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呕心烈血的表现,如此义正言辞豁出去命只为了不让小主子蒙混在鼓励的勇气。表演如此用心,该是收到鼓掌表扬的。
如果放在别的小朋友身上,这一说,必然会对自己的来历身份表示了怀疑。甚至说不定就真的认定了自己是母不详的人。
但沈润苏啊,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
“紫鹃。”
“是,奴婢在。”
“本殿记得,父皇来的时候,你表现得特别殷勤。”
“殿下!那是奴婢想要陛下多能关注殿下!奴婢从殿下出生就一直照顾着殿下。殿下并未当奴婢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奴婢却是殿下为唯一的主子。”
“哦?”
沈润苏托腮听着。他秀气小小大了个哈欠。
女人啊,模样真是恶心人。如果以后自己多这么多心思多样的妃子,现象还挺无趣。
东宫所有宫人的日常所作所为都在他护卫军的眼皮底下呢。他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小动作。比如这个紫鹃。她几次想在父皇来他这里小坐或监督他学业的时候献殷勤,或在路上造成偶遇。
什么心思,不是很明显吗?
以前他并不是很清晰懂事,后来虽然想得明白但他可不管父皇的后宫之事。紫鹃要是能爬上他父皇的床,那是她有本事,他还得夸夸她呢。
但现在不同,他母后回来了!而他父皇根本对这些人不屑一顾。
“你说,如果我把你交给父皇,他会怎么处置你这种乱嚼嘴根的下人呢。”
紫鹃猛然抬头,她认为要糊弄一个小孩子太容易,即便对方是太子殿下。
现在的情况不就是最好她搬弄的时候的吗?皇家的人向来多疑。她也听了很多人的窃窃私语。说什么太子是皇后所出这种事根本是不可能。
皇后娘娘看起来这么年轻,就算年龄不是问题,可这故事也太假了。
她不相信,太子会就这么信了胡编乱造的故事。不过就算信了也没关系,她跟他分析不久成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皇上驾到!”
外头传报声响起。
沈润苏笑了,笑得很是天真。但紫鹃却遍体生寒,完全不敢认为他的笑容更是小孩子天真的意思。
果然,沈润苏说:“我想帮你蒙混过去都不可以了喽。有些事,不该奢望的,有些是你不能碰触。”
他大概心里知道,母后的事,父皇永远是不可能轻拿轻放,也不可能疏忽一二。父皇这么快赶来,这个宫女的心思,看来是真早就太过明显。
“殿,殿下!奴婢只是为了您!求您,求您……”
“嘘。”
沈润苏可不听这些。
沈怀郎已经进了殿堂来,沈润苏起身走到沈怀郎面前。
“润儿给父皇请安。”
“恩。”
沈怀郎轻应,走到桌边撩开衣摆坐下。
“父亲,紫鹃说皇后并不是润儿的母后。”
紫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身子缩得更低,整个人瑟瑟发抖。
沈润苏说完又笑了,“她们真是不知道啊,母后怎么可能不是润儿的母后!”
“恩,她是你宫里的人,你自己看着怎么处理。”
“是父亲,润儿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