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时候的吴芳芳心中所想, 她这当然是解决问题的最优解,烤虾干不过是一包零食,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值当什么,女儿裴子涵,又不是三两岁的小朋友, 现在年纪大了, 哪还会有那么多贪吃的坏毛病, 既然如此, 那就让让,反正把东西给了妹妹,什么问题马上就能解决。
在以往的习惯里, 一般而言, 家里的食物都是要分着吃的, 从来也没什么归谁的道理,就算买包薯片回家,难道他们这做爸爸和妈妈的想伸手一拿还要问吗?肯定没这个理!有了这样的习惯,吴芳芳更是顾不得裴子涵的想法, 一昧地想要她这个做姐姐的退让一步。
可在那天,问题反倒是被她这么漫不经心的处理方式给闹得大了起来,裴闹春只要回想起原身的记忆,便能清楚地记起原身记忆里,裴子涵在那天抓狂的模样。
在那时——
吴芳芳眉头紧锁,她一下走过去, 大刀阔斧地把裴子涵紧紧抓在手里的烤虾干扯了出来,虽然对方不肯撒手,可只要用点力,哪有小孩敌得住大人的力气:“好了,都乖听妈妈的话,子涵,你这烤虾干就给妹妹了,小鲨鱼给你,等下回你爸爸出去再给你买。”她一把将烤虾干塞到了裴子玉的怀中,“好了好了,现在不就解决问题了吗?别哭了啊,哭鼻子多羞羞脸。”
边上的原身手叉着腰也挺无奈,他叹了口气,只是点头:“是啊,你们说爸爸这么久才回家,你们就吵成了这样子,多不好呀?你们俩姐妹从小一块长大,感情多好,就为了一个烤虾干,至于吵架吗?子涵,咱们做姐姐的,要懂事,你可是好榜样呢!”
以往的万金油解决方法,却没想,直接引爆了裴子涵,她一下冲过去,一把把东西从妹妹那扯了回来,眼泪啪嗒的往下掉,一边抹一边流:“不行!这是我的,凭什么让给妹妹!”她脑子动得很快,很快想起了以前爸爸妈妈的教诲,“你们以前不是还教我们成语吗?孔融让梨!妹妹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为什么非得要我来让!”
“你怎么可以扯,伤着妹妹了怎么办?”吴芳芳先是批评,又觉得好笑,在大人看来,小孩子吵架的模样和理由都挺好笑,幼稚得可爱,她忍不住被逗笑,看着丈夫:“咱们子涵还是个小才女,活用成语了,虽然咱们说孔融让梨,可这妹妹年纪小,就像爸爸和妈妈,你们吃的那些好吃的,我们也想吃,可是我们从来也没有和你们抢呀?对不对?”夫妻俩相视笑了起来,还觉得怪有趣。
听在旁边的裴子涵心里,却越来越难受,她跺着脚,紧紧地抓住虾干,哭得都有些歇斯底里了:“可是每一次,你都叫我让给妹妹,我不要!为什么非得我来让!就因为我比较大吗?那我不要做姐姐了,我要做妹妹!我什么都让了,可你们还要我让!说好了给我带的礼物也得给妹妹吃,我不同意!我就是不同意!”
原身听得也笑了:“傻孩子,这谁大又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妹妹比你出生的碗,那就是妹妹,哪是你说换就换的?再说了,你比妹妹大那么多呢,她还小,就不能体谅她一下?爸妈都知道你懂事。”
“我不懂事,我一点都不懂事!”裴子涵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狼狈得厉害,“我不干!为什么我要妹妹的东西,就是不听话、就是抢东西,她要我的东西,就是让我让一下?明明是她不听话,是她做错事情,却要骂我,说我不好!我为什么要一直管着她。”
人在哭的时候,好像多少辛酸的回忆都会涌上心头,她能记得,每一次替妹妹担责任时的委屈,她屡屡试着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是啊,妹妹还那么小,她是该替爸爸妈妈看着妹妹,不要妹妹犯错误,可心里的委屈,永远无穷无尽,她又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妹妹,有时候只是看动画片入了神、去上了个厕所,一回头,妹妹就闹事了,她能怎么办呢?
“你是姐姐……”吴芳芳被哭得头大,想安抚女儿,她心里也挺迷茫,事实上她就出生在多子女家庭,身为小女儿,从小到大,父母也都叫哥哥们让着她,她不知不觉教导孩子也用了这一套,可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想做姐姐!”她哭得都开始抽噎,“我一点都不开心,我讨厌妹妹!我最讨厌妹妹了!你们都只喜欢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裴子涵,你怎么说话呢?”原身听这话忍不住地就有点生气,“什么叫我们只喜欢你妹妹,你和子玉都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哪会不喜欢谁呢?你说着话,会让妈妈和爸爸伤心的!”作为父母,听到孩子说这种话,心里都是又难受又委屈。
“那你说,如果我和妹妹,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人在难受头上,什么话都想说,这句话已经憋在了裴子涵心里很久,她指着妹妹,“哪个更重要!”
