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我们临地盐井属灵州一块儿为主场,而灵州的盐井很是特殊,深五百多尺,井壁都是石头,其上部和下部都很宽敞,唯独中间稍微狭窄。以前从井底立柏木为井干,上出于井口,自木干垂汲绠而下,才能送汲器至井底取盐水。
现在井干折坏,我们也想要换新,但井中阴气很盛,下井之人往往会丧命,没有办法着手。只有等有雨的时候下井,稍微可以施工,雨过天晴又停止。可灵州的天气情况,想必王爷也知晓一二,气候干旱。
而王,人命关天的事,我临地向来重视,以人为本。同时也望大秦陛下能通融一二。也许是一二年,也许是三四年,我地总能恢复辉煌时期的产量。”
一二年?三四年!
这得产生多少利润。发生多少格局变化。还真说得出口。
“为何要在雨天才能下井!”一大老粗武官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临国使者快要把轻蔑的表情夸张到嘲讽笑。
在一旁的江苒,先于他解释,“井中的阴气会随着雨水下落,这样人才能好稍微施工。”
她未做男装打扮,使者看一个女子站在沈怀郎身后,本以为是宫女丫鬟更或者是沈怀郎的宠姬,可无论哪一种,都不可能当场说话。而且还没人阻止。
“大秦朝的国威,在下见识了,回临地之后一定会好好宣扬一番。”这根本就是句句反话。
江苒知道他这讽刺之中,有一份是冲着自己。她就当完没有听懂,而是对他道。
“来使,既然你们带着难题过来,必然是想从我大秦找解决办法。给我一日准备,我们帮临国解决这个难题。”
“一日?你是想告诉我,你用一日就能想出这个办法?”
“不。”江苒行礼,“办法我现在已经想到,只不过是需要做好准备让来使大人能够亲眼看到成效,以防出现解释上面的偏差而导致效果无法达成。”
“呵呵。”使者笑了,笑江苒嘴硬。
“好,那么,大秦王爷,臣便等这办法。”
这一场议事厅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传了出去。说实话,解决办法根本不难,比如盐矿的工人或者其他有相关只是的人想想估计也能想到。但这事,并不是难不难,而是看热闹。
江苒不知道自己又出了名,只是回去做准备工作。
一日之后,她派人传信带使者过去。
在队伍里看到沈怀郎,她的表情才有些微动。在旁人没注意的情况下,她悄悄问他怎么也一起过去。
“不是什么大事。”她嘀咕。
沈怀郎但笑不语。
是啊,就是因为不是大事,所以他才要站在她身边。临国的人敢用这么恶劣的借口,就不要怪他当众揭穿然后再送一个攻打的理由!
一行人来到江苒寻来的一处地。
“来使大人,请检查,这一处井是不是与贵地盐井相似。”
使者背手走过去,他随意瞄了几眼,“差不多吧。”
“请来使大人再次确定,是否相似。”
“是啊,是啊!可以吧!你到底要干嘛?把人带来看个相似的盐井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