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归挟持着朝凤慢慢退了出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松鹤茶楼,他们前脚一走,夏予洛就安排绝杀带着人悄悄尾随跟了上去。
擒住了高杨,纳兰伊雪自然也不必再乔装打扮,而是直接和江文哲一起押着高杨回了皇宫。
进宫之后,纳兰伊雪立刻下令如集群臣,将高杨叛变一事当朝宣布,并革去了高杨所有的职务,将他收押天牢。
很快,高杨叛变的消息就传变了皇城大街小巷,那些拥戴纳兰伊雪的百姓,全都嚷嚷着要让纳兰伊雪立刻将高杨处决了。
至于处不处决高杨,那还得看朝凤是不是真的在骗纳兰伊雪,那个早就死去十多年的母后,真的还活在人间吗?
纳兰伊雪心里不敢有太多的希望,因为她怕这是朝凤的谎言,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许久没有亲自管理朝政,所以回宫后,纳兰伊雪花了几天的时间来清理朝政上的事务,还将宫里所有的御林军统统换掉,免得宫里残留着高杨的亲信。
而这些天夏予洛都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虽说他看似闲散,可他却并没有闲着,而是时刻关注着柳不归的行踪,以及西夏国的动态。
那日从松鹤茶楼离开后,柳不归直接回了紫云山庄,至于朝凤,在出皇城后便与柳不归分开了,而是去了城外一处十分偏僻的村子。
据绝杀传来的消息所知,朝凤在那村子里确实带出来了一个妇人,那妇人双腿残废,脸上还有疤痕,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纳兰伊雪的母后,不过,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再过两天,朝凤便会将人带进宫里来了。
至于西夏那边,没有了纳兰王朝的缓兵,就算夏辰西有公孙和南宫两大家族助阵,也不足为惧,柳亦逍和江一尘他们驻守在军营里,仍旧对西夏边关要塞只围不攻,先和西夏打个心理战,等纳兰伊雪这边的事处理完了,他再回去亲自灭了西夏。
御书房内,纳兰伊雪正坐在龙椅上处理当天的奏折。
夜已渐深,渐渐入冬的季节越发寒冷。
夏予洛进来时,纳兰伊雪仍聚精会神地看着奏折。见她如此废寝忘食,夏予洛说不出的心疼。
他走到她的身旁,十分疼惜地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明天再处理不行吗?”
纳兰伊雪头也未抬地道:“还有一些,很快就完了。”她刚接手朝政,不想把当天的事往后延。
夏予洛拿她没折,只能默默地守着她,虽说御书房里烧了暖炉,可她的身体还是微凉,夏予洛用自己身上的披风紧紧裹住她娇软的身体,这样紧紧地相拥,他身上的温度很快就将她的身子捂暖和了。
可是一暖和后,纳兰伊雪就有些犯困了,她打了个哈欠,用埋怨地眼神看向夏予洛,嘟声道:“怎么你一来我就想睡觉。”
夏予洛宠溺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哄道:“累了就睡吧,明天再处理这些奏折也不迟。”
纳兰伊雪也很想任性一次,可她怕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纠结地望着夏予洛,突然灵光一闪,咧开嘴笑道:“反正也没有多少了,要不你帮我处理吧。”
闻言,夏予洛拂唇笑道:“这可是纳兰王朝的机密,你确定要让我来处理?”
“是机密又如何,难不成你也要背叛我?”纳兰伊雪哼声说道,然后凑上红唇在他的嘴上轻咬一口,威胁道:“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把你剁成肉泥,扔去喂狗!”
听她说的这么狠,夏予洛十分无辜地道:“看来古人说的确实没错,最毒妇人心呐!”
纳兰伊雪挑衅地看着他,似在说我就狠了,那又怎么样。
夏予洛叹息一声,薄唇轻吻着她的脸颊,低声道:“你放心,就算整个天下都与你为敌,我也绝不会背叛你。”
这句话,如同誓言般深深地烙进了纳兰伊雪的心里,她紧紧地拥着夏予洛,觉得无比幸福地呢喃道:“有你在,真好。”
夏予洛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那你先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恩。”纳兰伊雪轻应一声,却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而是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休息。
看着她这副小女人的模样,夏予洛幽深的眼底尽是柔情,他露出一抹浅笑,然后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奏折批阅起来。
对于他而言,批阅奏折只是小事一桩,所以没一会,那些剩下的奏折便被他处理完了。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准备叫纳兰伊雪回寝宫休息,可低头一看,这个女人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自从回宫之后,她就一直在忙,忙着清理宫里高杨的亲信,忙着处理朝政,也忙着应付那些天天嗓嗓着要将高杨斩立决的大臣。
她明明累了,却从来不说,只是一个人强撑着,这样的她,让人心疼。
夏予洛将她抱起,离开了御书房。
回到寝宫后,夏予洛刚把纳兰伊雪放到銮床上,血魂阁的人便传来了消息。
为了确认朝凤从村子里带出来的那个妇人真实的身份,夏予洛私下安排血魂阁的人去查了一下,得到的结果是,那妇人确实是十多年前从纳兰皇宫里离开后,才去那村子定居的。
至于那妇人究竟是不是纳兰伊雪的母后,血魂阁暂时还没找到线索。
而且当年伺候她母后朝仪的那些宫人,在朝仪入葬皇陵后,全都被换掉了,那些宫人如今有些早已不在人世,而有些则销声匿迹,所以很难查到当年朝仪究竟有没有过世。
但是为了纳兰伊雪,就算再难,他也必须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翌日,纳兰伊雪按时起床洗漱,准备去上早朝,可是醒来后,她并没有看到夏予洛的身影,待问了小柳后才得知,夏予洛昨晚深夜出宫去了,说是有事去办。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急着离开,纳兰伊雪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梳洗完过后就去了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