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寇,土寨。
那个奇怪的陌生男子居然是匪。不过这个结果又好像理所当然呢,她看过他几个手下,都一个个匪气十足。
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找上她。
沈怀郎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不等她问就说:“他可能是看上你了。”
江苒侧头看他,一错不错的盯着。
沈怀郎被看的心跳如敲鼓。
“你跟他有关系?”她问是问,但却是建立在她自己这么认定的基础上。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上面那个话,不是出自胡说真是这么认为的话。”
毕竟沈怀郎就算年纪小,霸道的性格也已经初见端倪。以前他对魏宁则的态度看起来,如果他真认为那水寇头头是看上她,语气不会是这样平静。
沈怀郎因为自己就是水寇头头所以完全没用不高兴的语气,一下子就被她抓了个现行。
可江苒自身更不愿意把这些话挑明,所以说完这句就又跳过等答案的步骤继续问:“是什么寨?”
“……黑水寨。”而且以后会集合更多土寨,沈怀郎没说。反正江苒也没问。他也只能这么钻漏洞。
是安神香出问题了呢?为什么她会突然醒过来。
江苒是知道历史,在后头的几百年土寨发展很迅速,在中原地区确立了血腥的土寨秩序。只不过她可不知道这黑水寨会存留多久。
这么一想,也就懒得再挖对方的底细。
“小坏,我没权利干涉你想做的事情,可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噩梦中的很多细节她都记不起来,但浴血的沈怀郎形象却清晰的很。
“恩,我知道。”沈怀郎不置可否,有些事情他还是不愿意与她说明。
而这份敷衍,江苒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担心。
之后一切发展自然都跟原本设定的不一样,沈怀郎没能抱着江苒睡,江苒则是赌了一把,愧疚的把哑丫头给叫醒然后安排客房。
哑丫头只是看了沈怀郎几眼,然后面无表情点点头出去整理房间。
沈怀郎就这么住了进来。
很多问题第二天再进行了详谈,不过那时候沈怀郎已经完整编好了该怎么说。虽然认为沈怀郎阴差阳错救过老寨主然后才被这位新寨主头头认识这个说法可信度太低,可既然他这么说就说明真有其他原因他也不愿意告诉她。
他要说这么巧合,那就算是吧。左右她也很高兴沈怀郎在她身边。之后的日子她没怎么见到那个神秘的男人,跟沈怀郎倒是几乎快要把丰州给给游了个遍,然后这个年过了,书院也到了开学季。
所有的事情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没能离开丰州,也没跟钟平志不再见面。
江苒到书院还想着跟钟平志见到的第一面自己该如何解释,可之后的事情发生让她知道,什么叫真的意外。
她在书院已经等了一个时辰,没有一个学生来报道。
没有记错,在她去年结束教学的那天,院长还亲自跟她一再确定了日期,当时她还留了几分话,说可能会帮院长找新夫子,毕竟现在书院情况大为好转,也不会没有教育资本。
“你居然还敢来!”院长见到人,不是笑脸却是先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