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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回各有打算(五)

只是萧老夫人护短, 故而只是不悦地看了顾小乔一眼, 便忙着将话头引开,“可是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册封大典近了,想来皇后娘娘也是不得闲吧。”

袁瑶那里会不懂萧老夫人的心思, 看了自鸣得意的顾小乔一眼,得来她越发不可一世的脸色, 又看了萧老夫人一眼,罢了袁瑶笑道:“皇后娘娘记挂着我们家老太爷身子, 特传了我进宫去一一细问。”

萧老夫人忙附和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的, 慈老爱幼,是万民之福。”

顾小乔听得有些不明白,直问袁瑶道:“皇后娘娘同你家是什么干系?”

“放肆, ”赵绫云呵斥, “你说你有伤在身礼数不周,威震伯夫人乃堂堂国戚不与你这等卑贱的东西计较, 自跌身份。可你伤在身不是在嘴上, 对国戚不敬虽罪不及待宗室不敬,可也不是小罪过。”

顾小乔这下还不明白,就真是傻了,忙依到萧老夫人身边,哀求道:“姑母, 我是不知的,我不是有意的。”

萧老夫人自持知道袁瑶的性子,在瞧在自己的脸面上, 也不会声张,最后倒暗暗赵绫云小题大做了,先佯装教训了顾小乔一回,后又对袁瑶道:“瑶哥儿莫要怪罪,她一个才从老家出来的人,那里有什么见识,不知者不罪不是。”

袁瑶也没说放过顾小乔,也没说拿办了,叹了一气道:“这趟进宫我就听了一耳朵,说什么骁勇侯要宠妾灭妻,对皇上赐婚琪琪格给骁勇府心有怨怼。”

萧老夫人一听冷汗直下,她对赐婚是不满,但不敢怨怼,这可是大罪,就忙道:“谁在外头传说的混账话,这是陷害。”

袁瑶又道:“起先我听了也是不信的,想当初老太太还教我,‘不以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怎么到了如今她自个会不明白的?所以我就来了,但现下……”袁瑶扫了顾小乔一眼,“常言无风不起浪,不是没有的。”

萧老夫人一时面上有些讪讪。

“今日也幸亏是我,我们两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可要是旁人,回头就参骁勇府一个轻狂无礼,目中无人了。”袁瑶道。

“谁敢。”顾小乔一派义正言辞的模样。

萧老夫人一听如今连宫里都有他们家的闲话了,自然知道轻重了,也不用赵绫云出声,立时就教训了起来,“往日见你乖巧,又见你自小没年轻教导,多有爱惜和放纵,不想却纵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还不住口,那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再有下回,小心打出去。”

顾小乔觉着又气恼又委屈,最要紧的是萧老夫人竟然当着赵绫云面,给她教训她,给她难堪,这让她以后如何在赵绫云面前耀武扬威的。

袁瑶吃了一口茶,又道:“谁敢?太子入主东宫,若是旁人也就是罢了,偏忠守王和锐敏王又战功赫赫。”说着袁瑶凑近萧老夫人,只两人可听闻,道:“古人皆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在如今太子眼中忠守王和锐敏王不但是在其之侧鼾睡,还虎视眈眈,岂会放过。天下谁人不知骁勇侯是锐敏王一系,太子自然也容不得。”

萧老夫人是深宅内院里的人,这朝中的事儿她不敢多问,如今听袁瑶这般一说,没有不心惊胆战的。

袁瑶瞧见了,这才坐正了回来,恢复了谁就都听得见的声响,道:“如今别人是恨不得把骁勇府这无缝的鸡蛋,盯出条缝了,老太太你们倒好,巴巴把自己家的不是往别人手上送去。在你们看来,不过是不懂规矩慢慢教的事儿,可在别人看来这点风就够他们无中生有了。”

见萧老夫人面色不佳,被吓得不轻,顾小乔忙上前给萧老夫人抚胸道:“姑母别急,侯爷战功赫赫谁人不敬,莫要被人危言耸听,给吓着了。”一面说,还一面拿眼睛挑袁瑶的。

顾小乔不说那战功赫赫还罢,一说出口萧老夫人越发心慌意乱,反手就照顾小乔的脸上打去,斥道:“没规矩的东西,我们家就被是要被你这样的东西给害了,给我打出去,打出去。”

没想到会突然挨打,顾小乔一个踉跄一头可边上的花几上,一时头破血流的,就顾不上去讨萧老夫人的欢心,直喊不好,救命,破相了。

萧老夫人打过后也知下手重了,可这样的率直的侄女是不能在留在府里了,那日里这侄女要是一句不经心传出去,那就是一府上下的大难。

为了儿子,萧老夫人当机立断,对赵绫云道:“到账房去取一百两银子,和她一并送回她家去,就说她不敬主母,不孝于我。”

