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苏喆喆却将他从未想到过的告诉了他。
会不会真的是傅子煜?
看见他的神色有些微动,苏喆喆赶忙道:“你也不用把我送回去,随便把我扔到哪儿,给傅子煜交差,然后再把我的位置告诉傅子忱。”
“如果我能好好地回到老宅,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你想要的真相。”
苏喆喆说的肯定,司机直视着她的眼眸,没有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任何的虚伪。
对视了许久,司机觉得她说的真诚,也想知道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便咬牙道:“那我把你送到山上,找个地方呆着,我再去找傅子忱。”
“可以可以!”苏喆喆眼眸一亮,脊背上的冷汗终于不再冒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司机竟然能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
司机将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了苏喆喆。
“我之前在傅氏集团的工地上做事……”
后来,他发现有人竟然将工地上的材料偷偷地换成了其他低劣的材料,他作为工地监工,自然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当他准备调查工地上的材料被偷换的事情的时候,却被工地领导找上了门。
让他不要再查下去,如果再查下去,就让他等着瞧。
可他不甘心,执着着将这件事情上报给更上面的领导。
却没想到,有一天就传来了他妻子逛街的时候被突然闯入人行道的一台车撞倒,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而他妻子到现在都没有清醒。
提到陷入昏迷的妻子,司机眼眶倏地就红了,偏过头去悄悄地抹去了眼泪。
苏喆喆心疼地看着他。
这件事情,好像也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
他举报错了吗?
没有。
但对于妻子孩子,他的举报好像就是做错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苏喆喆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躲到了山上的一个小破庙里。
“你就跟傅子煜说,我自己偷偷跑掉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好。”司机走出许久后,才回过头:“你自己保重。”
看着苏喆喆单薄的身子在破庙门口吹着风,司机有些于心不忍,但只能咬牙忍心离开了破庙。
一阵寒风吹过,苏喆喆环抱着双臂冻得瑟瑟发抖,躲进了破庙里面。
另一边,傅子忱按照车行进的踪迹开始寻找起苏喆喆的踪迹。
“这个车,是我们家的?”
傅子忱指向监控视频里的车,蹙眉询问着身侧的佣人。
佣人伸长了脖子,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
“是傅家的车。”
傅子忱眼眸一冷,脑海中就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
傅子煜!
“今天傅子煜什么时候离开的?”傅子忱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中传出来似的。
佣人回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好像就是在二少奶奶离开前不久,好像还和二少奶奶说了些什么,但是具体说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听见她的话,傅子忱紧抓着轮椅,有种火山喷发前的感觉。
“傅子煜!”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间蹦出来似的。
如果不是傅子煜的话,不会有人能拿到傅家的车!
但是只要傅子煜死咬着不松口,那傅老爷子绝对不会怀疑他。
傅子忱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他心烦意乱,本想直接挂断,但不知为何,在手碰到手机的一瞬间,就立即改成了接听。
“傅二少吗?”
电话里是一道陌生的男声。
傅子忱的脊背突然挺直,单手抓着手机,面容上都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慌乱。
“我是,你是谁?”
“我只是来告诉你,傅太太在附近的山上,具体的地址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但你放心,傅太太很好,没有受伤。”
男人说完后,就立即挂断了电话,并没有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
“喂?!”
里面回答傅子忱的只有一阵阵冰冷的“嘟嘟”声。
傅子忱抬手刚想将手机砸出去,却想起之后要拿来联系苏喆喆,就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你们几个赶紧去附近的山上搜寻一番!”
“等等!”
傅子忱又叫住了几个保镖,推着轮椅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监控室。
冷着声音,紧绷着双唇:“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二少!”佣人赶忙快步走出来,劝道:“您的腿不好上去,就让他们先去搜寻一番吧!”
傅老太太也赶到了监控室:“子忱!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苏喆喆!”
傅子忱眼眸坚定,后槽牙紧咬在一起。
可是傅老太太却拦住了他去路,“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你的腿是好全了吗?”
“但是苏喆喆在山上!你让我这么干等着吗?!”
傅子忱执意要去山上,不管傅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
傅老太太几乎都要晕厥过去了,还是在一旁佣人的搀扶下,才没有晕倒。
趁着这个机会,傅子忱趁机推着轮椅离开了。
而保镖全都是他的人,没有人敢阻拦傅子忱,便只能推着傅子忱往山上走去。
一群人到了山下便各自分散开,保镖队长推着傅子忱往上走去。
刚开始的山路还是平坦的,越往上走,越是崎岖,而对于傅子忱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轮椅太过颠簸,几乎要将他吃的东西都要颠出来了。
“二少,要不我们先下去吧。”
保镖队长看着傅子忱难看的脸色,不由得出声道。
可傅子忱却是满脸的坚毅,咬着后槽牙,抬头看向遥远的山上。
“不行,我得找到苏喆喆。”
“二少,这我们才走了没多久,接下来的路轮椅几乎是不能推上去了……”
保镖队长看向傅子忱的双腿,没有出声,但眼底满是浓浓的担忧的意味。
傅子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咬牙道:“那你扶我起来,我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
“不可以啊!”
保镖队长顿时大惊失色,连连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是傅子忱的心腹,知道傅子忱的腿不是全然残疾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