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人不止没有毁坏水晶鞋，还让水晶鞋变得更好是吗？老余，就算我们是老同学也不代表你能这样耍我。”
“我是真的没有骗你，在舞台开始演出之前，我确实已经收到了她发来的水晶鞋坏掉的照片，你看在我手机里呢。”
说完余主任将手机里的照片找出来，递给杨董看。
他虽然不怕杨董，但是也不想因为这件本来已经做好的事情得罪了杨董。
反正就现在的状况来看，他是不可能再通过这件事获得杨董的支持，然后在剧团里的地位更进一步了。
杨董确实在手机里面看到了碎掉的水晶鞋，但是他抬头往台上又一次看见那个一直在发着光的水晶鞋，只觉得心里异常的烦闷。
之前舞台上的事故，因为他也没有参加排练，没能看出来，所以在他看来这个道具的损坏不仅没有影响整个舞台演员的发挥。
还让吴思彤找到办法，让道具变得更加耀眼。
这下是真的让她更出彩，因为就算是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吴思彤表演的不好。
吴思彤表演出来的灰姑娘，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里愉悦，这是一个积极向上阳光的灰姑娘，怎么说呢，就连他看了之后，都会有想放弃自己计划的冲动。
当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很快他又想起了周少，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吴思彤一定不能成为优秀学员。
但是能让他忘记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吴思彤特别特别的美好，美好到他都不忍心下手去毁灭了。
连他都这样，更不要说福利院的小朋友了。
还好他做了两手准备，虽然他不能改变福利院小朋友的投票，但他可以在之后让吴思彤优秀学员的资格被取消。
这个世界上的人大部分都是愚昧的，媒体说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
即使是有着自己想法的人，只要没有看到自己的想法，被发表在报纸上或者其他公开的地方，都会认为自己是那少数人，自己的想法其实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因而不值得一提。
这样的效应在媒体学上又被称作沉默的螺旋。
当然这个理论其实是描述了一个现象，人们在表达自己想法和观点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赞同的观点受到广泛欢迎，就会积极参与进来，这类观点就会越发大胆的发表和扩散。
而发觉某一观点无人或很少有人理会，有时会有群起而攻之的遭遇，即使自己赞同它也会保持沉默。
一方的沉默造成另一方壮大，如此循环，便形成一方的声音越来越强大，另一方越来越沉默下去的螺旋发展过程。
简单来说就是大多数个人会力图避免由于单独持有某些态度和信念而产生的孤立。
就算是看过这场演出的观众，如果明天看到所有的媒体都是一面派的批评吴思彤的表演，也会觉得原来第二场表演才是真正优秀的第一场表演，根本就不算什么。
更不要说完全没有看过演出，只能从媒体获得消息的更广大的群众。
只要批评的声音够强，他相信就算是影子剧团的最优学员已经选出来，结果也是可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