不说顾小乔,就是袁瑶和赵绫云都惊诧于萧老夫人的翻脸无情。

顾小乔一时也顾不上头上的伤,跪爬过来哭求道:“姑母,小乔错了,姑母直管打骂,别赶小乔出去就是姑母对我的大恩了。家里谁不知小乔是体体面面进的府,如今再回去,这让小乔如何见人。”

萧老夫人真是心疼顾小乔的,只是同儿子萧宁的前程和一家子的安危比起,就算不得什么了。

“带出去,带出去。”萧老夫人一面挥手,一面不忍看顾小乔。

这一番变故,萧老夫人也乏了,袁瑶和赵绫云辞毕一块出了萧老夫人的院子。

出了院子,袁瑶瞧瞧也该是她回府的时辰,赵绫云坚持要送她出去,两人便一路闲步。

赵绫云没有不感激袁瑶的相助。

袁瑶却不记心上,道:“这桩倒容易些,那位琪琪格可就不好打发了。”

赵绫云却笑道:“你是不知,琪琪格虽脾气暴躁些,可人却十分仗义,这些日子要不是她,我还不能这么安生的。比之顾氏遗留的,我倒愿意和琪琪格处一处。那日我去佛堂瞧她,她还提起你,非要再同你再比个高低。”

“那日你们一块来我家就是了。”袁瑶倒是也喜欢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

“也是,日后越往后,你怕是越不便宜走动了,看那日就过去瞧你。”赵绫云道。

这厢才说好,正好就到了二门,霍榷和佑哥儿就在外等候着。

“娘。”佑哥儿见着袁瑶就要冲过去,霍榷赶紧提溜起儿子,袁瑶如今可受不得儿子的冲撞。

一家子上了车,霍榷让靠坐着眯一会。

这半日的奔波,袁瑶也是累的,可好半日没同儿子说话了,又让她舍不得睡,就问起佑哥儿莲花胡同。

佑哥儿高兴地同袁瑶说起今儿他跟仅哥儿和化哥儿,和霍荣一块学武艺的事儿。

说着说着,袁瑶还没眯过去,佑哥儿就睡过去了。

霍榷将儿子移到垫褥上,又盖了毯子。

“你可还记得化哥儿?”霍榷忽然问起。

袁瑶见儿子睡了,脑子一时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想了好一会子才想起,化哥儿是谁。

化哥儿就是霍化,霍?p的幺子,生母是福姨娘,自小身子就不好,大病小灾的不断。

当年福姨娘几乎和官陶阳同归于尽的,事后霍荣就将霍化送到南边去调养了。

“记得,那孩子怎么了?”袁瑶问道。

霍榷道:“小时瞧这孩子,不过是怯弱不胜,胆小无依,怪可怜的,如今回来我再瞧,竟越发添了阴沉。”

袁瑶叹道:“也难怪他的,自小无父无母在身边。”

霍榷亦点点头,又道:“皇后娘娘的事,爹已知道了,说这样好。对了,还有一事,大哥竟然荒唐地问起我要我娘当年给先头大娘的生子方,说大嫂这些身子也调养了过来了,就是不见动静,所以要来吃两剂,要是他再得个好哥儿,咱们两房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说来可笑,我们家怎么会有的,说了大哥也不信,越发怪我藏私。在我这得不到准话,想来不会善罢甘休的,只看那日又找上你来,你若应付得来就面上招待着,若是不能只管打发了,都有我呢。”

袁瑶想了想,霍夫人当年给先夫人的方子,正是问明过师太要来的,如今明过师太家传花药集就在她手里,她也看到多的确有这方子,便道:“伯爷,我们家还真有生子的方子,只是用了那东西,怕是要两败俱伤的。”

霍榷紧了紧眉,“那就越发不能给了。”

袁瑶和霍榷原是不想害了大房,所以没给方子。

可这种歪门邪道的方子,又不是只明过师太一人有,心术不正的都有,霍?p如何得的方子,不用细说,就这么给宋凤兰捡药吃了。

结果如何?一年半载的竟然瞧不出来。

说话就进了八月,太子册立大典虽说不上盛况空前,但也对得起二皇子了。

而在八月末,太医总算给霍榷一个准话了,袁瑶腹中竟是双生。

霍榷直道,“难怪海棠负担重了。”

瞧着可不是,才五个月的身子,竟然比得过八个月的。

只是到底那个是男孩那个女孩,又或都是男孩或女孩,太医拿不准。

可不管如何,霍榷和霍荣,还有佑哥儿听闻,都欢喜得不得了。