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城内突然官兵在城内各处搜索,看着好像是出了大事一般。
城门也被封锁。
柯瑾崙策马过来询问有无可疑的人,听汇报却是并无异常。有两桩人死往城外送的,还有其他来往的马车,但都没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至于那劫持走江苒的丫鬟,画像被张贴在显眼的地方,可至今并未找到人。
到底在哪里?到底去了哪里。
柯瑾崙坐在马背上,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吹吹打打的送葬队伍却并未真往山上去,反而在树林的中途就换了一个班子,从送葬队伍变成了送亲的队伍。
棺材里的也并不是尸体,而是穿着喜服的江苒。
棺木里头被放置了一种特殊的药材,江苒就这么一直迷糊醒来醒来又迷糊着,身上也一点力气使不上。
她是知道自己被带出了别院,然后那个丫鬟给自己换了衣服。那之后又没意识,只知道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你们,是谁?”
江苒被塞上喜轿之前想要弄清楚情况。
类似媒婆一般的人笑着道:“小姐莫要急,很快就要见到新郎!”
然后她就被塞上了轿子上。
轿子摇晃摇晃,江苒没有忍住再一次睡了过去,等这次再醒来她人躺在床榻上。
脑子清醒了很多,但依旧浑身乏力。
“醒了。”
房内还有人!
江苒警惕看过去,手摸上了手环。同时她看向四周,屋里亮堂着她很快就定在了坐在桌边的男人身上。
“三,三皇子?”
那也穿着一身喜服的男子,不就是原三皇子魏钊泓吗?
“好久不见。不过我早已不是三皇子,况且你我两人的关系,你唤我一声明冶就可。”魏钊泓站起来,然后走过去。
江苒现在还是无力,她坐在床上默默后退。
“我们早已成亲,如果不是发生了乱臣贼子谋逆,现在说不定还能有孩子。”
“……”
这人,是魏钊泓吗?应该是的,至少皮囊是,他也知道发生的事。可为什么给她的感觉这么奇怪。
“放心。”魏钊泓停步,“今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给你换衣服的侍女说,你身上带葵水。”
对男子来说,女子来信是一种污秽的事。
江苒依旧闷不吭声。
魏钊泓坐在床榻边的凳子上,“你我既然已是夫妻,那么你自然本该辅佐于我。往前的事我大可以不再计较,只要你从今往后能够好好收心,与我回北地。”
他这逻辑也无敌。
如果她面对的是记忆中的三皇子,甚至是之前的那个三皇子,她都能有自信面对他。但现在,她浑身都在叫嚣着危险。
“好好想想吧,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魏钊泓起身离开。如果不是江苒现在身子不方便,那么今晚就直接成事的话,一切就简单多。
现在凭空多出来几日,希望不要发生什么变故才好。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却出来意料之外的变故,总是让人心里很烦躁。
江苒看着魏钊泓走出房间,确定自己暂时安全之后她才松口气。然后马上从手环之中拿出她自制的解药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