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喧嚣恰如夏日里一树莹绿,在记忆里繁茂,在现实中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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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一晚,巴利安那群混蛋擅自抱着一副麻将霸占了我的房间说是要为我践行。
我顶着下午被某传销员掴了两巴掌后左右对称肿起的脸硬着头皮陪着连码了两圈,终于轮到我听牌的时候,作为我上家的路斯还在继续着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不停的向我哭诉——据说继我和玛蒙相继领便当之后巴利安就陷入了三缺一的持续性危机,以至于在那之后巴利安的作案成功率都因此而一度大幅度跳水。
“下次干脆让斯夸招新时,在才艺那项添上会打麻将但不擅长者择优录取 好了~”
路斯这么提议的时候,我已经连续听了七轮牌了,下家的贝尔嘴角几乎咧到耳后齿缝嘶嘶漏着风笑的一脸喜庆。
“嘻嘻嘻,真令人怀念呢,阿久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我顶着一张写满“……”和“++++”的脸,默默将刚摸到手的牌打出。
……无、无法反驳啊混蛋!
赌神从未眷顾过我,穷神也从未放弃过我。
宿命的枷锁太过沉重,但我却从未停止过挑战命运既定的轨迹。
我以为,按照jump三定律,有友情支撑的话,只要不懈的努力,终会战胜命运。
没想到,一直在拖我后腿的竟然就是这群所谓的朋友啊摔!
“啊……国士无双,me又胡牌了哩。”
…………………………呜哇啊啊啊啊嗷嗷嗷!
-----------------我是赌神弗兰你好,赌神弗兰再见的分界线---------------------
我在十年后的意大利逗留的最后一晚毫无悬念的以一贫如洗作为结局,惨淡收场。
顶着滑稽青蛙帽子的弗兰大杀四方,神色镇定的顶着脑门上数把飞刀将路斯和贝尔的支票以及印着我指印的欠条揣进怀里,整套动作仿佛预演过无数遍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卑不亢的姿态简直把淡定写进了骨髓里。
等到一切都折腾完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我心力交瘁的就要一头从牌桌上栽倒下去,贝尔和路斯两个寤趸共幌#凳俏嗣植股洗稳毕以诶霞揖侔斓幕槔裾獯畏且鬃运臀胰セ
我勉强支撑着眼皮眼瞅着两人那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热心模样,一度怀疑他们默默为我精心策划了一场盛大的空难或是劫机,脊背隐隐窜上森森的寒意。
无论是我头顶着黑线,还是抽搐着嘴角,甚至狰狞着表情,似乎都无法阻止这份所谓的“同事爱”——不得不承认的是,贝尔几乎抵上我后腰的匕首和他此刻龇着的门牙一样闪亮。
………………我说这是绑架吧?货真价实的绑架!我没理解错吧?
一路上路斯以夸张的咏叹调恬不知耻的歌颂着友情,到了停车场,两个寤蹙吨北枷蛞涣究瓷先シ浅@绲呐艹担允恿艘谎酆螅15桃匝咐撞患把诙仆岛笞蛔辏辉级乃垡槐樟酵纫坏牛砸桓鲎阋园炎蚨蚵榻背缘南勾游咐锿惩臣烦隼吹淖耸苹杷涝诔底稀
剩下不明就里一头黑线的我和落在最后面晃晃悠悠的弗兰两人,在车外面面相觑。
绿发少年沉默了一下,表情严肃的看着我,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话。
于是,我当下精神大振,果断的坐到了驾驶座。
还是me来开车吧,用幻术掩饰车祸现场什么的经常做,所以很擅长哩。
………………死者及其家属对不起,我会向s先生严肃建议以后巴利安招新时,除了测试麻将水平,另外再加上持有有效驾照、至少五年以上驾龄且没有不良驾驶记录者优先的。
弗兰似是遗憾的耸了耸肩拉开车门,冷静的拂去了车门侧下方沾着的一点可疑的红褐色污渍,钻进副驾驶座。
“长门前辈,需要帮忙么?”
我的手惶恐的抖了一下,差点握不住车钥匙。
“不、不用了。”
比起这帮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的家伙,至少我生前为了方便去社区的碟屋租电视剧还特地去考过驾照,虽然撞过几次树也曾被高速上突然蹿出的鹿撞甚至还和满月下的熊追逐嬉戏过,不过只要当作是别人在开车的话应该就没问题。
希望十年后,跑车的操作系统和交通规则什么的没有改变太多才好。
深吸一口气,专心开车。
数十分钟后,鉴于车上四人还安全存活,我也进而对自己的车技有了自信,对于某黑手党家族暗杀部队半数骨干在一起去往机场高速的车祸中丧生等相关报道的担忧也渐渐消散。
好吧,如果忽略几次锐利刺耳的急刹车以及刚刚脱落的左边车门,和右侧已经几乎全部碎裂的挡风玻璃的话,一路上还算顺利……混蛋!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掀桌!
话说从刚刚我就想问了——到底从哪里突然冒出了那么多黑衣蒙面的狙击手啊啊啊嗷嗷嗷!
我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镜中自己的狰狞表情和后座睡的沉稳而安详的两张脸摆在一起竟然产生一种极具震撼性的视觉冲击……好吧,我得承认,其实真正震撼到我的是后座上两个寤蹙谷荒芤槐弑兆叛劬Ψ3雎愕镊槐吡榛畹亩惚芰鞯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要因为不想开车就假装昏睡不醒啊混蛋!
谁都好,给我三十字内说明一下情况啊喂!
仿佛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副驾驶座上刚刚还睁着眼睛发出zzzzzz声的少年不知何时醒了,顶着硕大的青蛙帽子将一颗支棱着几撮绿毛的脑袋探出窗外,然后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啊,终于来了么?”
“什、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奥德欧家族和菲尼家族的暗杀部队,之前一直处于中立的家族,大概是被谁煽动了。”
弗兰边说着面无表情的歪了下头,一颗子弹堪堪擦过脸颊打在前方的挡风玻璃上,却没能打断车厢中毫无起伏的平板声线。
“听到泽田纲吉过世的传言,就蠢蠢欲动了哩。”
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了这擅自展开的格斗剧情,还是为了身旁少年难得的严肃正经。
“似乎,这次狩猎的目标——”
少年转过脸来看着我,漫不经心的说。
“——是你哦,长门前辈。”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