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伸手拦住了她:“我去。”有些事情,不一定都得她做。
他也是孩子的爸爸,像喂奶换尿布这种事,他也可以做。
向晚将信将疑:“你会调奶粉吗?你知道要下多少奶粉多少水吗?你知道水温多少合适吗?”
她家小祖宗可挑了,稍微热一点不喝,稍微冷一点也不喝,奶粉下多了不喝,奶粉下少了也不喝。
“我不会。”薄言很坦诚,他是第一次当爸爸,怎么可能天生会这些东西。他笑眯眯地看着向晚:“我不会,我可以学,现成的老师就在这里,收我这个学生吗?”
“噗嗤。”向晚笑出声,有朝一日,她也能当薄言的师傅?也是稀奇,“收,当你老师,我很乐意。”
见她答应了,薄言拉着她过去给小宝宝喂奶了。
薄恩的婴儿房是薄言打向晚怀上之后就准备好的,里面什么都有。
向晚看着薄言笨拙地调着奶粉,看着他慢慢地斟酌奶粉的量,她看着看着忍不住嘲笑他的冲动,直接嘲讽他了:“你是个血统纯正的新手爸爸。”
一开始奶粉放少了,经她提醒又加了一勺,就变成太多了,知道太多又舀了些奶粉出来,奶瓶里的奶粉又不够了……
不做这些事情不知道,一做了,薄言才发现自家老婆多不容易。他来来回回弄了几十次,就是调不到合适的奶粉量,调到最后他索性扔下勺子不调了:“男孩子哪能这么娇气?放多了不行,放少了也不行,都是奶粉,多了少了有什么差别?”
向晚夺过他的奶粉,拿起勺子加了一小勺奶粉进去,她说:“儿子是要放养,但我儿子还没到放养的年龄阶段。”
言下之意,目前这个阶段,把薄恩当小祖宗先供着,等他稍微大了点,再另行安排。
奶粉调好了,加多少水、水温要多少又成了薄言烦恼的事。他做得不好,向晚索性手把手教他了,一边教一边解说,尽量让他明白。
奶粉泡好了,小祖宗还在哇哇大哭,薄言眼神复杂地看着手里的奶瓶,感慨道:“如果是个女儿就好了。”
向晚用“?”的眼神看着他。
薄言摊手:“伺候女儿总比伺候儿子舒服些,儿子就不该这般娇生娇养。”
向晚不理他了,催着他去给孩子喂奶:“再不去,嗓子哭坏了你赔!”小祖宗的哭声从嘹亮到干哑,也就经历了半个小时。
薄言慢慢悠悠拿着奶瓶过去,向晚跟在他身后,他们走到婴儿房的时候,看到小祖宗哭得满脸泪水满脸鼻涕,向晚第一个心疼:“你看你儿子都成这样了!”
薄言一脸无谓:“小孩子,就是该多哭哭。”
向晚:“……”薄言是亲爸,绝对的亲爸。
把小薄恩脸上的眼泪鼻涕都擦干净了,向晚把孩子交给了薄言。
薄言抱着薄恩,他抱的姿势不熟练,动作看着僵硬得很,向晚特别怕他手一松,摔着了孩子。
想归想,但薄言一次都没摔到小薄恩。他拿起奶瓶,把奶嘴塞进薄恩嘴里,给薄恩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