大势已去,脚踝一阵阵的发疼,就算她脚没有受伤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轻轻翻起眼帘,雾里看花的双眸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看得人心口一麻,就像是被虫蚁咬了口,酥酥麻麻的无法忽视。
“我该叫你什么?”赫连昌收回手蹲下身子平时言蹊,“言蹊还是李言?”
言蹊手心一紧,他果然知道了她的所有秘密。
言蹊没有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赫连昌倒也没有介意言蹊的沉默,径自伸手摸向了她的脚,随手捏了捏,发现没有伤及骨头松了口气,这样的小扭伤只要静养几日就能好。
“请皇上自重。”言蹊将脚从赫连昌的手里抽回。
赫连昌感受到了言蹊的反抗,倒也没有抓着她的脚没有放,那细嫩的脚腕他倒是怕自己没个轻重把她弄伤了。
只是言蹊这样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让他心中微堵,猛地站了起来,伸出手一把将地上的人横抱在怀中,大步朝着原路返回。
“皇上!”言蹊大惊。
赫连昌不管不顾,大步朝着营地走去。
言蹊急了,他们两现在的情况要是被人看到,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若是被人知道您和有夫之妇牵扯不清有辱您的圣名!”
赫连昌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怀里脸色刷白的女人,有夫之妇这四个字着实戳中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一点。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打蛇七寸,找人弱点的事她最在行。
只是她不知道,在很早之前他认识到他对她不一样的情愫之后,这一点或许曾经还能抑制住他心底的凶兽,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早就想清楚了。
她既然不顾生命危险参军来躲避宋易,那么也就是说,宋家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她要想方设法逃离的囚笼。
既然她不愿意呆在宋家,那他为什么还要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情感,他明明可以护她一世安稳,实现他曾经对她的承诺。
至于臣妻不可欺,宋易既然没有好好珍惜,那他好好护着这朵娇花又有何错?
“蹊蹊。”赫连昌喊出了他曾经在心底默念过许多遍的名字,“我若是畏惧人言便不会追出来。”
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她的眼,“放你自由岂不更好?”
言蹊狠狠一怔,她的想法他通通都知道!
赫连昌紧了紧怀里的人朝着前大步走去,在这片土地上他是王,而她是他唯一心甘情愿示众的弱点。
直到回到了赫连昌的大帐之中,言蹊的心情依旧久久无法平静。
整个大帐之中只有她一人,想起赫连昌在临走之前对她说的话,言蹊心底顿时一阵烦躁。
赫连昌将怀里脏兮兮的小兔子放在一旁的软榻上,便要转身出去亲自准备言蹊等会需要的用具,最后看了眼榻上眼底一片雾霭霭的言蹊,轻声道——
“别担心,你想要的我绝对会双手奉上,只是现在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所以再耐心等等好吗?”
一个一米九多的硬汉对她说出这样的温柔小语,若说言蹊一点触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天下之主,他想要的就没有不能得到的。
只是言蹊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眼见就能触手可及的自由就此斩断,难道他真的能给她想要的自由?
赫连昌当然不可能给,只是现在言蹊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他若不画个大饼给她估计还在那死胡同里钻不出来。
言蹊确实如赫连昌所料,趴在软榻上渐渐冷静了下来。
眼下的情况,还真是她从未料到过的。
阿昌就是赫连昌,他对她,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一个宋易便够麻烦的了,更何况再来了一个更难搞的赫连昌,言蹊不禁头有些疼了。
还没等她想到应对办法,大帐的帘子被人从外撩起,屋外习习的晚风钻进帐内,言蹊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
好在刚刚天黑,赫连昌抱她回来的时候估计没有多少人看清楚她的长相,只是接下来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言蹊看着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大帐,看着原地架起的浴桶,又摸了摸还有些粗粝的脸,这该不会是为她准备的吧?
恰好赫连昌一撩帘子走进,将手里的衣物放在了一旁的矮凳上,又将桌上的灯台点燃放好,这才转身走到言蹊面前,“热水我已经让人备好了。”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衣物,“换洗的衣物我放在那,营地环境简陋,还请夫人不要介意。”
言蹊听了赫连昌对她的称呼总觉得有些不妥,只是却也说不出个哪里不妥,她如今还是宋易妻子,赫连昌若真要这么说也可以。
只是听起来总是有些怪怪的。
言蹊摇摇头,说起来她自从离开了京城之后就没有好好洗过一次澡了,不远处的浴桶里升起的白白雾气着实吸引人,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却无法放下所有戒备听他的话。
赫连昌似乎也知道言蹊心中所担心的,“等会我和将军们在主营中商讨作战计划,今晚可能不会回来,请夫人暂时委屈在此处歇息。”
言蹊摇头,“不用,我回军医帐中就行。”
赫连昌怎么可能同意言蹊和其他男人共睡一床,晓之以情道,“夫人是我的救民恩人,如今夫人落难我必鼎力相助,还请夫人不要推辞。”
言蹊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却见赫连昌转身走到浴桶旁伸手探了探水温,转头对她道,“水温正合适,那夫人请慢用。”说完转身离开了大帐。
言蹊看着赫连昌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还是下了软榻走到浴桶旁伸手摸了下温热正合适的水,看了眼帐外,确定赫连昌已经走远这才伸手解开了衣襟。
这里是赫连昌的帐篷,唯一拦不住的只有他。
如今人也已经走了,言蹊这才缓缓脱了身上的衣物,最后伸手摸向一直裹住胸口的束带,这一松,胸前两对小兔迫不及待地窜了出来。
终于将身上的脏兮兮的衣服脱完之后,言蹊这才提脚迈进了浴桶之中。
全身浸在水中,言蹊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舒服的呻yin。
声音不大,只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却如同星星之火,顿时撩起了他心中的熊熊谷欠火。
赫连昌将身边所有的暗卫都安排好之后,这才走到大帐的后侧。
他确实从大帐面前离开了,只是却抄着小路走到了帐篷的后方。
原本他只是多想眼言蹊,却也知道他若继续呆在帐篷内只会适得其反,便想到了这帐篷后方的死角。
可他没想到,他摆好的灯台恰好将人影投在了帐篷上。
脱笼的一对肥兔儿,还有一弯不盈一握的楚腰,翘挺的臀,笔直细长的腿,还有最后那一声钻进他心底的娇吟。
他这么多年来,最终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