“傻孩子,你们在爸爸妈妈心里当然是一样重要了,哪有分谁更重要!”吴芳芳立刻给了标准答案。
“那哪个更重要!”裴子涵步步紧逼,她紧紧盯着爸妈,渴求着那个她纠结很久的答案。
“……都一样重要!”
“如果非要选呢?”她咬着唇,就是想让爸爸妈妈给出一个答案,心里的委屈越堆叠越多,分明在爸爸和妈妈看来,这爱是有轻重的,可是他们永远都不承认。
“选不出来,就像问爸爸和妈妈谁更重要一样!你和子玉都是爸爸和妈妈的宝,没有先后,一样重要!”问一千遍,也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可是你们明明就更喜欢妹妹,你们一点也不喜欢我!”刚刚还没画上休止符的眼泪又开始了,如同倾盆的大雨,奔涌而出,在妹妹出生之前,爸爸妈妈一直说,她是最重要的宝贝,可在妹妹出生后,这份爱就被分薄了,她不想做个自私鬼,可是就是很自私,明明这些都该是她一个人的。
“子涵……”吴芳芳被女儿哭得难受,她也不明白今天裴子涵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那袋子烤虾干?她踌躇着看向小女儿,“子玉,这个烤虾干就给姐姐吧?好吗?下回妈妈再给你买。”
彼时裴子玉已经没掉眼泪了,刚刚听到姐姐说最讨厌自己心里很难过的她同样咬着唇,讨好地看向姐姐:“烤虾干给姐姐就好,姐姐你不要讨厌我,不要生我的气好吗?”她犹豫着,把刚刚被丢在地板上的小鲨鱼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姐姐身前,“小鲨鱼也给姐姐。”
“我们子玉真乖。”吴芳芳立刻就夸,她看向裴子涵,“子涵,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看,妹妹多乖呀,她不只不和你抢烤虾干,还把小鲨鱼也送给了你呢!”
“……”裴子涵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妹妹,再看看妈妈。
“是啊子涵,你看看,子玉多懂事,你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落后,咱们不是说了好多回的吗?你要做妹妹的好榜样,对不对?”原身也趁热打铁,打算借机教育女儿。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她看着已经被妈妈拉到怀里的妹妹,再看看同样表情的爸爸,心里却越来越委屈,为什么她的懂事,是理所应当的行为,而妹妹的懂事,却应该被夸奖呢?如果从一开始,妹妹就不找她讨烤虾干,根本不会这样的,现在不要烤虾干了,反而应该要被好好夸赞一番吗。
她想起从前,她每天在家里,都会把垃圾随手收好,爸爸和妈妈只是会在回来时点点头,对子玉说,要和姐姐学习;不太喜欢收拾东西的子玉,好不容易收了一次,一等爸爸和妈妈回家,立刻冲了上去,却能被爸妈又夸又奖励。
每一次,她和妹妹都是不一样的,凡是她做的,就是当姐姐应当完成的,凡是妹妹做的呢?则是做得太棒了。
裴子涵的表情越来越糟糕,她一直不算是个小性子的女孩,可唯独在爸妈和妹妹上头格外敏感,她抓着烤虾干,一把踢开了小鲨鱼,冲到了自己房间:“我不要小鲨鱼!我最讨厌裴子玉了!我也讨厌爸爸和妈妈!”门是被甩上的,发出了好大一声。
“子涵!”大人最不喜欢的小孩行为前几名,一定会有甩门丢东西,裴子涵这行为,让父母俩都有点不太满意,这声响太大,还稍微有些吓到了裴子玉,她听到姐姐说最讨厌她,难过地也哭了起来,父母俩只得先围着一个哄了起来:“子玉乖,姐姐今天心情不好,在闹脾气呢,咱们不想这事情。”
而这时候,当然没人会知道,只隔着一扇门的裴子涵,同样趴在床上哭得声嘶力竭,她的委屈,是这一家子,没人能理解的。
……
“芳芳,你没发现吗?咱们家这两个小姑娘,情况已经不太对了。”裴闹春叹着气,“小孩之间的相处,某种程度上是被大人影响的,也许是我们的一些行为,影响到了这两个孩子。”
“你怎么忽然这么说。”吴芳芳坐下,“子涵和子玉一直都挺乖,无论是老师、同学还是咱们的亲戚朋友,都一直夸的,哪有什么问题。”她不以为意。
“芳芳,你就没发现,两个孩子在别苗头吗?就说今天,你不觉得,如果我们压着子涵去让东西,对她太不公平了吗?”
