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心疼归心疼, 但她在遇到仙域强者时还得靠妖皇棺保命,再加上即使如今的天狐妖皇只是一缕残魂, 一位帝境强者的残魂若是使用得当那也是相当大的一份助力。别说是对着天狐妖皇,就算是对着她师母, 她都不做亏本买卖。
大半座含有祖龙龙气的乌金矿脉啊,这随便掰一块下来都能卖上数十万枚极品仙灵石。如今天狐妖皇不仅把里面最值钱的祖龙仙骨给取走了,还将龙气给抽走了,这座乌金山脉除了还能产点龙元碳精,还和寻常的乌金矿脉有什么区别?
龙元碳精?龙元碳精也含有龙气吧?包谷忽然想到什么,她赶紧将神念再次探进超大储物袋中朝乌金山脉探去,然后, 悲剧地发现这座乌金山脉的龙气被抽得一干二净!她翻找半天, 发现这些龙元碳精都成了废渣!
包谷心疼得心都在滴血。这败家的天狐妖皇!
这一次,她没敢用玄天剑去敲妖皇棺,改用金乌矿脉里那和变得和寻常乌金没区别的乌金去砸妖皇棺。几次敲击过后,天狐妖皇再次出现在妖皇棺上, 没好气地瞪向包谷。
包谷将一捧龙元碳精废渣挪到天狐妖皇的跟前, 道:“你知道这龙元碳精值多少仙灵石吗?你知道被你抽空灵力的这座乌金矿脉能卖多少仙灵石吗?你知道我还指望用这座乌金矿脉拿去换成仙灵石换取资源支助师母打金雕妖皇报天狐皇族的灭族之仇和我的杀师之仇吗?”她气势汹汹地叫道:“我把这座乌金矿脉卖了,拿去换帝器都够了!”包谷气炸了!
天狐妖皇似笑非笑地瞅着包谷,问道:“什么时候帝器也有得卖了?”
包谷被天狐妖皇一句话噎住,愣了好一下,才气道:“这是重点吗?”
天狐妖皇反问:“这不是重点吗?”
包谷被天狐妖皇气得想吐血。她叫道:“重点是你掏空了我这乌金山脉里的龙气,把这些龙元碳精全部化成了碳渣!重点是就算是败家也不是你这样败的吧?最重要的重点是我在找你要赔偿和损失!”
天狐妖皇道:“难道刚才本皇没与你说清楚,还需要把同样的问题再说一遍?你欲借助本皇的力量与意欲灭杀你的仙域强者对抗。本皇以祖龙龙气恢复实力, 这对你是有害无益的,此乃互惠互利之举。你心疼那点龙元碳精,那本皇问你,一位活着的帝境强者和一位死去的仅剩下一些龙气未散的帝境强者,孰轻孰重?本皇半具残躯加上一缕残魂,借助这祖龙龙气,恢复是迟早的事。”
包谷咬牙气问道:“你拿我的东西恢复你的实力这是对我好?”
天狐妖皇说道:“本皇若是实力不济,难免在你遇到携有帝器的仙域强者向你出手时会有实力不济保不住你的情况,若你的命都没了,再多的宝物也成了别人的。你说,本皇提成实力是不是对你有好处?”
包谷被天狐妖皇给堵得哑口无言。她抚额,憋闷得不行。包谷连续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又说道:“保我命的是妖皇棺不是你吧?师母把妖皇棺留给我保命,就目前来说,我才是妖皇棺的主人,你住在我的妖皇棺里不仅不交房租,还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
天狐妖皇乐了,笑问道:“妖皇棺是你的?若是本皇不乐意,你能用妖皇棺疗伤?能用妖皇棺保命?这是本皇亲手铸炼融进了本皇躯体神魂的帝棺,若非有本皇助你,你能动这帝棺?你讲不讲理?”
包谷:“……”你把我的乌金矿脉的龙气都抽光了,还说我不讲理?包谷看着天狐妖皇挪来摆成风水大阵的那些矿脉,心都在淌血啊。可是动嘴皮子,她讲不过天狐妖皇啊!她咬牙叫道:“总之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得干活,还得给我好处!”
天狐妖皇问:“保你的命还不够?”
包谷道:“不够!你还得……”她的话没说完,天狐妖皇已经从妖皇棺上消失,回妖皇棺里去了,摆明了不想搭理她!包谷一口气堵在心头半天没咽下去。
她拿这天狐妖皇没招,只能默默地把剩下的矿脉连同宝药园以及玄天山脉移得远远的,挪到天狐妖皇够不着的地儿,还在天狐妖皇活动的地界外围设下禁制,一旦它离开她便有所觉察,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防贼!也可以说是亡羊补牢!
