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照顾魏宁则喝了药之后回到延庆宫留芳殿。
沈怀郎等她好一会儿了,自己跟自己下着棋,但根本心不在焉。等江苒回来,他才眼神亮了亮。
江苒在想魏宁则的事,一时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而她没注意到,在沈怀郎看来却是她不理他。
江苒坐到桌子边,喝着茶没说话。
沈怀郎已经故意几次发出声响引起她的注意,但都没成功。
“啊!”
江苒被吓一跳。
腰上被长臂搂住,她被抱着离开座位,一阵旋转她被放到床榻上,然后沈怀郎压下来。
“就这么恼我?”他很是委屈。
“恩?”
“我怎知道他是这样的情况,传话来是要见我,我只是按着他的说法而已。”
江苒还懵懂着。
“所以,你怎么可以怪我。”
这话之后,江苒才知道他是什么。
“啊?我没,这个……”
她想起身,但被他给压了回去。
沈怀郎听她说,当时如她在身边,在魏泽朝彻底消失却也她要自爆拉魏宁则陪葬的时候,如果她在身边先护住,那魏宁则可能就不会傻了。
江苒是感慨,然后沈怀郎听来则是责备。
“还说没有。你已经很久没理我!”
“我是在做事啊。”
他根本不相信。
江苒也不挣扎,抱住他脖子,“我哪里不理你了?”
沈怀郎一一列举。
江苒本就知道,她如果稍微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就会不高兴。也会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
可她没想到,她都给他生了孩子,他还依旧没安全感。
“你先别压着我,这样不舒服。”
他想跟她说话,所以勉强退一步,侧躺在她身边,长手长脚缠住。
“好了,说吧。”沈怀郎能退步,但有时候有些事又固执的很,“我不想听你因为别人而气我的话。”
“我当然没有。”她解释。
想想,事情的原因应该是自己当时说的话。
“其实我只是怪我自己,太不小心。居然没发现魏泽朝还藏于魏宁则的识海之中。”
他埋头在他颈窝,不吭声。
“如果当初解决了魏泽朝的时候能发现这一点,魏宁则也就不会这样。”
他还是不吭声,抱着她的手臂还紧了几分。
他这是不高兴她说的话。
江苒忙继续,“那我会内疚是肯定的啊。可我又不是真认定,更没你说你的不是。也没不理你,最近要照顾咱们的儿子,然后又想魏宁则能不能恢复,还有归一宗给我来了几个消息,所以我忙着。”
“那你也不能忽略我。”
“是是是,是我不好。”
“恩。”
“那现在,知道了?我们先起来。我跟你说,魏宁则也不是没得救。”
沈怀郎哪里是关心这些。
魏泽朝真正消散之前的那番话,总在他心头回荡。
他努力抱住江苒。
这份不安才是元凶,才会让他对江苒的态度这么敏感。他怕江苒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的选择不是他。
魏泽朝的话,说明这帮人还有后招。
如果江苒知道,她会怎么做?
“怎么了?”她觉得他有事没跟自己说。
如果只是魏宁则的事,算是说开说明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