“不公平?”吴芳芳颇觉匪夷所思,忍不住反问,甚至笑了出声,“这哪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子涵可是做姐姐的,她比子玉大了四岁多呢?她和子玉能计较什么?再说了,这就一袋烤虾干,至于说什么不公平吗?”
“芳芳,可这是我给子涵买的礼物,你冷静下来理智的想一想,难道子涵没有资格,一个人占有我这个爸爸送给她的礼物吗?再说了,这个礼物可是在我走之前,她们俩亲自选的。”
“这话倒是没错。可情况不一样,子涵这个礼物,只不过是一袋子烤虾干而已,她一个人不一定能吃完,怎么就不能分一下给妹妹了?如果我要吃两个,也要这样闹吗?分享意识,这很重要。”吴芳芳也发表自己的观点,夫妻俩在对子女的教养上一直是有来有往的,从来不存在一个人决定一切的情况。
“如果今天,子涵有的是一个洋娃娃,子玉闹了,你会不会让子涵让呢?”裴闹春换了个提问。
吴芳芳一时语塞,半晌支支吾吾地说:“就……让子玉玩一下,过后等子玉厌烦了,再还给子涵不就好了?”以前确实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子玉实在哭得厉害,她便做主要子玉先玩了。
“那我们换位思考,你觉得,子涵心里会好受吗?平时这孩子,已经够懂事了,基本每次子玉只要说什么,我们都要她让,她哪有不同意的时候?可她同意归同意,这么做真的对吗?”
吴芳芳回答不出来,她想了想,又道:“可这情况不一样……子涵毕竟是姐姐。”
“姐姐又怎么样了呢?”裴闹春在翻找原身记忆时,找到了一个特别恰当的例子,“芳芳,你记得前段时间,咱们一起看的那个熊孩子的新闻吗?”
这熊孩子新闻,指的是网上的一则吐槽,以内容令人感同身受的程度引发了轩然大波,这讲述了某个大学女生,由于在节假日间没有锁房门,出门归来后,房间中的颜料、化妆品尽数被弄坏摔在地上,总价值大概接近五六千,凶手正是到她家做客的一位亲戚家的孩子,她难过得厉害,试图和对方进行交涉,可从那孩子父母那得到的回应 是:“他小孩子,不懂事,也不知道你那些东西贵重,我们已经打他骂他了,就别和他计较了。”就连父母也说,大人没必要和小孩计较,不让她继续折腾。
那时两夫妻看到,还探讨了一番,吴芳芳还说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成了这副样子。
“这哪会一样呢?”
“情况是不太一样,可这本质,是不是有些相似呢?”裴闹春耐心地同妻子说,他清楚吴芳芳的一些想法没那么容易被说服改变,“你想想,那个女大学生,已经是成年人了,再过几年就会过社会,她况且没有办法做到忍让一个孩子,甚至连我们这些旁观者,知道了事情都觉得同仇敌忾,你说子涵怎么能永远都无条件包容子玉呢?更何况有时候我们也清楚,子玉确实是无理取闹了。”
“……不是的,子玉年纪小,她有时候只是想要些东西,她没存坏心的。”
“那在网上被吐槽的熊孩子,就一定存了坏心吗?也许他也只是觉得有趣、好玩,不是吗?”裴闹春凝视着吴芳芳的眼睛,对方正在逃避他的眼神,“我思索了很久,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只是子涵的问题了。”
“我们一直要求子涵去退让,子涵会难受,心里接受不了,这影响了她的健康成长,也破坏了姐妹间的和谐关系,同时,一直被姐姐忍让着的子玉,每回在家里,也多少变得霸道,我们判断一件事情,不该看对错吗?芳芳,你没发现,我们看自己孩子的时候,永远发现不了问题,反而只是想单纯地解决事情吗?”
“就像今天,说好的礼物,子玉却非要抢,她一对姐姐不礼貌,不知道询问;二是不懂说话算话的道理,自己当初要的是鲨鱼、就该是鲨鱼;三是霸道,不明白不是什么别人的东西她都可以拥有。是,在我看来,我当然是希望姐妹俩其乐融融,子涵愿意分享,可我想,起码今天,问题绝对不是出在子涵的身上,只是我们已经习惯性地,想要让她退让来解决问题。”
听了丈夫说的话,吴芳芳同样有些颓然,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神态有些失落,想起了很多事情:“可是……咱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长辈不和小辈计较、年长的不和年幼的计较,尊老爱幼,这是美德,怎么就错了呢?”就像平时出去,有调皮的孩子过来蹭脏了衣服,难道还非得计较打一把才行吗?