憋闷不已的包谷离开公鸡岭回了砍帮,结果发现玉宓、司若、曲迤柔、玉修罗、包念回全都闭了关,砍帮的内务交由王鼎在打理,至于外务,那些都是赵景的事了。
砍帮通往妖域的传送域门已经建好。
包谷去看过一眼,便又离开了砍帮,去往仙域,按照阵图开始在仙域布阵。
她极其小心地隐藏行踪,且绝不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偶尔还会跑到极远的地方去刻意闹出点乱子绕乱视线。
她时不时地化成剑杀进某个王族的地界晃悠一圈给天狐妖皇打拼点血食、在仙域露个脸,然后即刻远遁,继续隐匿行踪布阵。有一些她看中的地方已经被某些仙家所占据、布下了法阵,包谷便悄悄地布下一些手段,将别人的法阵“借”为己用。
仙域太大,她要布的子阵太多,即使偶尔能够“借”别人的阵为己用省下不少力气和时间,其耗费仍是相当惊人的。
她布这个大阵几乎可以说是用脚把仙域丈量了一遍。
在这期间,除了玉宓她们偶尔会以传音玉符与她联系讲几句近状外,她几乎处在外界隔绝的状态。她只知道玉宓她们闭关了又出关了,所有人都处在潜心修炼的状态,没有任何人踏足仙域地界,即使偶尔需要历练都是通过传送域门去往妖域历练。
最开始时,她还时不时去仙域捣捣乱,到后来她甚至连捣乱都懒得去了,潜心布阵。
让包谷感到有点奇怪的就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没有仙域的仙家找到过她。在荒天界都有擅长追踪的高手,仙域的追踪高手手段只会比荒天界的更高明,她这点能耐,再能躲再能藏也不可能不露丝毫蛛丝蚂蚁。还有一些擅长推演天机的人,甚至能够通过推算的方式算出别人的大概行踪方位。凡间算命的都能掌握的本事,仙域的仙家还不会?
她记得以前她在荒天界时遭到追杀,藏了起来,那时候有修仙者推算她的行踪,遭到了雷劈。在下界时,她的命不能算,估计是因为有玄天剑的关系。难道来到上界后,她的命格、行踪都还不能推算?想想不太可能啊!
包谷想不明白,索性以传音玉符联系赵景,直接问道:“赵景,最近仙域什么动静?怎么一直没有仙域追杀我的人来找我?”
过了好一会儿,传音玉符中才传来一个声音:“主上,您行踪难测,纵然是仙域想要追杀你,也要先找到您啊!”
包谷问道:“我有这么难找?”
赵景说道:“您有破域神剑镇身,往来全是破域而行,一入虚空行迹即被空间力量抹去,再厉害的追踪高手也追踪不下去啊!你又有帝器傍身,还动了手段掩盖了气机,想通过推算或观气的法子找你都不行。您的通缉令一直没撤,我只说皇族派出的追捕您的人一直在外面搜寻您的行踪,仙域王族各城都有强者盯着。主上,我听说有王族趁您入城时在你身上留下追踪烙印,结果一回头就被您抹除掉了!据说那是仙帝给的法宝种下的禁制手段。”这世上能够抹除掉帝级禁制手段的强者不多吧?
包谷听得赵景这么说,心里便有了数。在她身边、能把仙帝给的法宝种下的禁制手段抹除掉的,只有天狐妖皇。这事她自然不会告诉赵景。她问道:“眼下仙域还盯着我不放?”
赵景说道:“帝令悬赏,赏爵三级;战王族悬赏,极品仙灵石百万;再加上妖皇帝棺和战神剑,以及您在仙域铸下的累累血债,仙域目前除了皇族以及三十六部王族、各势力派出的人马以外,就连散修都组织了一个名为‘猎魔’的组织要拿您。主上,您在仙域悬赏榜第一位呢!”他顿了下,说道:“就连属下都很好奇,主上您能走到哪一步。”
包谷扔给赵景一句:“我能扳倒仙帝。”便掐断了传音玉符的联系。
天狐妖皇虽说坑了她那么多的矿脉,连祖龙遗骸所化的乌金矿脉都坑了,可的的确确是在保她,让她避开了仙域的追杀,甚至摆脱掉被仙帝灭杀掉的命运。包谷想了想,她又把那些挪得远远的宝药园以及玄天山脉和她的矿脉又挪了回来,然后又以乌金矿石砸在妖皇棺上把天狐妖皇给叫了出来。
包谷有一阵没见到天狐妖皇,如今再见到天狐妖皇赫然发现它那狐狸身形凝实了许多,比起上次见到它时更加神峻不说,那雪白无暇的狐狸毛甚至给她一种油光水亮的错觉,最让包谷感到搞笑的就是天狐妖皇的额头上居然长了一对龙角!她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喷,问:“您这是要修龙?”
