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喆喆见傅子忱的腿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便松了口气。
“还好,你的腿没事儿了。”
要是旧伤还没好,那她可就最大的罪人。
都是因为要去山上救她,才会又引起旧伤复发,现在看着傅子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我的腿一直没事儿。”
傅子忱怕她陷入自责中,赶忙出声安慰道。
听见傅子忱安抚的话语,苏喆喆抿唇点了点头:“没事儿就好。”
“你的腿没事儿?”
傅老太太本来只是想过来瞧一瞧,可是没想到却听见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她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傅子忱猛地抬起头,看向傅老太太,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
傅老太太的声音中还带了几分的哽咽。
她一直以为傅子忱的腿好不了了,可没想到,竟然是他瞒住了自己腿伤的事情。
“沈朗调理了许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傅子忱自知理亏,抿了抿唇。
苏喆喆赶忙出声解释道:“他的腿之前旧伤复发了,而且他也不是有意要瞒着您的,只是不想让您太过担心。”
这话一说出口,就连苏喆喆自己都不太相信。
如果是为了不让傅老太太担心,也应该是早早地就将双腿好了的事情告诉她。
“好了就好!”
傅子忱原以为傅老太太会埋怨他几句,但是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傅老太太别过脸去,擦了擦流下的眼泪,一边落泪,一边勾起了一个笑。
“还好你没事儿,不然我这心里可就是过意不去了。”
听见傅老太太的话,傅子忱的心里也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他为了瞒住傅老太太,在家里都是推着轮椅走动的,现在傅老太太得知了真相,竟然还说她心里过意不去,傅子忱缓缓地低下了头。
苏喆喆赶忙出声打着圆场:“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以后你在我们的面前也可以轻松许多了。”
“整日坐在轮椅上,应该很辛苦吧?”
傅老太太噙着泪花走到傅子忱的身边,蹲在他的身侧,轻抚上他的小腿。
她皱起眉头,柔声询问道。
傅子忱摇摇头,有些不太习惯傅老太太的关怀。
从小到大,傅老太太为了怕傅子煜心中有所芥蒂,几乎不会对他做出关怀备至的模样。
现在骤然这么关切他,傅子忱还真是十分不习惯。
“没事就好。”傅老太太站起身,看着傅子忱,鼻头一酸,差点儿又掉下眼泪来。
傅子忱不太善于应付如此的场面,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苏喆喆赶忙出声道:“您先去病房里躺着,他有我看着不会有事儿的。”
在苏喆喆的再三劝解下,傅老太太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待到傅老太太离开之后,傅子忱才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你看起来不太习惯她的关心。”
“恩。”
傅子忱闷闷地应了一声。
听见他的话,苏喆喆的手搭在了傅子忱的肩膀上,稍稍用力地捏了捏:“以后就会习惯了,傅子煜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她也不会再护着他了。”
其实苏喆喆能看出来,傅老太太是真的很记挂傅子忱。
只是一直都碍于傅子煜和傅老爷子,才不敢表现得太过了,以至于傅子忱总觉得傅老太太对他没有丝毫的关心。
“后日就开庭了,你怎么想?”
听见苏喆喆的话,傅子忱沉声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资料,我的这个案件先开庭,随后才是遗嘱分割。”
见傅子忱的语气笃定,苏喆喆便也只能相信他。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除了相信傅子忱,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后日一早。
傅子忱便和苏喆喆赶往了开庭的法院,苏喆喆的肚子越发的大,傅子忱便让她不用再推着自己的轮椅,让苏喆喆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这次案件傅子忱作为原告,是以傅氏集团总裁的名义起诉了傅子煜。
傅子煜坐在被告席,紧咬着后槽牙冷冷地看着傅子忱。
傅子忱靠在椅背上,冲着傅子煜扬了扬下巴,眼底满是得意之色。
瞧着傅子忱得意满满的面容,傅子煜冷冷地笑了一声。
他倒要看看,傅子忱还能得意多久?!
苏喆喆坐在观众席上,紧紧揪着衣角,紧张地看向傅子忱,暗自祈祷着今天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带证人。”
司机被带到了证人席上,咬牙看着傅子煜,眼底充满了仇恨。
傅子煜却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很快地撇过头去,不再看向证人席。
在司机陈述完毕后,傅子煜的脸色才变得难看起来。
他赶忙给身侧的律师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赶紧反驳司机的话语,眼眸中满是催促之意。
律师站起身,将反驳的材料呈上去。
“我的当事人对此事毫不知情,虽然工地负责人是他身边亲近的人,但是负责人也不会事无巨细地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的当事人。”
“更何况,我的当事人也并不缺那么一点钱。”
在他的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傅子忱的律师便站起身:“我方还有证据提交,以及证人出面。”
还有证人?!
就连苏喆喆都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听傅子提起过。
待到证人上来后,傅子煜笃定的神色骤然一变,若不是理智尚存,他几乎都要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这位证人是工地的负责人。”
傅子忱的律师指向证人席,对着法官解释着。
傅子煜从脚底升起一层寒凉之意。
为什么他会变成傅子忱的证人?!
明明他给那人许多封口费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证人席上!?
傅子煜恨不得冲上前去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傅子煜瞬间慌乱的脸色,傅子忱扬了扬眉,果然如他所料,傅子煜的脸色变差了许多。
待到工地负责人将他们几年前所做的事情统统和盘托出后,傅子煜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灰败。
“被告对证人所陈述证词有异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