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因为眼前男人突然出手的动作而急忙后退了几步,因为坐着所以差点就要摔倒到地上去。
“小心着点。”沈怀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现在声线所表达出来的荡漾。
腰身才被他给抱定住了身子,江苒就敏锐的一个翻身避开了他的亲近。
沈怀郎发现她的身手敏捷了很多,而且也发现她并不是想亲近身为土匪的自己。不然的话她不可能这么防备。
很好。
虽然自己都是自己,亲近她都是自己占便宜,但她的态度让他颇为满意。
江苒却是因为他的动作而起了警惕心,原本想要试探的心思也消散了去。一旦这种防备心起来了,她自然也意识到自己根深蒂固的想法在这里有些不妥。
沈怀郎跟她的关系自是可单独共处一屋,但旁的男人不行。她会把自己陷于不利的位置。
这么一想,她就已经爬下了软榻然后整理了衣衫,冷了态度要送客,“天色不早,苒便不留大哥了。”
沈怀郎:……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边就是吧。
两人关系实在过分“亲密”,哪怕一人继续更进一步,一人却以旁的感情所衡量,但也不能否定。所以沈怀郎在当下便知道,如果自己再逼迫一分,估摸着这个“土匪”的身份以后也不能亲近她了。
想通之后,虽然不甘心,但他还是依照她的意思站了起来。
走到门边,他停下脚步,在江苒防备警惕的目光之中,给“自己”说了好话,“我看沈小弟最近心情很低落,姑娘有心的话,还望关切一二。”
江苒自然很惊讶。
沈怀郎心情不好?因为什么?
她心里茫然,面上倒是飞快点头,也隐约产生了内疚的心思。毕竟到需要旁人来提点她,自己却没顾忌到沈怀郎心思,她也着实不应该。
送走土匪之后,她有心去找沈怀郎关怀几句,但又想着时辰不对,纠结一番之后还是没行动。
沈怀郎回屋里卸了假面换好衣服,等了良久却不见人来,从一开始的翘首期盼到渐渐冷了情。
“好,很好。”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眼底是一片肃穆。
某人误会了,接下来的日子便成了江苒想自然而然接近他,但却总找到人碰到合适的机会。小小的一个农家院子,却生生的搞的无缘无份的人一般,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们却是想见一面都没机会。
如果没有旁的事情,那按照江苒的耐心,就算没发现有沈怀郎的奇怪没想到是他闹别扭,那也能最后把人给堵到,但她有事情啊。
其实她觉得自己听了那位大师的话也不应该有如此波动,但事实上的确是的,她发现自己对于了却执念下相当热情。
自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被她佩戴在脖颈上的玉牌自从开光之后就一直在她没有在意的时候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这白色光芒温和柔顺,在她休息的时候更是跟她的呼吸交缠,隐隐的在引导她的心智,也在保护她。
她不知道这些潜藏的变化,只是发现自己长久以来有些混沌的目标,现在好像越来越清晰,前路也越来越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