天狐妖皇没好气地瞥了眼包谷,淡淡地说了句:“出了点茬子。”
包谷心道:“该!叫你挖空我乌金矿脉的祖龙龙气!”她说道:“那个,多谢你帮我掩藏行踪躲避仙域的追杀。边上那块宝药园是我从炼天鼎中坑来的,玄天山脉中也有大量的灵珍宝药,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你若是有用得上的就用吧。当然,如果你要大量采摘我的灵珍宝药,必须先知会我一声。”她顿了下,又说:“我有元神果、元婴果和涅丹,你要不要?”
天狐妖皇用那毛绒绒的狐狸爪子刨了刨自己脑门子顶上竖着的一对龙角,没好气地翻着白眼瞪了眼那对犄角,道:“你若是有空闲去妖域走一趟,找本皇那后代把万物真灵鼎拿来给本皇用一用。”
包谷再一次笑喷,问:“您这是打算用万物真灵鼎把头上的犄角给炼化掉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很威武!”
天狐妖皇额间的竖眼一瞪,一道闪电从额间的竖眼中蹿了出去,直劈包谷而去。
包谷的反应非常迅速,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把超大储物袋的出入口给闭上了,生生将天狐妖皇劈来的那道闪电给闷在了超大储物袋中让它劈了一个空。她过了一会儿,从另一个方位开了道口子,传音给天狐妖皇说:“您得着啊,我最近忙着在仙域布阵呢!妖域那么远,我怎么有空去啊!”
天狐妖皇再一次出现在妖皇棺上,道:“你不是能传话到妖域么?让你师母带着万物真灵鼎过来一趟也行。”
包谷的心念一动,收起玩笑,问:“您这是出大问题了?”
天狐妖皇烦燥地说道:“你见过长龙角的狐狸么?”
包谷心说:“不就是您么?”
天狐妖皇气道:“本皇以天狐之身证道成帝,修炼己身即可,何需修龙?天狐皇族的妖皇化成了龙,还成什么事?况且,那点残留的祖龙龙气不足以让本皇修成祖龙,若长此下去,极有可能修出一只半狐半龙的半帝境的新物种出来!”
包谷很不厚道地再一次乐了。她见到天狐妖皇额间的竖眼又立了起来,赶紧忍住笑,说:“我马上回砍帮,让师母带着万物真灵鼎来一趟。您这是大事,比我布阵重要!”说罢,赶紧把超大储物袋的出入口闭上,又再笑了一会儿,这才赶回砍帮,然后联系她师母,将天狐妖皇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给了她师母。
雪清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我马上过去。”
不到一刻钟,雪清便出现在砍帮的传送域门前。
包谷迎上去,问:“师母一个人来的?”
雪清道:“老祖宗闹出这么大的糗事,我不一个人过来还叫上一帮人过来看热闹?”她见向来性子冷清的包谷笑得脸上都快漾出花开,嗔怪地瞥了眼包谷,道:“你就这么兴灾乐祸啊?”
包谷实话说道:“想想我的乌金矿脉,我觉得解气。”
雪清顿时没音了,连身上的气息都弱了几分。
虽说这砍帮是她的地盘,但包谷其实一点都不熟。还是逮了一队巡逻的砍帮护卫给她领路,她才找到包念回给她和玉宓准备的宫苑。
这宫苑颇大,湖泊庭院一应俱全,收拾得颇为幽静。
包谷与雪清进了主屋,她将门关上,又布上了法阵,这才把妖皇棺挪出来。她将妖皇棺挪出来后,曲指敲了敲妖皇棺的棺壁道:“哎,天狐妖皇,我把我师母请来了。”
妖皇棺中传出天狐妖皇的声音:“把万物真灵鼎放下,然后退出去。”
包谷笑盈盈地看着妖皇棺问:“天狐妖皇,您这是羞于见人啊?”
