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便是姚妃娘娘也会不高兴了。徐公公说是不是?”白莲花巧笑嫣然,淡淡地说道。
徐恭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急忙称是,过了许一会儿,白莲花便让他回去了。
只刚走没多久,皇帝就来了,众人行礼问安过后,皇帝坐下,只瞧着那一批水云缎,笑道:“朕瞧来瞧去,也就只有你配得上这水云缎,你可还喜欢吗?”
白莲花支着下巴,如玉的手腕上是一圈红玉宝石镯子,更衬得她肌肤盈盈,眉眼剔透,万种风情,她挑了挑眉头,笑道:“这缎子极好,却万万比不上皇上的心思珍贵。”
两人相视而笑,大笑出声,只闲话过后,瞧着午膳到了时辰,彩月和宝珠知趣,急忙呈了午膳,两人只用过之后,便窝在碧纱橱的青玉枕席上闲话。
皇帝不经意地问道:“和嫔这几日据说很是消停?”
白莲花笑着道:“皇上可是忍不住思念了?”
皇帝玩味地转过头去看她,笑道:“朕思念你尚且不及,如何还有余力想念旁人?”白莲花淡笑不语。
“只是她性情活泼,颇为有趣,与她说话,总得几分闲散自在。”皇帝缓缓舒了一口气道。
白莲花心中微微一顿,垂眸笑道:“既然如此,皇上出了春熏院往长街北边走上个十几丈,便是和嫔的住处。”
皇帝忍俊不禁,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宠溺道:“朕还就爱看你这般冷淡着恼的模样。”
白莲花轻嗤了一声,不多说话,却没想到皇帝望了她良久,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过了许久才道:“朕觉得……你们二人许是会投缘……”
白莲花惊诧地看着皇帝,不明白他此言何意,只是歇了好一会儿时辰了,皇帝便长身而起,回神英殿去了。
这个疑问没让她持续太久,因为皇帝走后不多时,春熏院便又来了一位。
彩月如临大敌,端庄谨肃地站在白莲花身边,宝珠在一旁做了茶点奉上,含珠就站在一边,迟疑不已地看着眼前的人。
和嫔乖巧地见了礼之后,便坐在了一旁,白莲花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却是滴溜溜地转,藏不住的活泼。
白莲花不明其意,只过了好长一段尴尬的时间之后,她迫不得已问道:“和嫔小主来,是有何要事么?”
和嫔抬起头来,一张小脸上俱是局促不安和试探期盼,“娘娘不喜欢我来么?”
白莲花对上这么一双真挚的眼睛,倒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过了片刻后微微咳嗽了一声道:“那倒不是……”
只是你好歹也开口说话啊,这般呆坐着是何道理?
和嫔道:“臣妾是来向娘娘道谢的,多谢娘娘……教诲提点。”她撕了撕绢帕,她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可她就是想和她待在一处,就像小时候和大姐姐待在一起,大姐姐坐在一旁缝制皮毛,她就在一旁或玩或闹,大姐姐都是面带微笑,时不时地责骂她一句,但那关爱的眼神却让她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