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已经恢复原职,回了太医院,照旧仍是伺候白莲花的身体,只来请平安脉的时候,白莲花屏退了左右,问道:“可还查出来了吗?”
季淮恭敬答道:“微臣在宫外查访半月,才略微有了消息,只是瑞王爷是皇室宗亲,等闲人并不知晓,微臣还是问了昔日在宫中伺候的太监才得知一二,只听说王爷及冠的时候,本是有了王妃的人选,还未提及,玄皇帝就过世了,此后三年不曾婚配,而登基的先帝则因选秀之期,不敢耽搁,纳了一批臣子之女入宫,至于到底是何人,微臣便不知道了。”
白莲花眉头微微蹙起,慎重地点了点头道:“瑞王妃是何时入的府?”
季淮道:“后来瑞王妃身体愈发不好,先帝瞧着不成,便指了一位臣子之女为王爷正妃,王爷推辞不过,便立为正妃,便是如今的瑞王妃。只听说瑞王妃在年少入宫时便喜欢了王爷,先帝也是听说了此事之后,成人之美,当时还传为佳话。”
白莲花顿了顿,眉头舒展开来,如此一来,那当日她听见的话便能够解释的通了,瑞王在宫中确实有心系之人,只是这人会是谁呢?
她不过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心头不禁猛然跳动起来。
只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此事不必对任何人提及,你继续查下去,本宫自有打算。”
季淮点头应声,这才出了门去了。
白莲花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只看了好一会儿,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宫殿檐角之下,黄墙朱瓦,再多么鲜艳的色泽,也难以抵挡相思的苦楚和爱而不得的痛苦。
可这个事情跟皇嗣有关系吗?似乎现在皇嗣之事很是风平浪静,也并无旁的横叉斜出的事情发生了。
一切都似乎归于圆满,可似乎又像是什么事情被打断,无暇插手皇嗣之事一般。
究竟是什么事呢?答案呼之欲出,白莲花想了想那个最可怕的后果,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只过了三四天之后,风也寒烈起来,春熏院的地龙已经烧了起来,皇帝闲暇之时到院中闲坐,与白莲花煮茶论诗,颇为**宁静。
众宫人站在一旁,脸上俱都带着笑意,看着两人的模样,心里甭提多欢喜了。
只正在和美之间,却突然听到宫外传来脚步声,不过一会儿,容德祥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进门瞧见皇帝已经不悦地瞪着他了,顿时苦了脸色,惹得众人一阵偷笑。
容德祥面色难为着道:“启禀皇上,王爷那出事了。”
皇帝眉头一皱,顿时眯起眼睛道:“出什么事了?”白莲花也颇为惊讶,看着容德祥,道:“可是清王爷?”
容德祥点了点头,这宫里头除了这位王爷,还能有谁呢?“王爷无事,只是王妃她……”
说起禹嫣儿,屋子里头的气氛登时便沉闷了些许。皇帝脸色缓缓淡了下来,沉默不语了片刻,道:“王妃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