雪清眼带惊诧地看了眼包谷。她没想到平日在自己跟前乖巧柔顺的包谷居然敢这么笑话她家老祖宗,可她再一想她家老祖宗把包谷的那座乌金矿的龙气给抽空、就连龙元碳精都抽成废渣的事。以包谷的性子,若是换作旁人,指不定早就被包谷威逼利诱地立下卖身血契了。包谷没翻脸、没把她家老祖宗狠狠地祸害一通那是给她面子。
妖皇棺中传出“哼”地一声冷哼。
雪清看出来了,她若不离开,她家老祖宗是绝对不肯出来。她取出万物真灵鼎放在一旁,又躬身朝着妖皇棺行了一礼,道:“雪清告退。我就在外面候着,老祖宗若有吩咐,可随时传唤我。”
妖皇棺中又传出“嗯”地一声。
包谷见到她师母打开房门迈步出去,就在她师母迈步出门的瞬间,她忽然感觉到有谁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她的脚下一个立足不稳,莫名其妙地就从房门摔了出去,然后身后的房门“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了。包谷捂住那被踹得生疼的臀部,满眼愤恨地扭头朝那关上的房门瞪去,又一眼瞥见立在旁边的雪清,她轻轻地揉了揉被踹疼的地方,乖乖地站好。
包谷的那点动作自然没能逃过雪清的眼睛。
雪清问道:“疼吗?”
包谷点了点头,说:“还好。”
雪清轻轻点了点头,端然而立,没再吱声。
包谷却敏锐地发现她师母今天和往日有点不同,她扭头朝她师母看去,见到她师母的神情隐约透着几分不自在,那面颊还略微有点红。她想了想,问:“师母,我现在看到的您是你的本尊模样还是我心目中的您的模样?”
雪清不明白包谷为什么这么问,她凝神朝包谷的眼瞳中看了眼,道:“你看到的是我的本尊模样,我作为人形存在的模样。”
包谷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道:“有一次我看到天狐妖皇以女儿身现身,她说我看到的她是我心目中想要看到的样子,并非她真实的样子。”
雪清道:“那是天狐族的一门高深幻术,名为千面幻相,千人千面,千面由心。昔年,老祖宗有个外号叫千面盗神!”
包谷:“……”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盗神?然后我把一位盗神扔进了我的超大储物袋中!它只盗……只取了我一座乌金矿脉的祖龙龙气以及数百座矿脉,那还真是手上留情了啊!”
雪清的脸颊“刷”一下子火辣辣一片,那白皙如玉的肌肤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若是偷的是旁的她还能填上,可偏偏偷的是她根本就赔不起的。雪清想找条缝钻地里去吧,又觉得这么做下不来面子,想说“我家老祖宗偷了你的东西,你尽管去坑我家老祖宗把东西要回来’吧,这种卖祖宗的行为更不厚道,于是只能红着脸立在那尽量保持着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她活了这么多年,就没现在这么心虚无奈过。她上次来时就知道老祖宗在包谷那满是灵珍奇宝的须弥宝界中肯定会干出不问自取的事来,当时犹豫了下,想着她老妖皇棺要回去,就没有合适的帝器给包谷镇身,且老祖宗栖身妖皇棺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能够被包谷察觉逼出来,那也是包谷的机缘,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结果没想到老祖宗不愧是盗神啊,一出手就是她赔不起的,连赔字都不敢提。弄得现在活像她把自家老祖宗留在包谷这偷包谷的东西似的。
包谷见到她师母的脸都红透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唤道:“师母”!这当着自家师母的面说师母的老祖宗是贼,这分明是让她师母面子上下不来嘛。她赶紧说道:“那个,没事的,反正我那些矿脉都是当初顺道拣的。”
雪清轻轻地“嗯”了声。那“嗯”得比蚊子的叫声还轻。
包谷哪见过她师母这样啊!顿时觉得过意不去,赶紧绕开话题,可一时间这话题也不好找啊,然后,心里一急,脑子一抽,道:“师母,你说天狐妖皇会不会再出茬子,不仅没把头上的犄然炼化掉,还把自己炼成一条龙。”
雪清:“……”她的眸光一转,忽然一脸震惊地看着包谷。
包谷本来是随口这么一说,见到她师母这眼神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不是吧?真有这可能?”
雪清问:“包谷,你是见过我家老祖宗真身的吧,以老祖宗现在的实力能否驾驭得了那些祖龙龙气?”
包谷说:“我没见过它的真身,我只见过它一缕残魂。天狐妖皇真有把自己炼成龙的可能?”
雪清一巴掌覆在额头上,叫道:“但愿别炼成龙!”天狐皇族的老祖宗若是化成一条龙,这乐子可就闹大了!
包谷轻轻地说了句:“它现在已经是一只长有龙角的天狐了,我听说化龙最难的就是长出犄角。”她在心里叫道:“师母,您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雪清用力地咬咬牙,对包谷说道:“包谷,如果我家老祖宗真化成了龙,这件事你必须给我烂在肚子里!你就当它是龙族,不是天狐妖皇。”
包谷“呃”了声,心道:“师母,你连祖宗都不认了?”
雪清从包谷那眼神就能猜到包谷心里在想什么,那刚挪开的手又覆在了眼睛上。这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