“芳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什么都要适度,子涵是比子玉年长,她身为姐姐,当然会担负起一些作为姐姐的责任,这我也是认可的,包括要爱护妹妹、引导保护子玉。可这些都是有限度的,当过度之后,反而会伤害了孩子们的心。”他直接下了狠药,“你们律所,不是经常接一些继承权的案子吗?往往,对簿公堂的,大多是赡养、继承分割极不平等的家庭,那些真正赡养多的多得,或是分割相对平等的,有多少会到法院起诉呢?”
“我不希望未来,咱们的孩子们,也闹成不相往来,只在法院见面才行。”他冷静地说完了话,能看到妻子犹豫的模样,“可能你觉得我危言耸听,但是我真的觉得,随着两个孩子的年龄增长,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生疏,当然这也和代沟有关,可不说别的,你就没看出,今天子涵心里已经很难过了。”
“……我,我看出来了。”吴芳芳颓然地低下头,她没法撒谎骗自己,有时候父母又“笨”又“机灵”,她其实不是完全没有发现两个孩子之间的状况不太对,甚至偶尔,子涵对子玉都有些排斥。可是她总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大问题,这作兄弟姐妹的,有摩擦正常,长大了不就好了吗?
“我今天的话是挺重,只是我真的觉得,咱们也该改了,你说说我们俩,也真好笑,我是医生,要对症下药,没有检查报告,连医嘱都不敢开。而你呢,身为律师,以前还在大学学习的时候,学的是法律的正义。可我们真的到现实生活,一个不按照实际情况做判断,一个不按照证据判案。”他苦笑,“我现在有时候想想,子涵这孩子,也真委屈,我们俩一直觉得我们公正,可说到底,咱们俩啊,都偏心得厉害。”
吴芳芳的感触更深,她忽然回想起今天晚上接送女儿下课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分明是子涵更委屈一些——毕竟她这个当妈的也知道,子涵不喜欢虫子,可那时她居然根本没想过要子玉道歉的事情,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子涵把事情弄得太大了,那虫子也没爬出来,吓唬吓唬,还打了妹妹,要妹妹哭了。甚至到了最后,她都没让子玉向姐姐说上一句“对不起”。
在当时并不觉得自己处理方式有什么问题的吴芳芳,现在却陡然变得愧疚又失落,她确确实实地发现,丈夫说的没错,她心里的天平,打从一切一开始,就是歪的。
她这么大一个人了,受到委屈还会难受,子涵会难受吗?
“芳芳,事情既然发生了,咱们也没有办法改变。”裴闹春故意说得轻松,“我今天说这些,也就是给咱们彼此提个醒,我们互相督促着,端平这碗水,不要让孩子总是委屈,受到影响,这就是咱们做父母能做到的最大的事情了,再说,也不怪你,是我们当年没做好准备,哪知道两个孩子折腾起来这么让人筋疲力竭,下意识地,不想在家里天天打官司,只想最快地解决问题。”
“是啊。”吴芳芳也苦笑,她也意识到了,裴子涵的懂事,并没有为她带来更多的偏宠,反而让他们这对父母,下意识地在每次解决问题时,去优先地委屈她。
——子玉这孩子闹得厉害,和她说了也没用,哄不行的。
——子涵倒是乖巧,又大点,这回就让她再让一让,她挺坏,不会计较这么多的。
问题解决了,可更多的问题却沉积了下来。
……
吴芳芳端着牛奶走到了书房,裴子玉没有什么作业,一般都被压在书房里搭个积木,画画之类的——是的,还是由裴子涵来看管。
“姐姐,我画的画好不好看!”她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裴子玉兴奋地话语,她举着画纸,隐隐约约能看出上头画着的小人,“你看,我和你在跳绳,爸爸和妈妈在吃饭。”
裴子涵作业做到一半,不过下意识地还是抬眼看妹妹,每回看到妹妹的画,她都回忆起以前的自己,所有的小人,都是圆形的脑袋下头接着衣服,女生就马尾辫,男生就光头,不过还是得夸奖两句:“好看,好看。”她随手把烤虾干递了过去,“奖你一个,乖乖地,我要做作业呢。”
“好!”裴子玉如获珍宝般地拿着,又舔又啃,“姐姐超级好,我要画一百个姐姐。”
吴芳芳在外头怔愣地听着,暖心的同时又觉得心疼。
看,小姐妹俩多好啊?他们这些做家长的,可别把姐妹间的情谊都破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类的本质都是欺软怕硬,真的,大家其实观察周围,如果两个人吵架,其实大部分人会下意识地先试图从更“软弱”的那个突破,这并不是说谁不对,只是大家下意识地习惯。
△父母的偏心,其实某种程度,也带着些这样的道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不会哭的孩子好哄,会哭的孩子,要更多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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