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大窘,脸上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扭过头来,啐道:“皇上说这个做什么?”
皇帝偏爱看她粉颊蒸腾的模样,见此情形,心中不由更加怜爱,低声道:“朕想着,最好是一对儿女,儿子似朕多些,女儿似你多些,朕教他骑马射箭,你教她诗书颂词。”
他声音越说越低,情不自禁地便将人带进了那般的情景中去了,白莲花听得脸红心跳,眼前也忍不住浮现了那样的画面。
只是说着说着,就察觉出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白莲花心头一动,撇开了身子,坐在了一旁,看着他没能亲近芳泽失落的脸庞,支着下巴戏谑地笑道:“臣妾倒想着,不若以后有了皇子,也叫瑞王叔多教导教导,说不准也能养成个痴情不悔的性子来。”
皇帝脸色佯怒,故作不悦地道:“瑞王叔辛苦,还是别劳烦他老人家了。”说罢,语气**地笑道:“还是交给我们来的好。”
白莲花忍不住笑出声来,两人相视而笑,缓缓地依偎到了一起。
是啊,那样的日子该有多好,她已经不想回到天庭里,只愿意褪去仙身和他长相厮守终老,这样的日子也未尝不好。
千年为仙,千年孤寂,她从不知道人世间的情意竟然这么温暖。
清王大婚三日之后,原是常玉清带着禹嫣儿进宫拜见,只是听说禹嫣儿大婚之日就身体不适,不过两日就**病榻,不能起身,皇帝索性着人去禀报了赵太妃,将此事给免了,等日后身体好了些再说。
白莲花倒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头的疑问已经渐渐清晰。
初雪过罢,许久便没有下雪,众人欢喜得很,只说这是个暖冬。满殿欢喜当中,只有雪似神色萎靡,精神不振,气色憔悴。
白莲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看着自己喜爱的男子和旁人成亲,自己孑然一身,任是谁都不能坦然面对。
含珠接了伊娜的线报,说雪似在殿中已经哭了好几次了。
看着她的模样,白莲花只得费尽心思地想些别的招数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逗她开心。
瞧着这一日天气阴沉,蒙了灰蒙蒙的边儿,风也刺骨得很,含珠瞧了一眼窗外,喜道:“娘娘,公主,今儿个只怕是又要下雪了。”
“下雪了好,下雪了好,我们能打雪仗了!”彩月欢快地笑了起来。
白莲花坐在暖炉前头,嗔道:“这也得下了一夜之后的厚雪才行,这还没下,能打什么?”
雪似百无聊赖地伏在桌案上,下雪对她来说不惊奇,北疆偏冷,年年下雪都特别厚,冻死牛羊骆驼,让人没办法活下去,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情。
见她依旧闷闷不乐,白莲花愁眉不展,含珠见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娘娘,天气这么冷,不如午膳便用古董羹吧。”
白莲花闻言,转头看了看窗外,确实是冷的紧,点头笑道:“好,就依你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