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那天把我一个人留在那儿自己跟着帅哥走掉了,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么?”何蓉在q上讨伐。
执紫之手:嗷呜,我那是身不由己啊,回头请你吃好吃的补偿o(n_n)o~
蓉大爷:算了,好吃的就免了,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穷的高干之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季家落魄了呢。不过你有的是力气,今天来替我搬家吧。
执紫之手:啊?为毛住的好好的突然要搬家啊?
蓉大爷:万恶的开发商啊,我们家现在得冒着大雨搬到千里之外的西五环,草他大爷的!
执紫之手:得,你别骂骂咧咧了,我这就过来。
季紫看了眼,差十分钟到下班时间了,就拎着包猫着腰开溜了。连招呼都没跟秘书长打,就因为他老是爱在下班前十分钟交给你需要花三十分钟干完的任务,这个习惯十分之坑爹。
“泡杯咖啡。”季弈城对着内线喊了一声,可十分钟过去了都没回应。
覃黎明来汇报的时候他顺带问了一句:“先给我泡杯咖啡,待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季紫人呢?”
“嗯?”覃黎明望向季紫的桌子,“好像刚刚急匆匆的走了。”
他没做声,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回了办公室。
季紫望着车外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准备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只有催着出租车司机快点了。其实这场雨已经从早晨开始了,到快下班的时候几乎还能看到夕阳的影子,只是风云变色太快,司机点了点头,却无可奈何:“闺女啊,你看这前面堵成什么样了。你要是赶时间的话,现在恐怕也只有插对翅膀才行啊。”
雨一点停的趋势都没有,街道上真算得上是水泄不通,季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机屏幕变黑,无能为力。
“大叔,这怎么办啊,能不能换条路啊?”
“不能啊闺女,这前前后后哪还有动得了的空隙啊,就算换一条路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的。”
说话的时间车又往前行进了一点点,季紫抱着期望,紧接着又催了一声。
往右拐的道路是低洼地段,车子一开进去就发现没了半个轮胎。可是雨还在下,积水也越来越多,前后都是拥堵的车辆,根本就没有了退路。司机是个中年人,对这种情况反应还算淡定,放下了一半窗户。
夹杂着狂风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涌了进来,季紫打了个喷嚏:“师傅,干嘛把窗户打开啊?”
“闺女啊,这你们年轻人就没什么经验了,这眼看着一时半会儿雨是不会停了,车子往前进水没准水会越来越深。如果车门关着,车窗紧闭,到时候在水里开车门就越困难了。”
季紫点点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眼看着前面没有一点动静的车子,索性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眯着了。
……
城市的另一边酒吧里的灯光闪烁频率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任何影响,疯狂扭动的腰肢,摆动的头发,亢奋的情绪,让季弈城眉头皱的更紧。
“这是干什么?”
“市长大人,你不能太脱离群众的,你整天高高在上,偶尔下下乡去视察的那也只是面子工程,哪敌得上现在这样的体察民情来得近距离啊?”习季然早已舞完一曲,点了杯酒在他边上贫嘴。
“我的行程上没有专程来听你臭贫这一项。”季弈城抿了口酒,心里惦记着别的事。
“方见义回来了,作为老同学,你就不应该为他接接风吗?”
“论年龄,你应该喊我一声二哥的。”身后有人悄无声息靠近,轻而易举就拿捏住习季然的手臂,剪在身后。
“啊喂,疼,你轻点,都去念了这么久的书了,还这么野蛮!啊啊,我错了,二哥你现在肯定是玉树临风文质彬彬了。”习季然疼得直嚷嚷。
方见义这才松开:“你这副市长是怎么当的,下这么大的雨,都快把你们市民都淹了。”
“什么情况?”
“啧啧,我刚打那边下高架就看那边排水跟瘫痪了似的,旁边桥底下的路都快淹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情况?”
“喝了几年洋墨水连国情都忘了,副市长可不是交通局道路建设局水利局的。”习季然笑嘻嘻地拍着方见义的肩膀,“倒是你,急匆匆地跑回来肯定不是为了见咱俩。又是为了那妞儿?”
方见义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有啥出息啊你,追个人追这么多年了人都没点头,你是挫成啥样了?”习季然十分不齿,当初已经二十五出头了的方见义在某个夕阳西下的傍晚,对一所高中门口放学的中学女孩儿惊鸿一瞥,这一瞥不得了了,就是孽缘的开始了。方见义开始跟愣头青似的对女孩儿穷追猛打,哪里知道对方心高气傲,拿他没文化说事。方见义做生意做得早,二十五岁已经算得上是小有成就,但一向忌讳被人拿学历说事,现在被心上人嫌弃了自然更加不甘心,脑门子一热就决定出国深造了。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没拿下,真是没出息到极点了。
季弈城瞟了习季然一眼:“百步笑五十步?”
方见义自然领悟,拍着桌子笑:“我都快忘了我们习公子那些说不出口的风流韵事了啊,凡心萌动的时候据说还是缺巴齿?这都二十来年了,你连近水楼台先得月都学不会,还敢来嘲笑我?!”
习季然被呛得没话说,摸摸鼻子,自认为理亏。
季弈城这才总结发言:“你们俩啊,就别跟这丢人现眼了,追女人算什么,追上了也不是什么本事。”
“那大哥你说说啥才叫本事?”
“能让你看上的女人反过来追你,那才是真本事。”季弈城只留下这一句,就起身离开,俊挺的背影在忽明忽暗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伟岸而沉稳。
习季然歪着头盯着方义:“你懂吗?”
方见义愣了愣,猛地摇摇头:“不怎么懂……”
……
那头季紫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师傅啊,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觉得我的脚已经被淹了……”
司机舍不得弃车跑路,也不忍心要季紫陪着在车上,就开口:“闺女儿啊,我这有把伞,先给你遮着过去吧,待会儿雨下大了,水深了就不好走了。”
“……”季紫是个路痴,实在没把握一个人走到目的地,只能陪着等了,“不行啊师傅,我还是跟着您吧,这让我一个人走我会丢的,而且我手机没电了。”
“那我把电话借你用吧,这眼见着情况会越来越危急的。”司机在那苦口婆心的劝着。
季紫拿着手机却左右只记得一个号码,只能弱弱地拨了出去。
是覃秘书接的电话:“喂,您好。”
“覃秘书啊,我是季紫。”
“季小姐啊,有什么事吗?”
季紫到这时候反倒扭捏了起来,不太敢说话,只描述了一下当下的情况,求助的同时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季弈城,不然又会因为早退被训斥一顿的。
“什么事?”季弈城在准备紧急会议的方案,见她还在磨磨蹭蹭打电话,语气有些冷了。
覃黎明掂量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季小姐被困在西边了,那儿受灾情况有些严重。”
“我这儿走不开,你去处理一下,把她给我带回来。”季弈城只犹豫了三秒钟,做出决断,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五个钟头之后的事了,洪灾已经得到有效的缓解大部分道路的交通已经恢复正常,就只剩下水务局防汛办的负责人在里头挨骂了。
季弈城揉了揉眉心,路过秘书办的时候本能地朝某个角落的座位看了一眼,发现是空荡荡的,这才想起会议之前的情况。
季紫的手机一直都关着机,覃秘书的手机也只有客服机械的道歉声。
刚刚眼见着有人在潮涌般的积水中丧命的季弈城,心里突然不安了起来,像是雪后安静的夜晚,突然有大风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